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1988年的香港》第116章


谢秋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两点,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这么能睡。尤其是昨天晚上那个让她觉得无比真实又骇人的梦境。
这一定不只是梦……
“头好疼。”
白陈贤扶起她,望着她说:“你睡得太久了,叫都叫不醒,做什么好梦了?这么高兴。”
谢秋拉住他的手,“灵异事件,我发现自己穿越了。”
“穿越?穿越是什么?”
“就是……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比如说你曾经有一首歌的MV,你突然从这个世界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哦……不明白。”
以前也没觉得他这么笨,“不过说实在的,要是你不退出影坛,我还挺想看你演一种角色的。”
“什么角色?”
“娘娘腔。”
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出去给谢秋弄点吃的,并且离开影坛是个正确的决定。
除夕夜,谢秋是在病房中度过的,吃着姜凡拿来的晚餐。一起看着窗外的烟花,然后守岁,但是还没等到第二天,谢秋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白陈贤和姜凡、黄海明都在,连小汤圆都坐在一边看着她睡觉。
谢秋惊呆了,不好意思地问:“你们不会在这里坐了很久,就这么看我睡觉吧!”
“没有,就一个小时。”黄海明走过来,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谢秋接过热水,顺手摸了把脸,确信自己没流口水,放心地喝了一大口。
昨天晚上她又做梦了,还是类似的梦,每次做这样的梦,都有一种醒不过来的感觉。
小汤圆安静了一个多小时,谢秋醒了,他便立刻爬到她身边躺着。
小手捧着她的脸,轻轻留下一吻,“小姨,我想你带我去游乐园,你快点好起来,然后带我去游乐园玩好吗?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带他们去游乐园,但是我妈妈太忙,只有爸爸带我去,我想你带我去。”
“好啊!小姨答应你。”谢秋远远地瞪着姜凡,“姐,你看你,以后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也多抽点时间陪陪我们姐夫和小汤圆,好伐?”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光我需要知道,你自己也要做到。”说完,她看了一眼白陈贤。
其实白陈贤从来没有说过谢秋陪她的时间太少的话,但是这几个月,作为姐姐的姜凡却看得明白。
白陈贤走过去,抓着小汤圆的一只小手,“等你小姨好了,小姨夫陪着你们一起去游乐园。”
“真的吗?可是妈妈说你不大适合大白天走在人多的地方。”
白陈贤笑着摸摸他的头,“当然,为了汤圆就可以。”
新年的钟声影响着医院这个原本很安详的地方,为了让留下来的病人感受外面喜庆的气氛,医院挂起了各种颜色的气球,一下就显得有感情、生气多了。
白陈贤的漫长假期眼看就到头了,他还是收不回心,每天到点医院报到。除了医院,几乎哪儿都不去。
未来一年的工作安排大致已经安排妥当,陈兰不得不出马,亲自来医院找白陈贤进行谈话。
有些话陈兰不想让谢秋知道,毕竟她的状态并不好。
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店,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陈兰将最近的通告单递到他面前,“很多事情我们也无法预料,虽然小月生病我感到很难过,但是Lindsay,这些工作你还是要完成的。”
“我并没有说不做。”他很想做一个自私的人,但无论何时,他都做不到。
白陈贤搅拌着咖啡,他的心乱透了,这些日子装作什么感觉都没有,其实心里早就乱成麻,他甚至都不敢多问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生病的事实。
陈兰由衷地操心道:“今年第一场演唱会下个月就要开始了,还有一件事,你拍摄的最后一部电影上映时间已定,6月11号。这是你电影生涯非常重要的一个句点。相信我,打起精神,一切都会好的。”
陈兰一来,谢秋就大概知道他们是谈什么去了。
白陈贤一回来,谢秋就问他,“贤哥哥,你的演唱会是不是马上就开始了?第一场在哪?”
他拉着她的手,望眼欲穿地回答:“下个月初,第一场北京。”
“北京啊,北京好。哎,杭州在第几站,我去捧杭州场。”
说真的,他的脸色真的不太好看,目光焦距在她的脸上,似乎有点泛着泪光,“不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我最后一部电影何时上映,有兴趣捧场么?”
“有,你每部电影我都有去看的,这部当然不例外。不过,这部电影叫什么来着?”
“致命危机。”白陈贤忽然想到一件事,“所以半生逆袭你也去看了么?”
谢秋装作没听见,不看他,自说自话道:“某一天,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我穿了一身漂亮的衣服,不由自主就走到了一家电影院,然后不由自主地就选了一部电影,这部电影的名字叫半生逆袭。”
以前,他能瞬间把室内温度跌到零下的本事。但是,现在他忍了,不仅能忍,还很高兴地她能这么中气十足地和自己说话,对于她,他已经不想讲什么底线。
二月中旬,白陈贤开始工作了,谢秋表示理解。虽然很失落,但有一件事令她很高兴。
可可的骨髓捐献者到香港了,因为本人的意愿,他不想见到可可和她的家人。但是谢秋却因缘际会看到了这位捐赠者。令她意外的是这位捐赠者非常年轻,大约二十岁左右。
谢秋买了一些水果来到他的病房,他看起来是一位很独立坚强的大男孩,没有家人陪他来,空闲时间,一直在看书,什么书她不知道,只知道里面图文并茂。
“你好!我叫姜月,是无意中听见医生的谈话,然后知道你住这里的。你是可可的骨髓捐赠者吧!”谢秋只是简单地想替可可表达感谢。
他起来受宠若惊,但立刻微笑着点头,“是的,但我并不想让她知道……”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她的。”谢秋放下她买的水果,“你一个人吗?”
“嗯,是的。”
他有些愕然地看着谢秋,但是表情中带着很微弱的笑。这种时有时无的善意,让她忽然有一种从天而降的亲切感,这个人实在是太早熟了,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不让别人发现。
不管怎么,谢秋还是问道:“其实我只是替可可来谢谢你,可可就是你帮助的那个女孩子,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年轻。”
说起这个故事,他开始显得有些忧伤了,“半年多前,我爸爸因为没有等到合适的骨髓去世了。我这么做,只是弥补心里的遗憾,不是因为我有多好心。如果能换回别人一条命,我也只是付出一点点时间和一点点可以再生的造血细胞而已。看起来是我帮助别人,其实是她帮助了我。所以,我不需要别人的感谢。不过,还是谢谢你来看我。”
她的话像点亮谢秋心中那盏微弱的油灯,“现在你走出失去父亲的悲伤了吗?”
他大叹一口气,忽然放开一笑,“比起伤春悲秋在伤痛中活着,我想爸爸更希望快乐地活着。”
☆、第一百零四章 被判了死刑
骨髓移植前,可可说她很害怕,因为即便是手术后,骨髓移植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五。对于大多人白血病人来说,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连骨髓移植都不能带来一副健康的躯体,那么将会大大打击他们的求生意志。
谢秋不是医生,她能做的只是不停地鼓励可可。
可是在医生看来,谢秋才是最需要心理辅导的那个人。
之前安排的心理医生,还真不是说笑的。
有一天下午,医生来她的病房,突然就带着她去了心理医生的看诊室。
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姓刘。
心理治疗的过程和她想象地不太一样,就是聊天,纯聊天。聊着聊着,谢秋就肆无忌惮什么都说了,包括那天飞机差点失事的事儿。
虽然这个事情在谢秋心里,确实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也是加重她病情的原因之一,但真的没到抑郁的地步。
“刘医生,这几天我老做梦,而且很真实,感觉就是现实生活中会发生的那种梦。你说,世界上会不会存在这种梦啊?”
“现在还记得那个梦吗?”
“记得,很清晰。”
刘医生凭借多年的行医经验,毫不意外地回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有可能梦见完全不可能的事,当然也会梦见完全有可能的事。如果你觉得是后者,我觉得非常正常。”
“所以你也觉得梦中的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当然。”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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