《[展昭]怂郡主追夫记》第95章


赵宁的声音越来越冷,赵祯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皇兄,若你经历过这些,便不会有今日的疑问。”
赵宁将奏折随手丢在火炉里,看它转眼间烧成灰烬,平静道:“先帝为你留下的烂摊子,太后已经尽数帮你摆平了,今日这场藩王之乱,是太后最后能帮你做的事情了。”
“阿宁。。。你,你说什么?”
赵祯有一瞬的慌乱,赵宁笑了一下,道:“走吧,我们去请太后。”
“自此之后,我大宋朝江山永固,天下承平,世间再无能威胁到皇权的藩王,也再无功高震主的武将。”
赵宁挽着赵祯的手,抬头去看外面的雪花飞舞,道:“皇兄,投胎真的是个技术活。”
没有皇子夺嫡,没有皇帝猜忌,平安长大需要理政了,摄政多年的太后也甘心放权,甚至连他最后的后顾之后也一并解决了。
赵祯的一生,可谓是顺风顺水,他的经历,可谓是能气死无数个后世的披荆斩棘才能登上皇位的天子。
“我若是你,做梦都能笑醒。”
赵宁觉得,赵祯大抵是传说中修了十世的大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跟基友讨论的,
唐朝的皇帝是最惨的
防兄弟,防父王,防文臣武将
还要防母亲、姐妹和妻子
哦,太监也要防
唐朝还有被太监弄死的皇帝。。。
唐朝的太子是最高危的职业
唐朝有32位皇太子,列历朝之最
19位继承皇位,其他13位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
相比于唐朝
宋朝的皇帝在不做死的情况下
真的是太幸福了
第62章 对阵
赵宁与赵祯来到刘太后的宫殿时,外面的鹅毛大雪已经下的很大了,雪下不止,小太监们扫雪便不止,茫茫大雪天,玉华宫的道路依旧是干干净净的,只有薄薄的一层雪花。
赵祯一进屋,一撩衣摆,跪得很是干脆。
来的路上,赵宁将天下局势给他分析的很是透彻,他若是仍对刘太后心怀怨怼,便是连猪狗畜生也不如了。
赵祯道:“儿臣来给母后请罪。”
刘太后抿了一口茶,扫了一眼赵祯,道:“起来吧。”
赵宁便扶着赵祯起来了。
宫女们上了茶之后,又很快退了下去。
赵祯面上有些不安,赵宁虽然跟他说了好多次,但他仍有些担心。
他把语气放的和缓,向刘太后赔不是,刘太后听了,面色依旧淡淡的,叫人看不出她的心思,这样一来,赵祯不免有些不安。
赵祯向赵宁投以求助的目光。
他以往觉得自己是赵宁的靠山守护神,而今才发觉,赵宁并不需要任何为靠山,更有甚者,她的聪明才智,还能庇护于他。
赵宁浅浅一笑,目光似有鼓励之意,示意赵祯无需担忧,宽大的袖子里微微露着白玉似的手指,向赵祯打了一个手势。
赵祯深呼吸一口气,硬起头皮道:“还望母后教我。”
茶杯里的热气升腾,在刘太后面前萦绕,赵祯有些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的她锐利的目光依旧,在他身上停留,逼得他不敢与她对视。
刘太后淡淡道:“放赵爵入城。”
“什么?”
赵祯吃了一惊,刘太后这是何意?废他迎赵爵为帝?
赵祯拳头紧握,心脏止不住地狂跳。
赵宁在一旁解释道:“瓮中捉鳖。”
虽有赵宁在一旁细细解释,但赵祯仍不免担忧,东京城是他最后一个屏障,若连这个屏障都没了,待赵爵入京,他便是那砧板上的鱼肉,身家性命全由赵爵做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世间变成一片雪白,冷风吹入人的骨髓,然而在这种天气,赵祯额上却有些薄薄的汗。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目光闪了几闪,颓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无助。
赵宁也知他的心思,放赵爵入城的风险实在太大,任谁都会犹豫不决,更何况,赵祯本就不是杀伐决断的人。
赵宁放下了茶杯,细声细气地与赵祯分析着如今的局势:“各地厢军忙于平定当地叛乱,并没有能够支援东京的能力,杨家将防守辽人,若他们一时回援,只怕辽人趁机南下,届时整个大宋都将陷入危难。”
“我舅舅虽能领兵前来,但并不能在东京久待,昆仑关乃南方天险,他仍需镇守此地。”
“瓮中捉鳖,是最好的办法。”
赵祯目光微暗,赵宁虽说的委婉,但他也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东京城虽然有禁卫军驻守,但兵力并不足以与赵爵抗衡。
赵爵年少时也曾投身兵营,大破辽军,威震西夏,大大小小经历过百场战役,在军队里有极高的声望,各地厢军虽说是忙着平叛战乱,不来京师支援,其中也有畏惧赵爵的原因。
赵爵的能征善战,称得上是赵家的第一人,莫说赵家皇室,纵然是朝堂上武将们,也鲜有能与赵爵一战之人。
纵观当今天下,能与赵爵在战场上打个平手的,也只有整日里忙着跟辽人死磕到底的杨家将,以及被世人称为天纵奇才的大将军狄青了。
然而这两支军队,却并不能成为赵祯与赵爵抗衡的资本。
无论是杨家,还是狄青,都忙着一致对外,对于皇家内乱这种事情,他们并不会搀和太多,
狄青虽然接圣旨前来支援,但以他的行事作风,与赵爵作战,并不会倾尽六军之力,他骁勇与鬼谋,是留给对大宋别有用心的异族的,而不是用在同室操戈上面的。
赵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更绝望。
往常刘太后不是没有提醒过他,说赵爵虽表面恭谨,但内心藏奸,需缓缓削之,但他总觉得赵爵是他亲叔叔,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更何况,赵爵是他最后的一个亲叔叔了,他其他的叔叔,早就被刘太后收拾的收拾,下狱的下狱,贬为庶人了。
刘太后的行为,总让他想起盛唐时武则天即将临朝时排除异己的手段,李氏子孙若不死的七七八八,哪有她武家昌盛之道?
因为这,赵祯对赵爵总是多加照顾的,哪曾想,他本以为的刘太后还没来得及临朝,赵爵倒先跳了出来,用实际行动啪啪地打赵祯的脸。
赵祯垂下了头,看着他衣摆下微微露着的朝云靴,道:“一切听母后的安排。”
赵祯说完这句话,刘太后便吩咐了下去。
赵祯这才知道,刘太后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大多了。
那日他禁足刘太后的事情,如今看来,更像是刘太后陪着他演的一场戏罢了。
赵宁见刘太后有条不紊的交代下去,便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赵祯脸上虽有淡淡的郁色,但他并非心胸狭抑之人,假以时日,也能看得出刘太后是在为他平叛铺路。
赵宁能做的已经做完,接下来便要看这天命所归了。
赵宁起身告辞,刘太后的目光从赵祯脸上转到赵宁脸上,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道:“你的身体如何了?”
赵宁甜甜一笑,道:“谢太后娘娘挂心,阿宁。。。”
话未说完,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茶水热气升腾,刘太后将杯子搁置在桌上,淡淡道:“小爵会以不死早为饵。”
刘太后看了一会儿赵宁,她神情自若,目光坦然,毫无生命被别人掌控的忐忑,刘太后收回了目光。
“阿宁知道该如何做的。”
赵宁双手捧着茶杯,小暖炉已经不再热了,茶杯的温度刚好点点温暖,她笑了一下,道:“阿宁不会叫舅舅为难的。”
赵宁从玉华宫走出,纷纷扬扬的大雪将世界妆点成一派素色,那一派素色中,展昭一身红衣,撑着伞,负手而立,正在等她。
展昭将伞撑在赵宁头上,给她紧了紧衣襟。
狂风肆虐,席卷而来,展昭的衣摆上沾上了片片雪花。
赵宁道:“不要打伞了。”
赵宁的目光看向自空中飘落的雪花,唏嘘不已:“霜雪白了鬓发,是不是也算白首了?”
展昭的身影一顿,停住了脚步,他看着赵宁,目光澄澈,道:“不算。”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宁儿,我从不自欺欺人。”
赵宁睫毛微颤,手指勾上了展昭的手,展昭的手指很暖,握上一会儿,便能将她冰凉的手掌暖的温热。
赵宁道:“我知晓了。”
展昭送赵宁坐上鸾轿,一向骑马而行的他今日也陪赵宁一起坐轿,他坐在赵宁的对面,目光平静似水,道:“韶华易逝,红颜变枯骨也不过百年时间,你想陪我到白首,那就活到那个时候。”
“等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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