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已有勇士留下生命》第39章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石征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一定非常惊险。
“你看——把我脚都走出水泡了。”友挚抬起光脚板,冲他委屈道。
石征盯着那只脚看了有几秒,眉头拧得死紧。
友挚对手脚的保养一向到位,尤其是脚,定期都会去死皮。此刻,与白嫩脚面呈鲜明对比的是脚掌前后那几个凸起的血泡,看上去竟有点触目惊心。
石征说:“你这样不行。必须得把泡里的血水放出来,才能好得快点。”
“怎么放?”友挚抬眼去看他,“我一没工具,二没技术,我可放不了。”
石征顿了顿,道:“这个不难,我来想办法。”
友挚觉得这话听着无比熨帖。
脚上起泡的插曲揭过后,石征言归正传。他问友挚:“还记得当时你坐得什么车么?”
友挚想了想:“一辆长城小面包。”
石征猛然忆起先前在路上与他擦肩而过的那辆长城小面包,他说:“这车……我可能见过。”
友挚惊诧道:“见过?你在哪儿见过?”
石征粗略提了一下路上遇到这辆长城小面包的事。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眼前一黑——这深更半夜的,竟然玩起了停电。
友挚刚要起身,却被石征拦住。
他说:“坐着别动!我先出去看看。”
友挚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警觉之意,“好。”她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回去。
眼见石征摸黑走到门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还不忘顺带给她合上门。友挚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些敏感过了头。
很快,他就回到房间,
友挚起身迎上去:“怎么样?到底因为什么停电?”
石征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没事,保险丝断了,老板正在修。估计一会就来电了。”
友挚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忽然一阵冷风从走廊吹来,友挚瞥了眼门的方向。她冲石征抱怨道:“你进来怎么不关门呀?”
石征愣了下,说:“屋里太黑。”
“可是我冷。”说着,她搓了搓手臂,然后走过去将门关起。
房内顿时险入一片漆黑的境地。
人在面对黑暗时,因为眼睛无法再发挥优势,所以身体其他感官便会异常灵敏起来。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外面下着雨,和先前不同的是这雨渐渐变得淅沥,虽细如毫针,却再没了当初的气势如虹。
然,另有一种缠/绵的美。
尤其是这样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世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廊檐下挂得一盏昏黄的灯,映着纷纷扰扰这雨如飞花,在风中缱绻。
此时的友挚和石征,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黑暗里,两人相对而立。
友挚背靠着门扉,石征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
这样的时候,总要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不需要说。空气里弥漫着躁动与不安的气息。
终于,友挚走过去。
她一直都知道石征很高,可是靠得近了,近到呼吸相闻,才发现自己只及他下巴。书上说,男人和女人达到这个身高差会非常理想,因为这是适合接/吻或拥抱的最佳距离。
石征没有动。
可是他能清楚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软,呼吸时彼此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还有她的长长的眼睫毛刮在脸上所引起的颤栗和酥/麻。
脑中“噼啪”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使得他的行动再不受大脑支配。
倏地,石征伸出双手,从她耳后直直插/进发间,向上捧起她的整张脸。
友挚感到自己心跳如擂,一颗心好象马上就要跳出胸膛。
他的胡茬生硬,刮得她脸颊微微有些疼。可是他的唇却又是那样温软,与他的吻截然不同。他的吻是狂风骤雨,是惊涛骇浪,卷起她,抛上去,直至吞没。
石征抱着她,两人转了个方向。
他抬起胳膊,方便友挚给他脱去外套。
他的手下滑,沿着背脊线一路来到她挺/翘的臀,用力压下去,把她压向自己灼热的源头。
友挚被他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好象一叶小舟,攀着他,唯有攀着他才能破开风浪,直达彼岸。
转瞬,两人就滚落在床。
被子、床单倏忽间被揉得七零八落。
友挚翻了个身,骑在石征小腹上。就在她动手去背后解文/胸扣子的时候,屋内陡然一下亮如白昼。
两人俱是一愣。
甚至于,他的手仍陷在她的衣服里来不及抽回,掌控着她胸前两团绵软。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尴尬,友挚敏锐察觉到他此时动作的僵硬。
生怕他会退却,友挚主动俯下/身吻住他。
谁知下一秒,世界忽然天旋地转。在她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被石征给压到身/下。
在床上,他似乎不太喜欢被动。友挚感觉到他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文/胸已经被解开,那两团软肉被他抓在手中搓/揉着,碰到顶端花蕊时,友挚不由一阵颤栗。
可是很快,他就离开她的唇,同时支起一条胳膊撑在她身侧,可腿间部位仍旧死死抵住她。即使隔着裤子,友挚仍能感受到他的炙热。
“还得几天?”他微敛起眼看她,说话时声音带着情/欲未被满足的沙哑。
友挚此刻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她问。
“例假。”石征哑着嗓子提醒道,“你的例假还得几天结束?”
也亏他记得,连友挚自己都忘了干净,心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同时以手掩面道:“三天。”
见她如此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石征低笑道:“很想要?”
友挚没吭声。
知她面皮薄,石征不再逗她,替她理了理衣服,然后一个翻身平躺到她身侧。
两人齐齐瞪着天花板上吊得顶灯。
等情绪平复,他问:“肚子饿不饿?”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友挚的肚子居然很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叫起来。
石征道:“我饿了。”
友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
石征忍住笑:“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我出去吃点东西。”说完,还特意扯过一条被子给她盖上。
眼看他起身穿上外套,下一步就是向门口走去,友挚再也装不下去,她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诶诶,谁说我不饿。我、我饿的能吞下一头牛!”
石征笑:“那还等什么?走啊。”
友挚脆生生应了声:“好嘞。”
可是屁/股刚离开床垫,她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她回身去瞧——白色床单上印了不大不小一块血渍。
石征也瞧见了。
友挚哭丧着脸:“怎么办?”
一定是刚才太过激/情,翻来滚去跟煎蛋似的。这下好了,蛋黄没煎熟,倒把蛋液给煎出来了。
哎哟喂,让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石征安慰她:“没事,你先去卫生间洗个澡,剩下的事都交给我,我来办!”
友挚狐疑道:“你有办法?”
“恩。”石征点了点头,把她推进卫生间,“快去吧,一会该没热水了。”
“对哦,十二点就要停热水了。”友挚立刻钻进卫生间,合上门。
石征刚要走,忽听身后“吧嗒”一声,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友挚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那个,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再买条内/裤?”
她现在是真的想哭好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情导致血液循环加速,总之这次的月经量大大超过负荷,姨妈巾因此侧漏了。
想想连床单都弄脏了,更何况是区区一件小裤裤。
要命的是,在大茂乡时,因为发生泥石流,她和小油菜两人带来的行李根本没来得及抢出就被泥石流淹没。后来离开大茂乡时,她们身上就只剩下手机和钱包。
听到友挚说要买内/裤,石征先是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唇角爬上笑意,他道:“行,你先洗着。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拿了钥匙,替她关好房门,这才转身离去。
石征先是在楼下逛了一圈。
雨势渐弱,他也没有打伞,空着一只手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着。
将近午夜空荡荡的小镇街道,连只野猫都看不见,镇上居民就更别提了。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偏远小镇,人们都睡得极早。
原先来时他开车经过的那一家日杂店到这个时间点业已关门,带给友挚的卫生巾就是从这家日杂店买得。
石征又走了一条街,这时烟已经抽完,可他仍然没有找到还在营业的店铺。
他不得不返回大同旅社。
先到后院找到自己的车,然后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只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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