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伤花》第78章


“焰魔罗……”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她用尽了所有的呼吸、微笑和泪水抱他,这是她以往从未表现出的热情与眷恋。
焰魔罗不动声色,任她抱着。若是没有接到那一封密函,他应该会欣喜若狂吧?她太不寻常了,因为德懿太妃决意要除去她,所以她不得不讨好他,她为了能得到冰魄,为了能回到宫里,不得不讨好他,是吗?赤色的瞳有着火焰的颜色,却宛如冰一样的冷。
感觉到焰魔罗躯体的僵硬,安兮年眸似秋水的抬起脸看他:“我好怕,我差点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焰魔罗的心一恸,她何时对他这么上心了?这么说是想要他跟德懿太妃翻脸吗?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将他们拓跋搅个天翻地覆?
“太妃一心只为守护拓跋,何况她是我的长辈,我不会怪她。”冷淡的声音。
安兮年的心疼了一下,但是她没有深想:“我没有怪太妃,可是玉姮中毒跟我无关。”
“我知道。”
啊,他是相信她的!安兮年的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她痴柔的看着焰魔罗绝美的面庞,她好想吻他啊,她可以吗?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好爱他,还不算晚,对吧?
“无赦……”她柔吟着他的名字,纤细的双手握住他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只有当一个女人彻底的把心摊开交给一个男人,才会流露出这种语气。
“那只蠢貂已经睡了。”
“不是啦,我是在叫你……”她露出女子在爱人前娇嗔的那一面,素白的面容也现出了些桃花颜色,她一抬起水眸撞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却是冷的。
焰魔罗不动声色的推开她的手,地上有不属于他的男人的脚印,但是他没有问她那个人是谁,他怕她对他撒谎,他更怕知道真相。
“我们回去吧。”安兮年从背后抱住他的手臂,她的脸靠在他的身上。
焰魔罗缓缓抬起眼睛,目光寒如刀刃,语气更是冰冷的仿若没有一丝感情:“你想要跟我回去?”
安兮年一愣,心被刺痛立刻泛起了酸楚,为什么感觉到他对她不像从前了?难道她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玩意?平日里养在身边无伤大雅,而现在太妃容不得她,他不愿意麻烦,所以要丢掉她了?
她的心猛然抽紧,语气幽戚:“你不要我了?”眼眶一阵一阵的发热,她已经没有办法过没有他的日子了,怎么办?他已经驯服了她,就像驯服了一匹烈马,在她归顺后他再无兴趣。如若她求他,他会心软吗?还是将她看的更低下?安兮年咬白了下唇,她目光颤动的盯着他,却舍不得松手。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他心碎,她果然抓稳了他的弱点!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得到她的温柔与依赖,然而当她反常的表现出这些的时候,他又好怕只是美丽的陷阱,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他甚至愿意为她死!可是他怕她只是在利用和算计他。
“我带你走。”他闭上眼,最终还是被对她的感情所打败。可是他却告诉自己,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阴谋,还是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第八十二章 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
焰魔罗横抱着安兮年,从后山一路走回了房间,他将她放到了塌上,语气冷淡:“需要叫医官来吗?”
“不用了,我没事。”
“嗯。那我叫人准备洗澡水。”
因为他没有抛弃她,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将她带了回来,她很是感动,可是女人的直觉让她无法忽略他的冷,她有些怅然若失却不敢表现出来。
如果她突然跟他表白说自己爱上他了,应该会显得很古怪吧?虽然他是个极具吸引力的男人,任何女人对他动心都不足为奇。
“德懿太妃会责怪你吗?”
“在所难免。”
“玉姮的毒没大碍吧?”
“没有。”
安兮年轻/咬下唇,她想跟他说话,她想通过与他说话来确认他的心,然而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冰冷了。侧室传来水声,是女婢在往池中注入热水,安兮年很自然的扶着墙站起来,低垂着眉目替他宽衣,她浪费了好多与他相处的时间,她已经来不及挽回了。她幽幽的叹息,纤细的双手解开他的腰带,将镶嵌着银制狼头的羊脂玉腰带放到了桌案上,又敞开他的外袍,她乖巧的绕到他的身后将衣服从他的肩上褪/下挂到了屏风上,“我今天差点就死了呢……”安兮年突然间开口,透着几分心有余悸,透着几分疲惫和委屈,她轻轻的将额头抵靠在他的衣服上。好希望他说一句安慰的话,或者什么也不说主动抱抱她,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而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她敏感的察觉到在她想要靠近的时候,他们之间却离得更远了。
“不是没死吗?”他低沉的声音迸出。
安兮年后脊一僵,不可置信的回眸望他,天啊,他有着天神一般俊美挺拔的外表,却像魔鬼一样无情到令人齿寒!他不在乎她,他对她的生死无所谓……一滴泪悄悄的在她的眼中凝结,然后无法承重的落了下来。
这世上最残忍的东西就是爱情了,因为它无法自拔。
看到她的面容一下子退尽了血色,焰魔罗的心猛然抽紧,他转过身去不忍看。语气不自觉的放缓:“你先去洗吧。”
“嗯。”安兮年忍着心酸紧紧攥着屏风上的他的那件衣裳,等到胸口那股揪痛散去,她终于可以行动了,透着几分狼狈,她一瘸一拐的往侧室挪动。在爱了他之后,她再也无法潇洒的随意展露情绪,因为她感觉到他随时都有可能不要她。爱,是一场追捕与征服的游戏,谁爱的比较多谁就输了。安兮年苦笑了一下。
她轻轻掬起热水洒在自己的肩膀,落入深潭又被篝火烤干,她的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她突然想到救她的那个戴面具的银发男人,是不是太师堂的人都这么神秘?她后来是如何睡着的?那个人又是何时走的?她不禁微微蹙眉,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睁眼后就看到了焰魔罗,一通脑热兴奋下就把其他所有事情都忘了……唉……
水花轻溅的声音宛如清脆的银铃,焰魔罗走到她的身后,须臾间,他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安兮年湿发熨贴的后肩隐约露出一枚粉色的吻痕!
一瞬间焰魔罗五内俱焚!他大步冲到前面粗/鲁的撩/开她的长发,果然!她雪白的肩上有着新出现的吻印,是她与别人苟且的证明!
他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扯疼了她的发丝,也划伤了她娇/嫩的肌肤,安兮年吃痛的捂着肩膀,有细细的血丝渗出。“怎么了?”安兮年茫然的圆睁着无辜的大眼,回过头去仰望着他,只见焰魔罗的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此刻的样子好可怕。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焰魔罗咆哮着,他的盛怒宛如惊雷,出手极快的攥/住了她瘦削的下巴,他的气息像冰也像火,狠绝、无情,就要将她捏碎了。
“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请你告诉我!”安兮年瑟瑟发抖,因为心寒。
她含/着悲伤的眼睛清澈的宛如溪水,她的神情是这么的无辜,若不是那个痕迹无从抵赖,只怕他就要被她骗了!焰魔罗更加气恨,不自觉的加重了掌下的力道,安兮年疼的眼泪直掉。
“无耻的女人,再怎么洗也是脏的!”看到她流泪,他忍不住心软,狠狠地一把推开她,却无法原谅她的背叛。他没有办法想象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因此而饱受酷刑。
室内的温度骤降,空气都凝结成了冰。安兮年重重的摔倒,她顾不上流血的手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袂:“如果你已经对我厌倦我会走的!”
“那个男人是谁!”雄狮怒吼,焰魔罗猛然俯冲下高大的身躯,怒视着她的双眼,将她逼退到了角落。
“什么?”
“与你私通的男人是谁!!”
安兮年一头雾水,又怒又悲:“你可以赶我走,但是不可以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睁眼说瞎话!无耻!”他拽着她已经被麻绳勒伤的手腕,将赤/裸着身躯的她拖出了水池,不顾她的惊惶,他将她拖到了铜镜前,一把大刀以扛鼎之力撞进了地面,他是怎样的怪力?居然将刀身的一半都没入了青石地板里?!
“你自己看!”他甩开她。
从刀身印出的镜像里,她看到自己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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