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巧妇》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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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杜若听闻,那日她和宋居安还未走出宫门时,柔妃便已经毒发身亡了,她确实在梨汁里面下了毒,也备下了解药,只是柔妃最终没有服下,大概是因为绝望,明白自己早晚都得死吧。
而她虽说偷偷将梨汁吐出来了,但没有漱口,幸好只是中毒不深,但也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宋居安满脸的疲惫与沧桑,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等她醒来之后,他似乎也重获了新生一样,握着她的手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杜若身子不好,外面又冷,宋居安不许她下床乱走,她只得躺在床上将养着,躺了大半个月,养的快要发霉了。
秦蕊叫人给她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看,又给她买了许多花样繁多的补品叫她吃,过来陪着她说了几回话。但因为她惦记着家里,便先离京回丰陵了。
杜若实在羡慕她,她早就盼着回家,一直到现在还没回去,马上就要过年了。
她和宋居安俩人似乎都比从前寡言了些,她有大把心事,或许宋居安也是吧。
那些书她几乎都看了,其中有一本《大楚·萧暝传》是秦蕊专意买给她的,就是她和书斋合作编纂的那本,踏踏实实的刻印出来了,在她写的手稿基础上事件发生几乎没什么改动。只是自打那日从宫里回来,她就哪也没去过,赚的钱自然还没去拿,也不知道售卖行情怎么样。
韩良告诉她,风向变了,魏国公各项罪名已定,满门抄斩,而萧暝已经差不多平反了。底下的人们对这次皇权更替的事虽然不敢明面上说些什么,但背地里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猜测甚嚣尘上。
在杜若无所事事趴在床上东翻西看的时候,还看到了这样一本书,书名叫《大雍秘事》。众所周知,大雍这个朝代是凭空捏造出来编排诋毁萧暝的。但没想到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本册子,令人不得不多想。
她翻看了几页,头上不由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即便身上盖着被子,屋里烧着暖炉,但还是觉得周身有股凉意流动。
书上首先说郑滨炸死逃脱了背后想要杀他的人的追捕,三年后重新出现复仇。
郑滨入京后以举荐炼制丹药的道士为名投到了四皇子帐下,取得四皇子信任。暗中投水银之毒于四皇子寝室,致四皇子浑身乏力,精神衰竭而死。世人只以为他急于求成,寻日服用太多长仙丹,暴毙身亡。
郑滨转投五皇子府,助其夺位,三月之内,京都先后死伤二百余人,死者大多出自五皇子私牢。京都大乱,五皇子率禁军趁巡城之际发动袭击,杀死二皇子及其部下。
五皇子杀兄后,带人入宫跪于皇帝床塌下痛哭禀明,皇帝痛失爱子,病情加剧。五皇子伏跪于龙塌前哀哭许久,见其父久不死,便趁端茶喂水之际,将浸泡毒药后晾干的绢子浸于茶水之中,取父性命。
弑父杀兄,夺得帝位……
杜若越看越是心惊害怕,拿书的手也有些发抖,她虽然对宋居安做的事情知晓不多,但搜肠刮肚,有些确实能稍微吻合的上。
这本《大雍秘事》的作者并未标明,不知是何人,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写的这样清楚,是真是假叫人难以分辨。或许是二皇子阳盟余部所为。
她抬头朝坐在房内另一边执笔写字的宋居安看了一眼,连着他的背影,她都觉得陌生。
她不是无知之人,史书也读过不少,改朝换代总免不了皇室之内兄弟残杀,各地战火四起,屠戮之下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但事情发生在她身边,甚至她眼前人便是那站在世人顶端搅弄风云之人,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她也知道宋居安能坐上丞相之位,必定不乏手段,他聪明隐忍,能谋善断,正是堪当大事之人。
杜若将书合上,裹着被子对着他的背影望了一会儿,轻声喊了他一声,“安郎!”
宋居安回头看向她,“要喝水么?”他问,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
“朝中局势稳定了么?皇上是不是要你留下?你想留在京都继续做你的丞相么?”她问。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新帝登基,朝中确实有些不稳,暗中不乏争议,还有二皇子旧部余党,需要时间来平定。”
“我想回丰陵了,想先坐马车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回去找我吧。”她道,她不想待在京都了,这儿都是血腥味儿。
“你以前离家也没自己找着回去,这回来京都倒是几次说着想家。”他笑道。
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胡闹
“月是故乡明。”她答,就是个借口……
宋居安站起身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抬手在她脸上摸了摸,“用不了太久了,再说你身子不好,怎么能受得住路途奔波,年后咱们一起回去。”
“你真的会回去么?”她不太相信。
他属于这里,属于朝堂,走了可惜。
以前她也想过天大地大去哪儿都行,毕竟她孑然一人。
他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来,伸手抚摸她的长发,仔细望着她,又缓缓离近了,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
“我们年后回去,方清不是来信说铺子好好的么?再说还有秦蕊时不时过去看看,你不必担心,以后多的是赚银子的机会。”他揭开被子一角,俩人一起裹着。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杜若道,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宋居安落下了爱钱的毛病。
想到这个,她就想起了和书斋做的那笔生意,哪日要去看看才是。
“你总想着离开我,别忘了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他不甚高兴的道,说着歪了头去咬她耳朵,杜若连忙用手推他,他又挠她痒痒。
杜若忍不住笑个不停,只好用脚蹬他,他抓住她的脚,又起身将一条腿压在她腿上,令她动弹不得。
杜若招架不住只好求饶‘不玩了!不玩了!’,但他整个人压了过来,抱着她在床上打滚儿,“你真是无赖!”她边笑边喊,他这么一胡闹,方才的那些心惊疑虑她一眨眼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闹了一会儿,俩人才停下来,她趴在他胸口上抱着他气虚喘喘,宋居安温热的胸膛也上下起伏着。
床上又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杜若察觉他有些不太对劲儿,便抬起头来看他的脸,他墨发散乱着,面色发红,眼眸也有些发红,眸光幽深水波荡漾,躺在下面双手扶在她的腰上。
见她望他,他低声问道:“若儿,你身子好多了吧?”
自从她养在病榻上,身体虚弱,他就没动过她,生怕她再有什么意外。
他话音一落,杜若的脸色也腾的红了,连喘气声都低了许多。
“我都觉着自己快养出毛病来了!”她轻哼一声。
外面落了不止一场雪了,他一步也不让她出去,顶多站窗子前看一看,过一过眼瘾,或者是自己捧一把雪走进来给她看。
“等雪下的再大些,咱们出去打雪仗吧?我太会堆雪人儿了,堆一个你没见过的东西,米老鼠、皮卡丘、流氓兔什么什么的……”
话还没说完,她发现宋居安漆黑的眼眸笑意更浓,而他扶在她腰间的两手挪到上面去,逐渐用力,往他腰胯上压。
因为屋里烧着炉子,暖烘烘的,人一进屋便脱去了厚厚的棉衣,穿的简便。此时搁着两层薄薄的衣裳,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体逐渐变得发烫发硬,他显而易见的欲望。
“那明日你得让我出去!还有后日,大后日……”
没等她提完条件,他便应声‘我准你出去!’,说完他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滚,变成他在上,她在下。
“等等!”杜若双手抵着他的胸,“我刚看书的时候偷吃了肉干,你下去拿几颗葡萄给我吃。”
他笑的无奈,又趁机责怪她道:“你竟敢偷吃?这回身上长肉可怪不得我了!”
过一会儿,他手中托着个盛放葡萄的碟子递到她面前,杜若吃了几颗,又喂给他一颗,“其实我想吃凉的。”她道。
“不许!”
上了床,两边的纱帐被他放下来,他憋笑望着抱着被子一如被宰的羊羔般满面通红看着他的杜若。
他伸手扯了一下被子,想将它扔到一边去,杜若抱着不肯撒手,他笑着直接扑过去将她和棉被一起压在下面。
“你想耍赖!”
“没有!”
……
想出门,想去外头看看,出是出去了,只不过是隔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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