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今天买到限量款了吗》第116章


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这个答案让An Zhong喜笑颜开,“嗯,是我。”
“找我什么事儿,”他两手兜在卫衣里,嘴里嚼着口香糖,“怎么,上次那个小姑娘呢,怎么不见你最近发IG晒她。”
他从医院里走了这么一遭,可算是捡回一条命。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周遡能为了这么个姑娘不要命一样的将他的车撞偏,肯定是心尖尖上的人啊。
因此他无比的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前不久,他还在周遡的IG上看见两人的背影合照。
周遡换了他千年不变的头像。
原本是一张黑色星球照。
现在则改成了搂着一个女生的腰身的背影照片。
照片里。
女生依偎在他的怀中,举起手比了个大大的V。
夕阳散落在他们的肩膀。
屏幕里是溢出的满满的浪漫。
“她失踪了。”
周遡如实的告诉了他。
“失踪?”
An Zhong诧异的出了声。
现在。
两人坐在麦当劳里。
清大老早这个点,也就二十四小时开业的麦当劳了。
An Zhong也不客气,叫了双层巨无霸的套餐,外加上一盒鸡块,还要了巧克力圣诞冰激凌。
满满当当的铺了一桌子。
“你怀疑我哥啊?”听周遡说完,An Zhong从汉堡里抬起头来,他满口的沙拉酱,吃的狼吞虎咽的。
周遡微微皱起了眉心,察不可闻的与An拉开了点距离。
“娘的,医院的营养餐可真不是给人吃的,跟猪食差不多,”An满口的抱怨。
说完,又插起一大勺子的冰激凌,“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我帮你问问啊。”
小孩儿直接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你直接问你哥?”周遡挑起眉头,“你确定?”
这么直接的开口问,怕是任谁也不会开口应下的吧。
An Zhong偏着头,想了想,“你这么说也是,”他的那些哥哥,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那我换个哥们儿给你打听打听。”
周遡听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血压直线的升高。
他真不知道Zhong家出了这样的老幺是喜事还是悲剧。
算了。
与他无关。
一通电话,An Zhong打下来后,脸上依旧嘻嘻哈哈的。
他收了线,挑起根薯条人扔进嘴巴里,“我哥身边的人说了,最近没和你们周家打过交道。”
“这事儿我哥干不出来吧,绑架个姑娘,说出去要被人笑话死。”
没有。
周遡的心一沉。
“不过那哥们儿又说了,你可以往陈麒那小子的线查一查,听说这小子最近窜起来的厉害,可能背后找到了靠山。”
An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吃包薯条也能吃的满嘴是油,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话里的分量。
不管外面如何的打打杀杀,闹成一团,也打扰不了他游戏人间的玩心。
听完他的话后,周遡的唇被抿成了一条直线。
周遡的思路豁然开朗了起来。
陈麒。
陈麒。
陈麒。
他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当时一时心软没绝了这条狗的后路,现在当初的狗居然生出了狼子野心。
也会知道怎么咬人了。
周遡突然的轻笑出声。
笑声在空荡荡的麦当劳餐厅里,格外的突兀。
听的An Zhong心里有点毛毛的,“你笑什么?”
周遡手心里转着刻着十字架的打火机,他灭了点,点了灭,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消失又复现的火苗。
眼底划过一丝阴冷。
An Zhong知道,那是鲨鱼闻到血腥后的反应。
他抬头问An Zhong,“嘿,小孩,你说,对于那些恩将仇报的疯狗,你说,给什么样的结局比较体面?”
“嗯?疯狗?”An Zhong咬着嘴巴里的可乐吸管,撑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了下,“留个全尸算体面吗?”
他说的很是无所谓。
周遡笑意更深了,“那也太体面了。”
给条疯狗留全尸,那是他的仁慈。
这时候。
门外的王冕突然走了进来。
他俯身靠近周遡的耳边,轻声说了一连串的话。
周遡起先是沉默。
接着不可控制的笑出声来。
到最后,他背靠在椅子上,抬起手,挡住眼里的光亮。
世界里只剩下黑暗一片。
也只需要黑暗一片。
An Zhong不明所以。
但他没有出声,只安静的喝着杯子里的冰可乐。
直到周遡缓缓的将遮住眼的手臂放下。
他终于恢复了往日里漫不经心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
眼里却没有了温度。
像是一片冰天雪地的荒原,里面只有暴风雪的光临。
他偏着头,转着手指上的尾戒,对着坐在对面的An Zhong扬了扬下巴,“问你,有兴趣给疯狗们留个全尸么。”
第92章 philosophy
阿呆整个人浑身烫的犹如一团火。
火烧火燎的感觉,像是烈焰在身上焚过,舌苔都带着苦味。
喉咙更是别人死死掐住,发不得声。
脊梁骨的疼更是连躺着都能感觉到。
入了骨髓一般,好像有人拿着剔骨的牛刀,一片片的在身上割肉。
阿呆昏死过去一阵,又偶尔清醒。
身下粗厚的被单就湿了干,干了湿。
循环往复。
后来。
在沉沉的昏睡之中。
有一双粗糙的手,将阿呆打横抱起。
仿佛是有感应般的,阿呆轻声呢喃了一句:“阿遡。。。。。。”
身下的手顿了顿。
一声不吭。
接着是这双糙粝的手,温柔的走过她身上的每一处皮肤。
阿呆吃力的睁开眼,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
可是她太累了。
一个睁眼的动作,都能耗费她所有的心力。
是阿遡吧。
是阿遡呢。
只有他才会对她温柔。
虽然嘴巴上总是喜欢嘴炮她,笑她笨,笑她傻。
但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是她的墙。
可以撑起一切。
——
陈麒看着这个泡在浴缸里也依旧昏睡不醒的阿呆。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单眯起眼,像是在用手长去丈量。
如果。。。。。。现在将她的头摁进闷在水里,需要多少秒才能彻底的不挣扎呢。
三十秒?两分钟?
又或者更短。
陈麒的手覆上她的脖颈。
纤细的,细腻的,像是一匹柔软的绸缎。
这样的触感让陈麒有短暂的迟疑。
接着这个昏迷在浴缸里的尸体突然呢喃了一句:“阿遡。。。。。。”
然后像是梦见了什么似的,嘴角上扬。
整个人双手合十般的安详。
因高烧而红润的脸上也被染上了一层光。
阿遡?
呵。
陈麒忍不住的冷笑。
她的阿遡怕是坐着飞往国内的头等舱,等着和周家那帮吸血鬼们争抢股权呢吧。
而她?
不过是政治利益斗争下,可有可无的牺牲品罢了。
他看着被他放在浴缸里穿着一层睡衣,近乎□□的阿呆。
他粗糙的手掌,慢慢的抚摸上她柔软的脸颊。
皮肤是真好啊。
即使现在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尸体般,让他感到恶心。
若不是。。。。。。
怕她烧到脑子估计卡壳了,Cindy回来会不开心,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甚至的,他还想过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犹如每个餐厅背后巷子里肮脏的淤泥。
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
就和曾经的他一样。
要不是曾经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一个人硬生生的将他一步步的扛回去,怕是自己早就和那些垃圾一样,进了垃圾场被焚烧了吧。
当时被揍的犹如一滩烂泥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哦。
无所谓。
反正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可是醒来的时候,居然看见了床头还冒着速溶豆浆。
纷乱的桌上还有一包刚拆开的面包,明显是留给他的。
原来自己还是舍不得死啊。
明明活的犹如别人随手可扔的垃圾一般的自己,还是如此的眷恋这个烂俗无比的世界。
他喝了床头的豆浆,一口一口的吃完了摆在桌子上的面包。
然后推开窗台的门,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一根烟。
最蹩脚的烟。
却能救他。
点上。
深吸一口。
再重重的呼出。
可能是舍不得这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吧。
所以才舍不得死掉。
他盯着燃烧在空气里的烟。
同时也将附近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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