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伤花》第88章


虾统辆病?br />
一步一步的走上高阶,焰魔罗微微凝眉,他的心里有异样的感觉,好似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请降神!”庆祭官声如洪钟,参祭之人全都双手抱拳,将手臂抬高至头顶。
冰蓝色的奇石缓缓的转动,石心内就是不枯不谢可以起死回生的神草冰魄。
然而,当奇石转了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猛然抽了一口冷气,因为他们拓跋的命脉——冰魄,不见了!!!
石心内空空如也。
“怎么……”
“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就连一向端庄稳重的德懿太妃也心慌情急的乱了阵脚。
焰魔罗的赤瞳内陡然汹涌起了熊熊的烈焰,他猛一转身,灭绝一切的猛烈煞气直冲九天!他的额角青筋暴起,盛怒下他的眼神宛如削铁如泥的寒刃!安兮年!!
他的气息极度的冰冷和危险,他冷绝的看向安兮年,然而安兮年也十分的惊愕。
她并没有偷走冰魄啊,是谁?难道是羿?她心虚而愧怼的望着焰魔罗,他强压着的暴怒让她很怕,更心疼他。
整个神殿正慌成一团,突然石心内喷出了宛如云雾的白烟。
烟雾袅袅,看似温吞轻曼,却在转瞬令大殿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
先是上了年事的德懿太妃和虞嬷嬷,紧接着是体质较弱的女婢,然后男人们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
这是毒烟?眼前突如其来一阵眩晕,焰魔罗临危不乱,拔出大刀猛力撞入地面,他紧握着刀柄支撑住逐渐乏力的身体,悲沧的看到整个大殿所有人都已经倒下了,除了安兮年!
“果然是你!”焰魔罗一声悲吼,肝肠寸断,赤色的眼瞳里满是万劫不复的湮灭情绪,身躯越来越沉重,他甩了甩头,视线也愈发的模糊了起来。
“无赦……我……”安兮年不知所措的看着趴满了大殿的达官贵人,宛如伏尸上百的阿鼻地狱!
“咚!”一声闷响,焰魔罗重重的双膝跪地,他强健的身体与坚定的意志都逐渐被药力所瓦解,无力再抵抗。是她!是她!他看向安兮年的眼睛饱含着血泪,何止是心如刀割啊,简直是心神俱裂!
她并不是一个高明的骗子,是他太过愚蠢,被对她的感情所蒙蔽,输了自己的心,更连累了自己的族人!她说的爱他什么的,都是假的,只是虚伪甜美的毒药!而他,明明早就看出了端倪,却帮着她一起骗自己!
“我很想你。”
“哪怕你就在身边,我也很想你呢。”
“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在我与你对抗、拼命的想要反击的时候,我已经在喜欢你了!”
“我是爱你的。”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啊。”
这些美丽的语言,她柔的醉人的眼神,表现出来的依恋……全部都是假的!假的!她背叛了他、欺骗了他、算计了他,而他居然还绞尽脑汁的想要满足她说的什么『一夫一妻』!!!
“啊!”焰魔罗气势猛烈的仰天悲吼,气吞山河,他全身的青筋都暴起,壮士断腕、英雄末路般的惨烈!
安兮年亦痛不欲生,她亲眼目睹了他将如何的恨她!
大局已定,羿优雅的走进了拓跋的神殿,一袭洁白的逶迤长袍,慵懒的垂散着银白色的长发,他的神态皎洁宛如冰雪。他一把揪住了安兮年的后襟,将她压在怀里,阻止她奔向焰魔罗。
“别过去,还是你想要他死?”羿淡如樱花的声音轻轻的飘入了安兮年的耳朵。
安兮年泪流成河却不由得浑身一僵,电光火石间她全都懂了,原来羿给她吃的并非毒药,而是这毒烟的解药,难怪他说『不会很快死,却会让她生不如死』!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雄壮如泰山的焰魔罗终于撑到了极限,在意识消失之前,他悲绝的看到安兮年伏在羿的怀里。他突然想到了她肩上的那个吻痕,原来她一直都与羿在一起。原本他是有机会阻止这场悲剧的,只因她在他的面前求死,他就心软了。呵。
第九十三章 爱之深恨之切
趁着祭典一网打尽拓跋的王族贵胄,这是妙绝的毒计。
安兮年几近崩溃,她挣脱不开羿的怀抱,很快便晕了过去。永生永世她都无法忘却焰魔罗看她的眼神,只有漆黑的憎恨!她陷在极度悲伤的情绪里几欲不能自己,心中伤花怒放!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猛然睁开眼睛,看见有人立在她的桌边,不是羿,是元祐!
“元祐!”她惊呼着,着急的从榻上摔落了下来,她想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然而,在下一瞬,她幡然醒悟。
——他是如何能幸免?那些药力猛劲的迷药,除了他,又有谁能配制?
“元祐,你为羿效劳?”心寒且失望的口气,安兮年缓缓抬起眸子望向元祐。
“错。”元祐走到了她的身边,漂亮的面容宛如灼灼的桃花,他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矫正道,“是羿为我效劳。”
“为什么你要背叛拓跋?!”
“又错了。不是背叛拓跋,是完成了我的使命。焰魔罗一直在查燕子堂的细作,他没有想到除了恒玉,还有一个我。”
原来,元祐也是燕子堂的人!所以那日恒玉要杀大难不死的“徐涯舟”,在发现是元祐假扮之际十分的惊骇,除了惊骇自己落入了引蛇出洞的圈套,更惊骇的是扮成徐涯舟的是元祐。而元祐选择牺牲掉恒玉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焰魔罗起了疑心,他不得不断尾自保;二是因为他发现恒玉节外生枝将安兮年带回了住处,还留给了她五片金叶子。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对女人动了心,就废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也想要冰魄?”元祐捏住安兮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安兮年冷笑了一下,觉得他好陌生好可怕:“你拿走了冰魄,那羿呢?他不是为了冰魄才与你为伍的吗?”
“羿不要冰魄,他要的是你。”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原来是她害惨了焰魔罗,纵使死一百次也难辞其咎了,心里一阵提不上气来的闷痛,安兮年的眼眶发热,却没有眼泪可以流。
“别伤她。”羿面白如纸的走了进来,他轻煦的眼神宛如一缕青烟。
元祐松开了安兮年,转身走到桌边:“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不会食言。这是给你的药。”
羿接过锡壶,目光含蓄而忧郁,他需要饮血的日子越来越频繁了。
元祐看了一眼安兮年,走了。待元祐走后,只剩下了她与羿,良久的相顾无言,室内安静的连烛泪滚落的细微声响都听得见。
终于,羿打破了沉默,他饮尽了锡壶里的血,苦涩的腥味泛满了他的胸腔,他低垂着美目,幽幽的一笑:“喝完药了,糖呢?”
回忆追击,安兮年一下子想起了在西羌的日子,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回不去了。
“你们……杀了焰魔罗?”她轻轻的呵气,颤抖着问。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就随他而去,再也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
“没有,只是囚禁了他。”
“他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
“羿……他是你的哥哥!如果你的心里有恨,那就杀了我吧。”
“既然你这么爱他,为什么要偷冰魄?”
“我是为了你啊!”饱含着满腔的悲恸,安兮年煎心衔泪,“冰魄可以解你的乌阴合凰。”
原来,原来她说“很快就可以补偿他了”是这个意思。
“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在西羌的时候、在我说爱你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自己爱上了你。你知道吗?与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我从来都没有那么的相信爱情过,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待我的。所以当发现了你续命的小秘密,我真的很心痛,我明白了为什么你没有求生的本能,反而对死亡充满了坦然与期待,因为你的灵魂是干净的,你宁愿自己死。当初我回到焰魔罗的身边,是为了拿到冰魄,你去宇文找我的时候,我说尽了残忍的话不是为了伤害你,是因为我想要完成这个任务,我想要你活着,我想要你不再害怕自己。”
一字一句,心痕痛泪,安兮年轻颤的嗓音犹如水的倒影,一层一层凄楚凛冽的敞开了伤痛的心扉,她神色凄婉的伸手掬起羿如雪的银发,她哭了。
羿也哭了。
这一个拥抱等待了太久,羿敞开宽大的衣袖将她揽入怀里:“年儿,跟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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