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危情》第209章


他身后,井里的唐黎瘫坐在了地上。
只一秒,在晚一秒他就要和顾越正面对峙了,那种犹如生死一线的紧张感近乎让他脱力。
唐黎不敢久留,稍作休息后抱起安安迅速离开。
彼时,顾越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和枯叶之间的恩怨了,因为,藏匿在公园深处的大量低级妖让他们措手不及。
杀低级妖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放走任何一只对这座城市里的普通人都是灭顶之灾。
所以,他们不仅不能放松警惕,反而要比平时更加谨慎,力求将这些妖全部歼灭在此。
当顾越他们处理完这些麻烦的时候,安安和唐黎早已经到了十几公里之外的绿荫家。
柳莫辞一看到安安的情况立刻明白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一句话都没多问,一边让绿荫去准备东西,一边指挥唐黎把安安放在客房。
紧闭的门里,唐黎能听见安安压抑的低语。
那是疼到极致才会有的撕心裂肺。
门外,唐黎手里攥着那把鲜血还未干涸的手术刀,心底一片荒凉。
安安。。。。。。
这辈子都不会对顾越的伤害习以为常。
………………………
一个小时后,柳莫辞打开门走了出来。
唐黎急忙要往里闯,被柳莫辞随手拦住说:“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见你。”
唐黎放在门把上的手微微发抖。
“谢谢。”
随后,柳莫辞离开,唐黎靠在墙上听着屋里安安的嬉笑声。
“荫荫姐,这回我没有动摇,也没有哭哦。”安安笑的眼睛发亮,“我觉得,我变厉害了。”
绿荫嗓子堵的酸疼,“真不怪顾越啊?”
安安使劲儿摇头,“不怪不怪,他一点错都没有犯啊。”
“可是你也没有犯错啊。”
“嘿嘿,那有什么,反正我已经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
安安噘着嘴,刻意放大脸上搞怪的表情,“我想过了,总有一天,我的爱情会被正义打败,那时候我希望你们与我为敌,与他为伍。”
绿荫大惊,“安安,你不能这样!顾越,顾越一定会理解你的。”
安安哈哈大笑,“不会了啦,荫荫姐,我经常做这种梦,可醒来就会发现,爱并不能取代伤害。”
“那你就打算这么认命?”
认命?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认命。
“应该不算认命吧,我的命数连我自己都看不明白。。。。。。我就像一把宝剑,藏于剑鞘时赏心悦目,亮于皎月时血溅四方。
我希望有人斩断我的翅膀,以双手之力化为双足,以拥抱之姿为土地,以情爱之心为缘由,给我一个可以休憩驻足的地方。
我不过想活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但是呢?”绿荫问。
她知道,安安的美梦背后一定会有‘但是’。
那才她最终的答案。
“但是啊,‘想’就是‘想’,永远也当不了真。”
“。。。。。。”
“所以呦,我决定开心一天是一天,活着一天是一天,能对顾越笑的时候一定不哭,能跟他乖的时候一定不能闹,能理解他的时候一定一定一定不能胡思乱想。
嗯,暂时就这么多,等我想到其他的了再来补充。
这些话你先替我记着,虽然吧,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心灵鸡汤来逼自己往前走了,但是嘛,偶尔喝一喝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哈哈哈,突然发现我也是个会熬鸡汤的人,我们家顾医生的家教还蛮有成效的啊。”
见绿意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安安凑到她跟前,笑眯眯的戳戳她垂下来的眼角说:“荫荫姐,你要笑哦,不然,莫辞哥就不让你跟我好了。”
绿荫拉着安安的手攥在手里,然后,微笑。
“我笑,所以,你要一直跟我好。”
“嗯!”
第步步惊心,终成死敌第181章 你凶安安了?
从绿荫家回去以后,安安一夜噩梦缠身,精神和心理不断承受着看不透,想不明白的无形压力,直到温软的男声擦着耳尖而过,才让刚从梦里走出来的她觉得片刻窝心。
“安安,安安。。。。。。”
安安翻了个身,抱住顾越的脖子在他怀里乱蹭。
“顾越,喜欢你。”
顾越亲吻着安安头顶的发丝,笑如暖风,“最近怎么不叫我顾医生了?”
好像自从林琳那件事之后,安安就很少叫他‘顾医生’,不管门里门外都顾越,顾越喊个不停。
安安闭着眼睛嘟囔,“突然发现姓顾的医生太多了,这么叫你没有特色。”
“那和牧野哥他们一样叫我阿越?”
“不要。”
“。。。。。。?”
安安把侧躺的顾越推成仰躺,随后,蹭着蹭着蹭到他胸口,闷闷的说:“不想。”
“为什么?”
安安用细碎的吻结束了顾越的疑问。
为什么呢?
因为,阿越太亲密了呢。
和顾越腻味完早已经错过了上班时间。
好在顾越最近开始慢慢把事业把中心往猎妖局那边挪,医院倒也没给他安排多少工作,迟到也就迟了。
他依旧不紧不慢的等安安洗漱打扮,陪她吃早饭。
饭后,两人一起出门。
安安在包里翻了半天没翻到腕表,蹙着眉毛回忆昨晚的回家后的情形。
因为下定决心,她的心情好像挺好的,所以,动作幅度好像也挺大的。
进门,拖鞋,放包,脱外套。。。。。。
“是不是找这个?”顾越笑盈盈的问。
安安低头,看着顾越掌心躺着的腕表喜上眉梢,“对啊!这可是你送我的,千万不能丢!”
虽然是猎妖局统一配发的,但是是顾越亲自送给她的,暂且就忽略来源,只当成他的礼物好了。
顾越拉着安安的手把腕表套进她纤细的手腕。
尤带体温的触感让安安惊喜不已。
“咦?它怎么是热的?”
顾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帮安安戴好表,整理好袖口后才用中指弹了下她的脑门说:“每次戴表都和杀你的似的,冰的龇牙咧嘴,我作为你男人只好牺牲下帮你暖了喽。”
安安的惊喜凝固,“你暖的啊?用手暖的?”
“不然?”
“啊!啊!啊!顾越,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安安抱着顾越的脖子乱蹦。
顾越不断被踩的脚在抗议着求放过。
“不好,你能看上?”
“哈哈哈!说的是!也就你配得上我!”
“呵,我的傻姑娘啊。”
……………………………………
上午还沉浸在顾越带来的细致温柔里的安安,下午就蔫儿了。
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桌上哼哧。
“又怎么了?”绿荫被安安哼的心烦意乱,忍不住问。
安安立刻炸毛,“顾越又要出差,是又!”
“嗯哼?”
“他都快不当医生了,怎么还要出差?那么大一个医院就找不出一两个撑得起场子的?哦,之前一出事各种说他的不是,还要开除他,现在才刚回来就把人当骡子当马使唤,有这样的吗?你就说有这样的吗?”
“有。。。。。。”绿荫的语调随着转头的动作变化,“没有。”
“但是,顾越答应了。”安安垂头丧气的说:“这才是让我最悲伤的。”
绿荫托着下巴,无情嘲笑,“你这纯粹是闲的没事犯矫情。”
安安郁闷,“咋,人家都那么大度的不和他计较其他了,还不能让人家矫情一下下?”
“咳,好好说话,我不是顾越,不用这种,嗯,这种会让人有冲动的调调说话。”
安安咧嘴,眼里冒着绿油油的亮光。
“荫荫姐,你刚才是说我这调调会让人有冲动?”
“对啊。”鸡皮疙瘩掉一地,有种杀了鸡炖汤喝的冲动。
安安双手合十,上下搓了搓,“那我一定要赶在顾越出发之前,让他好好冲动一回。”
“噗!”绿荫还没咽下去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咳嗽。
安安急的手忙脚乱,脑子一乱凭着本能把袖子递到了绿荫嘴边。
绿荫推开。
安安锲而不舍。
绿荫无奈,“纸,咳,给我纸。”
安安纳闷,顾越把袖子当手帕给她用的时候,她不是挺高兴的么,怎么到绿荫这儿就不行了。
安安心里忍不住嘀咕,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怠慢。
乖乖的抱着抽纸在旁边严阵以待。
好一会儿,绿荫才缓过劲儿,无语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安安说:“安安,你实在太不经夸了。”
“嗯?”
“嗯?”绿荫的思路被安安懵懵的表情带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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