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们[出版]》第82章


原来最终关的BOSS会二段变身,我只剩最后一条命,看着BOSS变身后快速流窜喷火的样子无能为力。
“你躲到角落去,留住一条命等着看结局!”
我立刻乖乖躲起来,看着他左躲右闪,费了半天劲儿,我们终于听到
了爆炸的声音,BOSS挂了。
我和余淮相视一笑,都松了一口气七。
最后只是一段简陋的音乐和几幕简陋的图画,字幕结束之后,画面又回到了―开始。
终于圆了小时候的一个心愿。
“小爷说陪你打到最后,就一定做得到。”他得意地扬眉,然后又慢慢地垂下眼睛,笑了。
“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他说。
已经二点半了。
我关掉了电视,客厅没开灯,忽然一下我们两个人同时陷入黑暗。只有远处工作台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传递过来些微银色光芒,让我刚好能看湥牟嗔场?br /> 他的左手臂靠我那样近。不是所有的温度都需要靠接触来传播。只要他在我附近,我就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像一只温柔的野兽,潜伏在月光里。
我忽然扑上去,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住了他。他的眉眼离 我那样近,我瞬间什么都看不湥Я恕N也恢烙Ω迷跹ノ且桓鋈耍抑恢牢液芟肭姿液芟肽钏∥抑两窕故窍不端?br /> 余淮只是愣了一刹那,就闭上了眼睛,用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 紧紧地、紧紧地推向他自己。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地需要一个人的怀抱和体温。我缓缓地闭上眼睛,微弱光线中的一切归于黑暗。
却在下一秒钟,被他狠狠地推开。
“你别这样,耿耿。我不是来乘人之危的。”
他说得很慢,很费力。
我再次冲过去要掀起他的袖子,他立刻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住了。
“我已经看到了,”我说,“文身。”
余淮低着头不说话。
“你是在高考那年夏天文上去的吧? ”
他还是不说话。
“我的那些信、短消息和电话,其实你都收到了,对不对?我理解的,我要是你,我也不希望见到任何人。你没陪我对答案,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有怪过你。可是后来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呢?你……”我深吸一口气,眼泪却一直在打转。
“余淮,你不喜欢我吗? ”
余淮忽然抬起头看我,眼神锐利而冰冷。
“文身只是想给自己带来一点儿好运气。这能代表什么码?我为什么要找你? ”
我愣住了。
“我没觉得自己哪儿对不起你,”他忽然站起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太晚了,我得走了,后天我就回美国了,走之前就不再单独跟你道
别了。你保重。”
余淮急急地站起身,转身就要走,被我死死地攥住了手腕。
他转过头看我,泪水汹涌,像是情绪崩盘,下一秒钟就要万劫不复。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是天之骄子,虽然晚了一年,可还是得到了你当初想要的一切。你要去清华,要去美利坚,你成功了,失败的是我,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你螅记八倒谢耙晕医驳模闭庋墓赝罚宜灯鹫饩浠熬谷换够岣械讲缓靡馑迹甑呐颂岣呖迹澳鞘悄闱肺业模阌Ω酶嫠呶摇!?br /> “我不记得了,”余淮说,"我们以前就没可能,以后更没可能。”
余淮走了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依然没有开灯。
我想,我是不应该后悔的。
现在的我想要的,当年的我想知道的,我已经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包括臭不要脸地去强吻,包括拉着他的手追问……至少我知道了现在我们没可能,也知道了当年他并没有话和我说。
十九岁的耿耿和二十六岁的耿耿都应该知足。
那么,我到底在哭什么?
第六十三章 最好的你
(N0.343 ― No.347)
我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我竟然睡了十二个小时,明媚的阳光打在我脸上,一睁眼就是金灿灿的世界,把昨晚的难堪和丢脸都映照得像—场梦。
可能真的就是一场梦吧。我不允许自己继续想。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好。小时候有点儿什么伤心事,有的是时间回味和难过。现在工作就不允许你沉沧,所以洗把脸,甩甩头,捧着心碎去赚钱吧。
我没有再去过医院,也没有联系过余淮。我记得两天后就是他回美国的日子。
我有那么多不明白的事情,可他已经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可能我无论怎么改变,在他眼中还是那个可怜的耿耿,自然是比不上他这种一路在康庄大道上狂奔的螅派摹?br /> 狗屁,谁稀罕。
谁稀罕你。
我闭上眼睛仰起头,眼泪通通憋回去。
—个星期后林帆出院了。我们三个去接他,我爸破天荒允许我也开车跟着他。
于是我差点儿又追了我爸的尾。
林帆住了四个多星期的院,病床周围居然收拾出了一车的家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我远远看着我爸和齐阿姨两人忙忙碌碌地把东西都放好,热热闹闹地拌嘴,不知怎么就觉得这个样子也挺和谐的。
林帆还会想起他的生父吗?
那种亲情比我和余淮三年的同桌情要深厚得多吧?我对我爸妈营造的三口之家的气氛的记忆,也应该比对五班的怀念要多得多吧
可是不妨碍我现在看着这两个最终将会相伴一生的人,觉得时间真是伟大,没有什么不登对,没有什么放不下。
我想,我也应该去和自己的过去做个告别,然后将剩下的一切交给时间。
“爸! ”我朝他喊道,“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儿事。”
我是认不出余淮的妈妈的。
尿毒症和类似病例的病房一共有三个,我挨个儿进去转了一圈,没看见一张像余淮妈妈的脸,倒是看到了上次差点儿把我活活吓死的死老太婆。我记得余淮说,她们是同一个病房的,那应该就是这儿了吧。
在六个人脸上巡视一圈,有一个脸庞苍白而浮肿的女人一直看着我。
我想从她的眉目间仔细辨认一下,她忽然开口,问:“你找谁?”
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早听说尿毒症患者做不了重体力活,没想到会衰弱成这样。
“我想看看余淮的妈妈。”
她笑了,脸上病态松软的肉堆到一起去,没有一点儿皱纹,怪异得可怕。
“我就是。你是他的同学? ”
“是,”我点头,“阿姨好,我叫耿耿。”
她缓缓抬眼,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原来是你啊。”她说。
我和余淮的妈妈没什么话可聊,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看一看,除了同在一所医院的客气和对长辈的尊重以外,也许因为最后的一点儿好奇吧。
余淮妈妈似乎很螅擞腥死纯赐柿宋液芏喙赜谖业墓ぷ鞯氖虑椋崩盼业氖炙担骸罢婧茫婧茫加谐鱿⒘肆恕!?br /> 于是,我更加想不起来家长会上那个凶巴巴的阿姨的本来样貌。
“阿姨,祝您早日康复,”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也没带什
么鲜花水果的来看看您,我……”
“阿姨记得,当初我还不乐意让你和余淮坐一桌呢,是不是? ”
我没想到她主动提起,以为她早忘了耿耿是谁呢。
是不是人生病了都喜欢回忆?余淮的妈妈拍着我的手,也不等我的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那时候是真怕他不走正道,我也没时间管他,他爷爷奶奶身体都不好,爸爸常年在国外回不来,我当然要替他尽孝道。所以对余淮就特别没耐心,做事情不考虑他的感受。这一生病生了六七年,很多事情都看开了,我耽误他两次了,这次不如死了算了,抢救不过来就抢救不过来吧。谁知道,还没死成。”
“您别这么说……”
我说过,我根本不适合慰人。
“他都考上清华了,怎么我就不争气了。家里缺钱,他爸要是那个时候硬调回来,家里就没饯给我治病。你不知道,这个病是无底洞,每个星期都要透析,支撑不了。余淮那时候非要把他的肾给我,我怎么能为了我这条老命,赔了他的下半辈子?换肾之后就是半个废人了呀。后来也算天无绝人之路,等到了肾源,终于花光积蓄做了手术。”
我听得心酸,只能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他爸不能回来,换完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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