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军婚霸爱》第26章


此时的顾少迟已经是团长,只是离开两天,一大堆公事便一头压了过来,电话也持续不断,只见他神情越发严肃。
江漓也好不到哪里去,公司的事情,以及江浩的失踪,令他直抚眉心。
想到江浩,他便暗里握紧了拳头,他万万不该动程静言,那是江漓绝不容许的。
程静言醒来时,顾少迟正在医院门口接电话,只有江漓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
她险些以为自己神智出现了混乱,当时来救她的人,不是顾少迟么?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他却不在?她忍不住开始乱想并担心他的安危。
江漓盯着她乱转的眼珠,声音沉沉道:“怎么,完全清醒了?”
她刚想说话,一呵气腹部就急剧疼痛,只能皱着眉头缓缓呼吸,让自己气息顺畅些。
“程静言,你当真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程静言一愣,她看得出他眼里尽量深藏的幽怨,却装作不知,硬扯着嘴角笑道:“江漓,你生气的样子真幼稚。”
“饿了没有?”他眼睛斜睨着她,故意将语气说的很冷淡。
哪能不饿呢,之前江浩那禽兽,除了下药外,就没给她吃过一口食物,还被灌了那么多酒,吐得连胆汁都快出来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江漓。
江漓站起身,从柜子上取出一包藕粉,很是优雅地将那藕粉调成糊状,一般女人们做的事情在他用同样的动作演示下来,完全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似乎无论何时,江漓都会带有天生的贵族优雅,总在不知不觉中散发出来,他有一张绅士的面具,面具底下却深藏一颗不为人知的狠心。否则,年纪轻轻的他怎能在商界叱咤风云?若换做别人,只怕早已被排挤的毫无立足之地。
果不其然,他转身就能看见程静言那张蹙起的苦瓜脸,一脸的不乐意,声音极轻极细地抗议道:“能不能换种食物?”
江漓不理,端着一只精致印花的瓷碗向这边走来。
“那能不能加点糖,一点点就好。”
江漓觉得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甚是可爱,静言向来性子犟的像牛,能让她委委屈屈的时候还真不多,因此挑眉,露出迷人的微笑,“当然不行。”
“你这是虐待病人!”她不满,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语气,却因扯动了腹部而疼的龇牙咧嘴。
“知道痛了?”他坐回原地,悉心地将舀碗藕粉稍微吹凉些,温度适宜时舀起一勺,递到她面前,“乖乖把这碗吃了。”
程静言将脸瞥向另一边,完全不理睬。
江漓也很是随意,语气淡淡,“不吃东西也不要紧,我的话反正你向来也听不进多少。刚刚做了胃部切除手术,自然会有医生来给你插食管,从食道里灌进去,饿不死的,你放心。”
插食管可不是件说着玩的事情,活生生从人的咽喉里插进一根细管子,那要多恶心就得多恶心,程静言将头转过来,“江漓,你果然无耻。”
“肯吃了吗?”他笑着看她。
她微微点头,可真当那勺子递过来伸到嘴边时,闻着那股味儿,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江漓看她那为难的表情,心里多少也有些心疼,以往她确实都是吃了立刻会吐的,如果真有其他办法,他自然不会忍心看她受这活罪。
江漓将勺子舀回来,“那我陪你一起吃。”说完,将那勺满满的藕羹塞进嘴里,黏黏糊糊的一堆,无任何口味可言,滋味儿极为难受,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将那藕羹津津有味的咽下。
“其实细细吃起来,味道也还可以的,有淡淡的莲香,不信你试试。”
程静言看他笑得那么勉强,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眼眶悄悄红了,湿润了眼角。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快吃。” 
第78章爱,很爱
顾少迟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江漓一手端着瓷碗,一手向静言的嘴边喂东西,每当她皱眉时,总会自己在她面前吞下那一大口。
两个人,用的是同一个勺子。在他看来,那就是你侬我侬。
他的心突然一下跌进万丈谷底。
程静言侧目注意到门口顾少迟的存在,心里一紧,脑袋也往后退了三分。她声音涩涩,很不自然地对江漓说:“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还伸手去端那个碗。
直到现在,她都害怕让顾少迟看见不好的东西。
江漓何等敏感,回头一看,目光锁定在顾少迟的位置看了好几秒,再次回过头来注视静言的眼眸已经完全冷却到没有温度,没有之前的温柔,只有疏离和冷漠。
这一下,三个人都僵在原地不动,场面颇为尴尬。
每个人都在面对自己心里与现实之间的选择。
程静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江漓,“我能不能单独和顾少迟说几句话?”
意思就是让他先回避。
江漓心里自然不好受,或者说,他在这个关键时刻是被程静言首先判定出局了,可是,他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他说:“言言,我相信你。”
相信你不会和他在一起。这是他没有说完的话。
江漓的背影有些落寞,走到门边顾少迟的位置停了几秒,最终认命地拉开门手,走了出去。
“顾少迟,谢谢你。”她的声音轻柔到他差点没听清楚。
顾少迟直勾勾地望着她,双手紧握,微抿着唇,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静言见他不说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上次我们俩都葬身在那个仓库里,后面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
“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他问。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在国外的经历,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江漓在一起,告诉我你受过的苦。”他说,“言言,我欠你的,用这一辈子来偿还。”
“顾少迟,你是在为我心疼吗?其实,如果还有下辈子,我想我还是会选择喜欢你。因为不管多痛,我从来没后悔过,只把它当成一种经历,所以你不必自责。以前的我很固执,可那时你们都看清了,我却看不清。现实教会了我太多,所以,我懂了,也放下了。顾少迟,你呢?”
“言言,什么叫你放下了……”他向后跌跌撞撞地退了好几步,“在我后悔的时候,你不再坚持了,是吗?只要你愿意,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拆散我们,我会用一生来对你好。”
只有他自己知道,无数次的魂牵梦萦里,他伸手想去触碰那张笑脸,可每次都抓不住,从梦里惊醒时一身的冷汗,心里一次次的失望和空寂,那种感觉会有多折磨,多绝望。
“不,顾少迟。”她微笑着打断他,“我们之间隔断了很多,有江漓,有顾熹微,还有无法面对过去的我自己,和你。”她不知道,其实自己笑的时候,眼泪已经流出来,“我想最后问一句,顾少迟,你爱我吗?”
顾少迟痴痴地望着她,许久,许久。
“爱,很爱。”
她闭上了眼,这样,她就该真正放下了吧,不再有遗憾。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找一个更值得你喜欢的女孩子,我会有江漓,会有未来的孩子,会过的很好。”
她不敢睁眼,直到有温热而柔软的唇瓣颤抖着吻上她的唇角,轻柔而细腻,亲吻着她的每一寸唇瓣。
“可是,你怎么叫我放得下。言言,你教我,怎么放得下?”
她终于睁眼,一眼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四目相对,都把对方深深刻进记忆里。
“我想,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不见,就会放下。”
顾少迟走的时候,程静言背对着那扇他离开的门,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哭泣。
他说,“言言,你可以忘了我,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每个人都会有注定的人教会自己怎么去爱,教他的这个人,是那个飞蛾扑火却从不退缩的傻丫头程静言。
江漓一直都站在三楼的过道上,隔着透明玻璃落地窗,他看着顾少迟一步步地离开,以及最后站在医院门口抬头遥望静言病房的动作,最后,他的车子消失在一片茫茫车流中。
走到病房里,他伸手将程静言的身体抱出被窝,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这个女人,总算有了心。
程静言本来定在两周后的周六出院,江漓说是有事情忙的走不开,只好延迟到周日来为她办理出院手续。
她百无聊赖地窝在床上,玩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打发时间。阳光正灿烂,透过窗户照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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