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伤花》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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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貂在一段时间内只能养在焰魔罗书房的密室里,知道了他的这个密室,让安兮年对他又生出了一些微妙的亲近感。
“这个密室通向哪里?”
焰魔罗沉默了一会儿,道:“通向冰魄。”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心痛的发现居然有异样的表情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
安兮年却全然不知他内心的纠结,在听到这个密室通向冰魄的时候,她本能的双眼放光,却又在转瞬感到愧疚。
“若是……有人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你可以告诉我。”说这话的时候,焰魔罗的目光十分的沉静和深邃,一下子就击穿了安兮年的心。
她感觉到他若有所指,有一些莫名的心虚,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何况没有人逼她,一切皆是命。
“嗯,我知道了。”她低垂着眼睛,将一切都死死的吞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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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就是祭典了,整个拓跋王宫都十分的忙碌,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多生出一双/腿和一双手,在这最紧张的时候,玉姮要生了!
除了他们几个,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焰魔罗的孩子,盛事中的盛事,德懿太妃万分高兴,提心吊胆的总算要迎来自己的第一个王孙了!
感觉所有人都涌去了寿安堂似的,其他的地方一下子就空了。安兮年给小雪貂送去了蛇胆,她抱着双膝坐在密室的入口,心不在焉的望着这条通向冰魄的甬道。只要她走过去,她就可以拿到冰魄,他们就结束了。也许她该想一条天衣无缝的脱壳之计,也许在她偷走冰魄后,她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留在焰魔罗的身边,可是背叛就是背叛。再过三天吧,等到祭典结束。安兮年苦笑了一下,她其实心知肚明究竟在舍不得什么。
轻轻的挪动书架上的竹筒,密室的门合上了,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可以自由的进出他的书房和密室了。有时候他在书房里看书,她与小雪貂在一边玩耍,虽然各忙各的不说话,但是这样静默的相处会让她敏感的察觉到有一种微妙的默契正在他们之间悄悄发酵。
从焰魔罗的书房里出来,傍晚的天际红霞满天,却不知为何她竟有波云诡谲之感,仿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安兮年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今晚玉姮即将临盆,当然是大喜大福大寿!
进了东厢,安兮年吓了一跳!
——那个戴面具的银发男人正背手站立在她的侧室的屏风前,他的身形清减,长及腰部的柔顺银发用一枚墨玉的玉环简洁的绾着,有一种宛如孤鸿的忧郁气质。
“是你!”她还要找他算账呢!
银发男子缓缓的转过了身来,静静的望着她。
呵,原来他只是哑巴,并不聋!
安兮年气鼓鼓的冲向他,压低了声音狠狠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既然他将她从深潭中捞了起来那就是不想让她死,既然他不想让她死,又什么要故意在她的肩上留下那样的吻痕?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安兮年出其不意的伸手想要摘掉他的面具,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害我?”
戴面具的银发男子沉默不语,他感觉到掌下的肌肤有异,细腻光滑中居然横贯着一道粗糙的触感,他看向被他握着的纤细手腕,吃惊的发现了一道刚结痂的新伤!很长、很深,十分骇人!
安兮年冷笑了一下:“拜你所赐!”
“焰魔罗弄的?”
“是我自己!”
安兮年答完旋即一愣,原来他不是哑巴!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熟悉?她的心猛跳了一下,“你,你是……”
安兮年满腔盈怀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情愫,像荷叶上翻滚的水珠,呼之欲出,沉甸甸的,她缓缓的抬起另一只手靠近他,这次他不再躲藏。
当她摘去他的银质面具后,整个人仿若被施了定身法!
“羿……”
第九十章 爱的反面
思绪在须臾间穿梭,回到了她第一次见他的那一天。他的面容天神般的英俊,却透着久病不愈的苍白。
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含蓄与忧郁,遗世而独立,若说有什么足以比喻他,那便是水仙花了。这个水仙花般优雅而寂寞的男子啊,他曾给过她完美的爱情,如果她先遇到的男人是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辛酸曲折了。造化弄人,不是吗?
“羿,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错了,这张与焰魔罗一模一样的脸,容颜依旧绝美,原本柔如绸缎的黑发却变的雪白!安兮年悲沧的问:“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羿的目光沉痛却又静凉:“为了一个情字,我一夜白头,难怪连你都认不出我。”
记忆呼啸着将他们拉回了数月前在宇文氏斗兽场的那个夜晚,天空中飞旋着鹅毛大雪,上百个东胡武士居高临下的拉弯了弓,将箭矢对准了他们。他不怕死,他怕活着却不能拥有她,而她却残忍绝情的推开他,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她从一开始就只是在骗他。
“你为了留在焰魔罗的身边,不惜自戕?”
安兮年呼吸急促,背过了身去:“是!为了表明清白,我不得不那么做。”她闭上眼睛,不知该以怎样的面目面对他。
“你爱他吗?”
她无法否认:“爱啊……”
“爱?呵呵。”羿冷笑着,“若我没记错,你也曾说过爱我吧?”
“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安兮年艰难的说。
“为什么逃避?你是从来没爱过,还是已经不爱了?”
“有什么区别吗?”安兮年苍白了脸色,沉着心冷冷的问。她说爱他的时候并不是故意要骗他,她是真的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她这复杂的一生,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所以她愿意牺牲掉自己的爱情,偷来冰魄帮他续命。对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无比严肃的问题!
“羿,你来拓跋多久了?”安兮年猛然转身看向羿。
“久到足以见证你并没有什么好下场。”
安兮年苦笑了一下,眸子发热,却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你靠谁的血度日?不用怕,很快我就会有办法治愈你了。”
“不要自以为是了,我已经爱上了鲜血的味道,并且毫不克制,这一段时间里,我已经杀死了七个拓跋女人了。”
“羿!你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我不能是?她们死的时候很快乐!”
天啊,安兮年咬白了下唇,她记得萧夫人说过,乌阴合凰的蛊是需要在男女交/和的时候吸血才管用的,所以说,羿……他……
他曾是那样洁白的人啊,不沾染俗世的纤尘,都是她害的他!害的他迷失了自我,爱的他红颜白发!
“你快回西羌!”安兮年隐去了悲切,装作不耐烦的说。她知道羿为什么会出现在拓跋,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放不下她。
“可笑,你以为我还会再听你的吗?”
“你走!你今晚就走!不然我就告诉焰魔罗,让他将你碎尸万段!”
剑拔弩张之际,门外传来了绿珠的声音。“安姐姐,绿珠送晚膳来了。”
安兮年紧张的与羿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闭紧了嘴巴。“等一下。”安兮年应了一声,急忙拉过屏风遮住羿。
“安姐姐,你在与谁说话?”绿珠睁着清澈无邪的大眼往室内打量。
“没有谁,就我一个人。”安兮年故作镇定,却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唇。
“咦?难道是我听错了?”绿珠放下食龛,百思不解的偏着头,神情十分的单纯天真。
“是啊!估计是这些天你太累了,早点休息吧,快去睡,明天见!”不容分说的,安兮年手脚并用的将绿珠推了出去。
“砰!”关上门,安兮年长吁了一口气。
“不是要将我碎尸万段吗,为什么会怕我被人发现?”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安兮年的背紧紧的抵着门,她望向羿,目光里滟潋着一种自抑的忧伤:“求求你,快回西羌吧,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羿苦笑了一下,苍白绝美的容颜饱含风霜,“为我好所以欺骗了我,为我好所以爱上了别人。”
安兮年逼退了盈眶的泪水,身心俱疲的幽幽的说:“羿,你很恨我吧?你从深潭里救起我,却故意在我的身上留下吻印,这是因为你不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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