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火》第76章


程梨抬眼,廖飞宇站在她旁边,身材欣长,侧脸轮廓分明,依然是让旁人着迷的姿态。
两位工作人员被大老板当场抓现行,不仅消极怠工,还有在聊八卦。
她们立刻把手机塞进抽屉里,站起起,齐声喊:“廖总好!”
“第一,是我让她来拿文件的,不存在什么勾搭,”廖飞宇语气轻嘲,话锋一转,“是我在追她。”
☆、55
“第二; 你口中的程梨; 我从十七岁就认识; 她就是那种让人不自觉喜欢的坏女孩; 没有人设; ”廖飞宇语速很慢; 语气忽地变得凌厉起来,“造谣诽谤这种事; 有什么疑问可以联系我的律师。”
两位初入职场的小姑娘不久; 被廖飞宇这三言两语训斥加恐吓; 成功把她们吓哭了。
“对不起; 廖总,实在是——”她们吓得连忙鞠躬,声音都打着颤。
廖飞宇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你们跟她道歉,她是程梨。”
面前的两个小姑娘这才醒悟过来; 尤其是那位小雨,对程梨冷嘲热讽最多。这会儿脸色一会儿白一会红; 脑袋差点没埋到地下去。
“对不起。”前台人员说; “我——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还没了解对方就先断言; 给你扣帽子!”
这会儿廖飞宇还紧紧地牵着程梨的手; 腾出另一手打电话。
不一会儿经理点头哈腰地下来了; 廖飞宇面无表情地说:“把这两个人开了。”
说完,廖飞宇牵着程梨的手扬长而去。
程梨上车前第一件事,就是甩开廖飞宇的手。
廖飞宇也不生气; 开车载着她,问道:“下午有哪里想去玩的吗?”
“不想,累了,想睡觉。”程梨神色恹恹地说。
程梨回到别墅后,什么话也没说,睡了一下午,直到被楼下乒乓作响的声音吵醒。
程梨打了个呵欠,站在栏杆下往下看了一眼,乐了。
谢北这个傻逼是怎么想到,在别墅里组建桌子跟廖飞宇打乒乓球的,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程梨记得高中那会儿,谢北对廖飞宇很有敌意,还老是找他的茬。这会呢,好得跟一个人样的。
“梨姐!”谢北仰着头冲程梨喊了一下。
程梨笑了一下,不巧正对上唇角挂着笑意的廖飞宇,他正看着她,程梨立刻送了一记白眼给他。
程梨走下楼,背着手看着两个大男人在玩乒乓球,只是觉得这场景好笑。
廖飞宇穿着白色衬衫西装裤,袖口挽至小臂处,鼻尖上沁了一层薄汗,多了一丝落拓感。
谢北就不同了,烟灰色连帽运动衫,黑裤子,显得少年感十足。
“梨姐,别光盯着我看啊,”谢北痞痞一笑,“你男人眼神嫉妒得想杀了我。”
“打球都闭不上你的嘴。”程梨看着他说。
廖飞宇玩了一会儿,见程梨醒来了就不打了,他把球拍递给江妍,然后坐在了她旁边。
程梨从上午到现在没有笑过,可她的朋友在,总算笑了一下。
廖飞宇就知道把谢北和江妍喊来她会开心。
他想她开心。
打球活动随着司承和老谢的到来而终止。
廖飞宇站起来给他们一一介绍,轮到程梨时,他说道:“程梨。”
“司承。”对方的声音礼貌而又克制。
程梨打量了他几眼,确实是温娉口中的优质男人。
五官立体,眼睛漆黑,单眼皮,穿着的衣服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规矩中又带着禁欲的味道。
难怪温娉迷恋他,为了他宁愿维持着一段华而不实的婚姻。
“你好,”程梨并没有伸出手,直接点明,“我是温娉的朋友。”
“是吗?”司承的声音冰冷听起来又带着漠然。
这栋别墅因为一下子来了挺多人而热闹起来。
晚上吃完饭后,一行人开始打牌玩乐。
程梨自从高中时期,被廖飞宇带过一次,尝过一次瘾后,就经常玩麻将和打牌。
这两年在牌桌上可谓玩得风生水起。
今天晚上打牌的时候,瞎子都看得出,廖飞宇在没有原则地喂程梨吃牌,让她接连赢了好几局。
这会儿把程梨哄得眉开眼笑,自然也就赏了好脸色给他看。
司承对于廖飞宇哄女人这一招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相反,他还配合得很好。反正廖飞宇差他这个小人情,合作的点数自然也有压的余地。
有来有往才有利。
谢北没参与他们的利益合作,被刮油水,气得唠叨个不停:“程梨,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嫉妒姐,你就说。”程梨心情好,没跟他吵。
江妍看着她们斗嘴,感觉时间好像一本书,哗啦一下子翻页回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谢北吊儿郎当地惹她和程梨生气。
江妍脾气好,通常被欺负得只能睁着一双鹿眼看他,而程梨就没那么温柔了,她总有办法治得谢北哇哇求饶。
那个时候廖飞宇是三中女生们暗恋并关注的对象。
他往13班校门口一站,全班的人开始讨论程梨。
他总有本事哄程梨,让一向冷着一张脸的程梨说出“你好烦啊”这样的撒娇话。
程梨赢了几圈之后,就不玩了,拉着江妍上楼聊天。
夜深了,所有人都睡下之后,程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可能白天睡太多了。程梨一个人溜楼下去冰箱里找水喝。
不料看到沙发里窝着一个身影,指尖的火光猩红,脸半陷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程梨直觉那是廖飞宇。
“还不睡?”程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不料不知道是气压问题还是什么,程梨怎么拧都拧不开。
廖飞宇掐灭手中的烟,声音带着一丝嘶哑:“过来,我帮你拧。”
程梨穿着淡黄色的露背真丝裙,堪堪露出白皙的小腿。她走到廖飞宇面前,把水递给他。谁知廖飞宇接过冰水看也没看,把它扔进垃圾桶了。
程梨气得骂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廖飞宇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以后少喝冰水,”廖飞宇冲不远处的餐台抬了抬下巴,“那里有温水。”
“你管我。”程梨转身就要走。
倏忽,廖飞宇伸手去拉程梨的手臂,一股猛力把她扯到他怀里。程梨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他大腿上。
程梨正要推他,不料廖飞宇揽着她的脖子,定定地看着她:“小雀斑,以后不开心要说出来。”
“在我这,没有人能让你受委屈。”
——
次日,来到桃源的第三天,程梨还没真正出去玩过。
一行人窝在沙发里在提议去哪里玩,谢北开口:“去哪我都可以”。他们列了七八个项目,意见不一。
程梨打了个响指:“去里江玩怎么样,那里不是有轮渡。”
“好啊,我来这好几天了,一直想看里江的景来着。”江妍笑着接话。
“那我们就去那里好了。”程梨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欢快。
可廖飞宇的声音冷冰冰的,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不行,下午要来台风了。”
程梨心里十分不爽,她看了廖飞宇一眼:“那就不去了呗。”
偏偏廖飞宇没看出程梨不开心,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别耍什么手段跑去玩,别让我锁门。”
程梨倏地一下站起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上了楼。到底谁给谁脸啊?
廖飞宇这人,兴是从小跟常人比,拥有得天独厚的聪明才智以及金钱,自然是有优越感的,再到现在,他做为一个发号施令的决策者,说的话比较断言。
比如否定程梨这个出去游玩的决议,如果他语气好一点,程梨是不会生气的。
而在廖飞宇看来,程梨这样无故地生气,实则是耍性子。
下午,廖飞宇依然没上楼哄她,他自己又会没原则地答应她,带她出去玩。这种放任危险发生的事,他自然是不可能做的。
下午2点,外面狂风阵阵,天空骤然变色。
他们哪也没去,坐在牌桌上打牌。司乘占了上风,扔出一个小王,看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
狂风以一种无法撼动的力量将枯枝掀到在地,而镇民们就像一根线上摇摇欲坠的蚂蚱,却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的所有物。
司承淡淡地评价了一句:“这场台风挺大的。”
廖飞宇没有接腔,继续扔牌,没怎么说话,看不出心情好坏。司承知道,他这是惦记着楼上那位呢。
下午3点,文姐匆匆跑下来,神色慌张:“老板,程梨不见了。”
“不见了是怎么回事?”廖飞宇看着她。
其实廖飞宇没过多表现他的情绪,可跟过他的人都知道。他越平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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