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二三四五六七》第58章


刚从外地和甲方谈好设计图稿,他就连夜买了张机票回海城。甲方重他的能力,想方设法地想要留他多住几天,他想着留在那也是住酒店; 也无心应酬; 还不若回海城好好休息一番。
撤下衬衣上的衣领,扭动了一下肩膀; 已经有好几个日夜没有睡好觉了。
刚一刷卡进门; 就发现门口扔了只臭袜子,黑色皱巴巴的。
他无奈摇头; 一脚把袜子踢飞了; 关门快步走了进去,对着正大喇喇享受他加长床的唐潜礼道:
“你怎么又来了?”
唐潜礼睡得正欢; 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随后把被子拉到胸口,很是羞涩的样子; “夫君,你肥来啦。”
梁煦身体一僵,操起茶几上的另一只臭袜子就往他身上扔:
“赶紧给我起来,把你这烂摊子收拾一下。”
桌上堆着好几个外卖盒,还散落着不少他的衣物,喜净的梁煦看着头都大了,“你说你好歹也是个连锁便利店的大老板了,个人生活怎么这么乱。”
唐潜礼下了床; 像当初在寝室那样,只穿了条平角短裤,上半身裸着,左挠挠右挠挠,“怎么乱了?老子连个女人都没有的,私生活净得发光。”
梁煦打电话给前台,叫他们派人上来整理客房。
随后一脸嫌弃地从衣柜里抽了件T恤,套到了他头上,“赶紧穿上,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你说你这么腰缠万贯的个人,手下也有好几套房子了,你随便挑着住也能好几天不重样,干嘛天天往我这里跑?”
唐潜礼闻了闻他衣服上的香味,“哇,是阿煦的味道。”
梁煦二话不说地捶了他肚子一下,“别以为你在这里阴阳怪调的,我就不赶你走了。”
他揉了揉肚子,瘪嘴道:“你也赚了老多钱,还不是天天住这星级酒店享福,成天在外跑来跑去,蹭你个床怎么了,你变了,以前在寝室那会儿,明明都是你我不分的……”
“打住。”梁煦瞧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适时,有人敲门了,梁煦走过去开门,穿着酒店服务生的衣服,是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小伙子余光不小心瞥见唐潜礼正慌乱的穿着衣服,再看这满屋子的一片狼藉,不由多看了二人几眼,随后自顾自地开始整理床铺。
梁煦面无表情地坐到沙发上,刚准备拿出公文包里的电脑,却吸了吸鼻子,“这什么味道?”
唐潜礼咧嘴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桌子,“你瞧,昨晚我点了份家庭火锅,老板还送了个火锅炉子,超实在有没有,这锅就留给你了,借你以后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吃火锅。”
梁煦抽了抽额角,“那我真是谢谢您嘞。”
说话间,来了电话,是唐潜礼的。他接了起来,还没听对方说上两句,整个人就毛了,“就找个英语翻译的事,怎么就这么难呢?你拿钱干什么的?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什么叫做我脾气太难搞了,那个前任女翻译,对我动手动脚的,就差没脱光上我的床了,你说你找的都是些个什么人?我忍她很久了。”
“我对女翻译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你就给我找个靠谱的男翻译吧,什么?男翻译少,再少你也给我找着。”
小伙子服务生身躯娇嫩嫩地一震。
唐潜礼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坐到了低头静心看邮箱的梁煦身边。
想要玩玩手机吧,但忽然灵光一闪,看向了梁煦。
梁煦头也不回,“别指望我,我很忙,没空给你当翻译。”
唐潜礼不依,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不嘛,阿煦,你就帮帮我嘛,这单生意很重要的,涉及到国外连锁加盟店的开拓,阿煦煦,答应我好不好嘛……”
梁煦一阵胆寒,同时看见打扫卫生的小伙子动作猛然间迅速了起来,健步如飞地把垃圾全部拾起,物件归类,然后道了声“整理好了”,像躲避什么似的,飞快地离了房间。
梁煦起身,把唐潜礼甩开,“滚,你给我好好说话,瞧别人都误会了。”
唐潜礼可不在乎别人误不误会,烦闷地躺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哎,我愁死了。”
身边那人却不理他,走到了桌子旁边,刚拿过了一杯纯净水,却发现唐潜礼的火锅炉下面,垫着一张信封样的东西。
梁煦疑惑问道:
“这是什么?”
唐潜礼支起半边身子,瞅了一眼,随后又躺了回去,“那个啊,好像是前两天你还在出差的时候,你家里人送到酒店前台的,前台又送到了房间里,我瞧这送的水货火锅炉四只脚好像不一样长,就拿来垫了一下。”
梁煦蹙眉,自语道:“家里为什么会给我寄信。”说着他抽出信封。
看到上面写着家里的住址,那字迹,分明出自他自己,信的表面发黄,看上去似乎有些旧。
直到他看到信封右上角的“慢时光邮局”的印章,他的脑中轰鸣地响了一声,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唐潜礼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睡得昏天黑地的,才想起来晚饭还没吃诶,那家火锅味道不错,要不我们再点这家吧?带你尝尝鲜,这信封别丢了啊,等会指不定又送来一个蹩脚的火锅炉,这信封还是继续拿来垫垫的好。”
梁煦一个矿泉水瓶就往他那里砸去,“信不信我把你脑袋削下来垫着。”然后手持着信封,径直地走进了洗手间,把门反锁了。
唐潜礼身手矫健地接过了水瓶,莫名奇妙地喝上了一口。
靠在门上的梁煦,望着信封,又是默了好一瞬,没想到,一晃时间已经过去五年了。
他早就把这封信,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突然地闯入他平淡已近麻木的生活,弄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伸手去拆封口,当要拿出信封的时候,他的手却停了下来。
最后他放下了马桶盖,坐到了盖子上面,方才彻底把信纸拿出,并且展开,娟细的圆珠笔小字一点一点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给我的煦: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是五年之后。
不知道此时的我们,是怎么样的呢,如果没有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共饮一杯可乐的人。
如果是的,那么对不起打扰了,接下来的信你可以不用看了。
如果不是,请原谅我以上的消极言语。
最近没由来地就会恐慌。
你知道么,其实我认识了一对同样是五号房嘉宾的CP,女的叫清心,男的叫刘逸夫。无意间撞见了刘逸夫在学校有女朋友,对清心的示爱其实是脚踏两条船之举。
你和我说,若这是件良心过不去的事,就一定要说出来,让它回归到正规。
我从不后悔自己把刘逸夫的事告诉给清心了,只是没料到她会利用我去试探刘逸夫,最后把刘逸夫和她自己的生活搅得混乱不堪。
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怕是又要钻牛角尖了吧。
你是否感觉过奇怪,我好像除了月月,就没有什么朋友,当然我不知道这五年过去,我的性子有没有因为你而改变一些,但至少以前的我,是极为沉闷与无趣的一个人。
遇到这样的清心,又让我不禁想起那件藏在我心底很深的一件事—
我的妈妈是位工作狂,常年在外出差,从小,我就是跟着保姆沈姨长大的。
沈姨受了我妈的嘱托,对我严加看管,基本上不允许我出门和其它同学玩乐,把我锁在家里,为我请家教学习。
那时候我有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叫思怡,她比我幸福许多,从小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性格也比我好上不少,经常在我门外唤我,可惜的是,我连和她多说会儿话,都是不被允许的。
我真的很想说话,却无人可说,这不爱说话的毛病,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
然后我就到文具店里买了一本带密码锁的日记本,把我每天的心情,都记录在里面,对妈妈的,对老师的,对朋友的。
思怡作为我唯一的朋友,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这日记本密码的人。
有次轮到思怡放学执勤做卫生,但她需要赶紧到小说摊去抢一本限量的言情小说,想请我帮她做卫生,但我哪能啊,每天沈姨都准时地守在校门口接我,晚了五分钟她都会冲进教室找我。
我只能拒绝了她。
她却生气了,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我却不近人情,但我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最后我和她吵得不欢而散。
可是第二天,班主任却在午休的时候,突然闯进了教室,从我抽屉里找出了那本日记本,说我的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是有问题的学生。我喜欢写日记的事,全班都知道,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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