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巧妇》第181章


转过屏风,后面放置有桌椅,桌椅上面都铺盖着红绸布。四方桌子上放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放着叠的整齐的大红嫁衣,旁边搁着一双红绣鞋。
宋居安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执着她的双手柔声道:“我之前跟你说过,让我们重新开始。”
“看清你的心可真难,好在你是喜欢我的。”
“以前的事情,我错的多,对你不起,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也吃了很多苦。”他将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碰了一下,“来日方长,我慢慢弥补你。”
“李捕头的妹妹身量和你差不多,这嫁衣你穿上应当合身,现在你将它换上,我在外面等着你。”
说完他放下她的手,走到屏风那边去了。
杜若的视线落在桌上的嫁衣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伸出手在嫁衣上摸了摸,这嫁衣确实是在宝华裳做的,绣鞋也是,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毕竟去宝华裳做嫁衣的客人不多。
她又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仰头朝周围看了一眼,都是大红色,一切都是按照婚房来装饰的。
泪水断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下掉,她喉头哽咽了几下,接着大声哭了起来。
他说重新开始。
他不知道,现在的杜如兰不再是以前的杜如兰。
若说重新开始,也是对的。
以前和他成亲的是杜如兰,而不是她杜若,那么现在是了。
这回的嫁衣,是她为自己穿的,和他成亲也是真正的成亲。
“怎么了?”听到她哭的这样伤心,他脚步声往这边来。
“你别过来!让我哭一会儿!”杜若一边用手抹泪一边道,她伏在桌子上,将头埋在胳膊上接着哭。
她心中高兴又万分难过,幸好他没有放手,又这样有心。
从她在仙女河岸上醒来的那一刻见到他,直到如今,两人也经历了大大小小不少事情,磕磕碰碰,聚散离别,开心的,不开心的,让人心痛的,叫人欣喜的。
没想到最后她和他还能走到一起。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了几下门。
“姐夫!我二姐怎么哭的这样伤心,你哄哄她啊!”杜二成不耐烦的道,“我站外头等半天了,想等她不哭了,再跟你们说一声先走了,谁能想她哭个不停!我先走了啊!”
杜若将头抬起来,带着哭音儿愤怒的喊了一声‘杜二成!’。
他竟然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骗她!
躺地上装疼装的那么像!她还以为他真的伤那么重,会有个三长两短!
房间另一边传来了宋居安的笑声。
杜若坐直身子,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了,将嫁衣拿起来换上,绣鞋也换上。
她站在屏风后面,张开双臂低头看了一眼,这身嫁衣很合身,也很漂亮,锦绣辉煌,明珠熠熠。
“好了么?再不好我过去了。”宋居安问她道。
杜若整理好情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等她看到宋居安身上也换了大红新郎服,站在那笑望着她的时候,眼睛又变得酸涩,快步走到他面前手臂环在了他的腰上,将头埋在他胸口再次哭了起来。
宋居安一手抱着她,一手轻轻拍打她的背。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他轻声道。
过了一会儿,她仍旧抱着他小声的哭,仿佛要将受到过的所有委屈和苦楚都哭出来似的。
“今日哭可不算数啊,我可不管。”他在她耳边小声道。
杜若将脸在他胸口上蹭了蹭,才抬头来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宋居安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床边坐下。两边纱帐勾起,床上放着合欢被鸳鸯枕,也都是明艳耀眼的大红色,处处洋溢着喜庆。
连地上都铺着红色的毯子。
他伸手从枕头下面扯出一块红盖头,笑着将它展开,盖在了杜若头上。
接着,他又两手各揭了一个角,将她头上的盖头掀上去。
两人笑着对视了一会儿,宋居安又起身去桌边,将一对儿红色蜡烛点燃,走回来坐下,望着她道:“花好月圆,白首永携,杜若姑娘!”
听他喊那一声,杜若脸色哗的变了,她吃惊的望着他,“你、你怎么知道我叫杜若?!”
他挑挑眉毛,“真罗师傅告诉我你在寺里画了些画,我先前去看,发现你在上面暗暗留了名字,若是想改名,那就改名吧!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吧。”
杜若提起的一颗心又默默落回肚子里,他不知道。
他只是以为她想改名。
“你怎么会作画的?”他又问。
“我知道我身上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告诉你,或许以后会跟你说。”杜若道。
“好,你不说就算了。”他眸中含笑认真打量着她,“真美!好了,把嫁衣脱下来吧!”
“不要,我还想再穿会儿!”她才穿了一会儿,兴头还没过,连照镜子都没照。
“过了今晚,你想什么时候穿就什么时候穿。”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牡丹屏风
“以后再穿就没意思了。”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又到窗边拿了铜镜看了看,伸手摸了摸脸,回头看向他道:“我觉得今晚跟做梦似的。”
他笑着将胳膊撑在身后,坐在床边一脸宠溺的望着她:“嗯……我也是。”
“你就不怕我死命反抗不肯答应?”杜若反问他。
“你若是还不肯答应,我也只能放你走了。”
“秦蕊告诉我说,你这几日打算启程去京都了,我以为,以为你终于要放手了,不会再来找我了,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她又泪汪汪的,心里头一阵难受。
这几日她心情差的很,白天忙着也就算了,天一黑就陷入各种烦乱的情绪当中,对杜二成也没了以前的耐心,总想责怪他两句。
她不是秦蕊,大胆勇敢,喜欢就说出来。
她太没安全感了,怕付出真心到头来是一场空。
“你好几日没去孟家了,我让她去看你,顺便探探你的口风。”他笑着道,脸上还带着两分无奈,“我确实要去京都,不过会带上你,我们去几日再回来,等事情解决完了,以后咱们想去哪去哪。”
杜若将铜镜放下来,走到桌前坐下,叹一口气道:“你怎么和孟家走的这样近?孟家和官府又有什么牵连?背后又在谋划什么?还有,我想知道究竟是谁要杀你?韩良是你什么人?娄息也一点不像衙门里那些武功三脚猫的捕快!你没来宋家之前,又是什么人?”
她一连串的问了这么多,不等他回答,她又接着道:“我想知道的太多了,什么都没弄清楚,可谁让我喜欢上了你,若是这次错过,或许我们以后再没可能了。依照你以前的品行,我也愿意相信你是个好人。”
“秦蕊不管不顾的非要跟着孟远舟,我想,我就勇敢一次吧,大不了过不下去咱们再一次和离。我大概……双眼被蒙蔽,也找不着北了……”
不然她怎能受他的强迫做不愿做的事。
她又这样惜命,小心谨慎的一个人。
“这样的日子你说什么胡话呢!”宋居安佯怒,听她诉说自己心意,眸中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这些事情我过几日和你说清楚,你先过来坐。”
他坐直了身子,拍了拍旁边的床示意她过去。
对上他炽热的视线,杜若脸红心跳,转头看向燃烧的红烛。
过了片刻,她扭头发现宋居安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试探着叫了两声,也没应她,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杜若走到他身边,弯腰朝他脸上看,却见他睁着眼睛,脸上满是笑意。
他坐起来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两人同时翻滚着倒在了床上。杜若被他压在下面,满脸通红的望着俯身在她上方的宋居安。
他跪在她身体一侧,扯了一下她腰上的系带,皱眉抱怨道:“早知道就不让你穿这么累赘的衣裳了!”
俩人身上都正正经经的穿着庄重的婚服,繁缛复杂,穿脱起来不是一点麻烦。拉拉扯扯好半天,衣裳绞缠在一起,杜若笑个不停,宋居安也不住的笑。
桌上一对儿红烛摇曳着,照亮房内每一处盖着红绸的摆设器具。
离床帐三米远的地方陈设一架屏风,屏风上画了富贵牡丹,红、黄、白、紫、绿,色泽明艳又十分大气,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大红的牡丹红的就像是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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