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跑,你是炮灰[快穿]》第44章


“这般神奇?”
“当然,这附近的人都知道,问他讨方子,他就是不说,谎称这田风水好,呵呵,我看了一下,要说风水,这一片都是一样的,我想叫他跟我去京城,给他做个国子监博士,传授农学。”
“他愿意跟你走,传授农学?”
方机一叹,望着那人挥汗的背影:“不愿,我在想办法说动他。”
那农夫似有所感,起身回头,看见盯着他不放的方机,露出个不耐且不屑的表情,继续弯腰割麦。
方机苦笑:“看到了,就这做派。”
他斜靠在树干上,面带怡然的笑意,望天长吁:“若是这出麦的经验得以推广,不出五年,这天下再无饥民饿殍,帮我想想办法,彦彦?”
金子彦冷声道:“我没有办法。”
方机注意到他语气不对,诧异的转头,只见他的彦彦紧绷着一张白脸,眼睛却是红的,那里汪了两泉水。
金子彦涩声道:“方机,你在这里忧国忧民,劳心劳力,可知朝廷那些人怎么对待你的?我那皇帝爹脸黑的像锅底,吏部侍郎弹劾你怠于职守,御史弹你目无君上,礼部尚书请旨罢免你的相位,你不觉得寒心?”
方机静默半响:“我料到了,我不寒心,因为我没有心。”
他把金子彦的手扯过来,按住自己的胸口。
“看,它不跳,因为它不在。”
金子彦缩回手,语声低沉:“可是我有,它在跳。”
心是活的,血是热的,有爱恨愁怨,有七情六欲。
他靠在树干的一侧,扯过方机的白扇,盖在自己即将流泪的脸上:“方机,你图什么?”
方机把扇子从他脸上拿下,轻轻地为他送风,凝视这张为他悲伤不平的脸:“我图什么呢?不知道啊!”
“我还有个爹在这里,你呢?你有什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你有爹,我有你呀!”
金子彦翻了个身,眼泪掉下来:“方机机,你少来煽情,没看见我在哭吗?”
方机叹气:“看见了,我看见小彦彦哭啦!”
他靠过去,准备哄一哄,金子彦叫一声:“远一点,我想静静。”
方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身体全部重量压在树干上。
仰首是蓝天白云,平视是青山绿水,还有灿金的麦田,身边是一个默默为他流泪的人。
“我图什么?我就是飘了太久,想找一点存在感罢了。”
“天地乾坤,万物生灵,朝堂市井,犬吠鸡鸣,这一切鲜灵灵的,这么美,这么好,我就是喜欢啊!”
“彦彦,我觉得,活着就是好啊!”
“彦彦,和我一起,充实快乐的活这一世!”
第40章 重生爸爸穿越儿
金子彦泪痕已干; 脸上带了生机勃勃的笑意:“方丞相; 我帮你说服那个农博士。”
他朝割了一半的麦田走去,一小会儿; 就把这个倔强的农人带到了方机面前。
方机很是惊讶,金子彦并非比方机更伶牙俐齿; 他走了个捷径。
他走到那人跟前,直截了当的表明身份:“我是当朝太子,跟我回国子监作讲书博士; 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把你的经验秘方传于四方; 百姓无饥荒,你将功德无量。”说罢拿出自己的金印一晃:“去不去?!”
农人迫于威势; 当场应了。
“方机; 我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事急从权,况且迫一人,而令万众得福,值得。”
这个农人只管他一家吃饱; 并没有义务推广他的种麦经验,或许是有些自私了。
然而旁人并不能做道德绑架,强人所难。
他们这样做了; 用的是威势逼迫,无关道德。好与不好,也只能如此了。
丞相回朝; 第一个早朝就不太平。
几个御史出列弹劾丞相无故不朝,私自离京。
方机早料到有此一劫,心平气和的向皇帝解释:“臣前往京畿探访隐贤,得一农人植麦,产出高于常人……”
话没说完就被旁人打断:“臣以为朝廷纲纪法度,并非虚设,丞相初来乍到,是否不知?”
“臣并非藐视法度,为臣者,当以国计民生为重,不可拘泥于形式。”
“丞相巧辩,吾等不及万一,陛下,科举增科之事,决议未出,便行此草率之事,臣以为十分不妥,农人立于监院,不知商贾卜算之流可否立于朝堂?”
方机转向皇帝:“臣正有此意,非但农学,商贾之术亦是一门要紧的学问,国子监增农学之后,臣想再立一门商科,增货品流转,钱币增值,以富国强家。”
“丞相真乃异想天开,不若先守好本分,擅自离京,陛下不究乃格外垂恩。”
行过了册封大礼,金子彦已是正经的储君身份,说话比从前分量足了,居高临下一脸不悦的扫视这些攻讦方机的人。
“丞相数日奔波,赚得万钟粟,诸卿在此终日饶舌,可产了半粒米?”
方机摇头叹气:“伤了力气,回去还得多费两碗饭。”
皇帝龙目朝右边下手狠狠的一瞥,金子彦瞧见了,当作不知,继续“大放厥词”:“说丞相行为失度,诸卿扪心自问,你们可曾把丞相放在眼里,你们言行举止,失度不失度?”
“殿下此言差矣……”一个大臣开口反驳。
金子彦立即截了回去:“孤言得差,卿言得好,言出几朵盛世大莲花出来?”
皇帝终于恼了,一拍桌案:“金子彦!”
金子彦头一回被他点名道姓的叫,居然不惧,侧头面向御座上威严无比的人,扬声道:“臣在!”
叽叽喳喳的众臣闭嘴了,皇家父子在朝堂上相对着开了火,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敢吭声,闭嘴看个热闹就好。
“退朝!”皇帝起身离开的时候,差点把椅子带翻了。
方机不是一把扇子精,他是一尾狐狸精!
晚上金子彦没有去乾泰殿问安,东宫离乾泰殿有点远,他不想动。
换了常服悄悄的去了宫城外面紫金街上的丞相府,将近子时摇着一把扇子,慢悠悠的回宫。
皇帝在东宫的前殿等着,他把儿子上下打量,一身素白长衣,羽扇纶巾,一副逍遥闲逸的派头,神态举止越来越像方机了。
皇帝盯着他手上的扇子:“这是你的方丞相?”
“不是,只是普通的扇子。”金子彦说着话,扯下一根羽毛,证明这真的只是个扇子。
皇帝还盯着他看:“你又喝了酒?”
金子彦镇定的回答:“不记得了。”
金子彦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面色酡红,呼吸细微绵长,皇帝一腔怒火化作无奈。
此后金子彦在朝会上再没有轻易朝大臣们开炮,因为方机叫他稳着点,皇帝也不高兴了。
金子彦冷眼看着阶下众臣各怀心思,口舌相争,拉帮结派。只是心思藏得再深,只要熟悉了他们的套路,一眼便看穿了。
金子彦每天都在看戏,他眼看着方机一点点将这些刁官收拢在手心,再看着帝王与丞相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明显,实在看不下去了,早朝便隔三差五才去一次。
大炎明启元年末,内务府主持大选,秀女百余名充入后宫,新晋主位数十人,次年得皇子三人。
明启二年,太子大婚,次年得一子,皇帝赐名金禹。
东宫偏殿里,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四面墙上绘着各种动物和各色花朵,一个明艳绚烂的世界。
金子彦把儿子放在地上爬,自己撅着屁股跟在后面追,前面一个小的“咯咯咯”,后面一个大的“呵呵呵”。
外面进来一个人,见此情景大笑几声“哈哈哈”,脱了鞋袜,走进来同乐。
“丞相有什么喜事这般开心?”
“皇帝要杀我。”
金子彦不爬了,坐起来靠着墙壁长叹:“可喜可贺。”
八个月大的婴儿爬了一圈转回来,攀着父亲的大腿摇晃,金子彦把他扒拉下来,头朝前一放:“乖,自己去爬,爹爬不动了。”
“你干了什么?”
“我把大太监喜春的头敲破了。”
“用什么敲的?”
“我的扇子。”
喜春大太监,只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贵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专往内阁送批红的人。
“下一回我要敲王贵儿。”
“王贵儿敲不得,我都懒得敲他。”
“我试试。”
金子彦一脸暖意的望着地上蠕动的儿子:“你说过,我们要快快活活的过这一世,我照做了,你怎么把自己往死路上拱?”
“我是这么说过,我忘了跟你说,这一世还要活得爽。”
“要是活的不爽了,是不是就不用活了?”
“彦彦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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