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恋中校(儋耳)》第86章


这世上总不乏痴男怨女,只有些人,在初遇时就该明白,他不能去爱。
为何非要等蹉跎了红颜,才领悟一早的疯狂、炙热与万劫不复,不如不见。
温绵不该也不敢问邵子盈的事儿,她只愿他们都能尽早解下累赘的负重。别看她哥不懂爱情,他也只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
不由想起自己与瞿教官的现状,温姑娘庆幸这中间没有任何差池,得以令他们分离。
这些利落豪迈的军人,实则是一群感情最真挚的男人。
你能说,他们在残酷的训练后,不曾想过远在家乡的爱人?
恰恰相反,那妻女老母才是男子汉心里的最牵挂,他们在生死关头表现出的勇敢与精神,非凡壮举,可不都源于这有血有肉的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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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只有虐文才撼动人心,那是你根本不懂甜文的这一段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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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实的积雪,一年年在冬季倾覆这座城市,雪花落在肩上很快融化,此刻一条整洁明亮的商业街,到处挂上红灯笼。
男人正在打电话,那一身成熟的魅力引人瞩目,高大侧影嵌在一片雪景里,如刺目的光蛰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说过不准你这么做。”
谁知,电话里的人分毫不让:“是你先反悔的,既然你破坏了约定,我也不要遵守。”
“我不是有意……”
“喀——!”
他话还没说全,那人已挂断电话。
男人脸色黑如墨水,这女人真是一天比一天胆大,如今都敢上房揭瓦了!
路人见状,纷纷自觉让道,男人拽着手机,仰头看了一眼射击馆的招牌,风尘仆仆走进去。
电话那头,纽约的冬天可不比南法市暖和多少,一对三岁左右的双胞胎从车子里头钻出来。
男孩子穿着身海军蓝的呢子大衣,兜脸包着根灰围巾,手里还拽着他的妹妹,女孩儿抱了个毛绒玩具,有些像小狗……或者绵羊。
“麻麻,我好热,都出汗了!你看!”
温绵刚从车后搬出行李箱,她喘了口气,这才过来伺候小祖宗们。
儿子身上的手工毛衣是裴碧华特意织的,这又是棉衣又是实心羊毛的大衣,两个小娃娃真是给包的也太厚实。
温绵没辙,一件件给他们脱,嘴上嘱咐:“一会儿见了外婆要说什么还记不记得?乖乖叫人,不能没礼貌。”
俩孩子真是太小,注意力还不够集中,就见那妹妹已经在拨绵羊的卷毛了。
身边的行李箱忽然被人拖去边上,小家伙们雀跃:“左轮叔叔!”
男人还穿着印有黄色FBI字母的制服,戴着深灰色绒线帽和手套,冷硬的眸子瞬间柔和了:“谁不乖?圣诞老人不给礼物。”
“左轮叔叔,我很乖,抱抱我!”女孩儿一双大眼睛晶莹透亮,软绵绵的小身子,因为穿的太多暖烘烘的一团儿,真是让人没法不喜欢。
左轮抱着女娃娃,侧脸告诉温绵:“刚结束手头案子,上回你母亲托我给她带的‘麻将’。”
温绵都不知该把脸放哪儿了,“我都关照她不要随便差遣你的……认栽吧,谁让你长得像她儿子。”
说来他与温井已经见过面,俩人真站一块倒也不算有多像,可一旦看见他的脸就让人免不了要联想起温井,真奇了怪。
“左轮叔叔,你又抓到坏人了吗?”大咩瞿安翔扯扯他的衣袖。
儿子最喜欢听那些关于恐怖主义、内战、民族纷争作为枕边故事,温绵想给讲他童话吧,这小坏蛋还眨巴着眼睛不睡了。
“还没有,让他给逃了。”左轮笑了笑,腾手摸小男孩脑袋,“不过我会尽力阻止,盯到他停下为止。”
说着,两个大人领一对龙凤活宝进屋,门口有监视器,直通警局,加上不定时有FBI探员会来附近巡逻,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外婆严怡一看见粉雕玉镯的龙凤胎就笑成了花儿,她与儿子住在这平时想见孙儿又见不着,可不是折腾。
好在听温井透出口风,他们隐居海外的苦日子很快就该到头了。
那时,温绵不愿与丈夫两地分居,就决定平时他不在的日子她就搬去军区住,温井还特地委托队里给她上了几节特训课,教她如何处理情急状况,包括跟踪、反跟踪等等。
近年,温绵也已换新工作,如今她在南法市公安局缉毒大队搞文职,虽说已成一对龙凤胎的母亲,可他们队里非得说她也算半朵警花。
瞿承琛也刚满年限,升上大校,并逐渐从多数任务中退居二线,可他们队里说什么都不让他走,因为有些人的存在是一种象征,他永远压得住那最后一道防线。
这趟温绵带一双儿女来纽约愣是没经他同意,回去后还不知会被怎么收拾呢。
温绵在和发小煲电话粥,周茹寻思着结婚纪念日要给王觉买什么礼物才好。
严怡在厨房学烧新学来的西洋菜,就等温井回来吃饭。左轮本来早就要走,她还非得留他下来吃饭,女儿不在身边,他还找Magi探员,问她有没有办法让严伯母解闷。
Magi甚至给她介绍同龄的妇女同胞,这下倒好,那群作风开放的女人还准备给严怡介绍男朋友。
这还真让温绵与温井喜闻乐见,毕竟他们的母亲以前活得太压抑,她过的并不开心。
左轮坐在沙发上陪瞿安翔、瞿安欢玩闹,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东方女子的背影,她的笑容自信温柔,还带了一丝母爱。
他微微动了动指尖,碰着水杯感到有些凉意。
这三年来无数次问自己,他们的故事是如何开始的,要如何才能结束。
他从火海出来,见到她,说他像自己的哥哥,她的眼神很温柔;
他在舞会过后吻她,她将他认作丈夫,她的笑容很温柔;
他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她细心百倍面面俱到,她的照顾很温柔。
很奇怪的,好像由始至终他们之间的交流都是那么平淡,没想到却让他无法忘记。
后来,左轮在一个周末去教堂,他说,神父,我有罪。
神父告诉他,我们都有爱一个人的罪。
神父说,你要有忍耐的、柔顺的、智慧的内心,你只需等待同等的爱。
他想,他从来不是她势均力敌的对手,正因为不够平衡,才无法适宜。
他又问,神父,教我如何忘记她。
神父笑了,孩子,这世上没有不会谢的花。
没有不会退的浪。
没有不会暗的光。
你注定得到属于你的幸福,无需其他作为,因为,神爱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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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呆了几天,温绵休假结束,就准备打道回府,天寒地冻的也没让外婆出来送,小家伙们挥手与严怡道别。
坐上温井开得车,还与值勤中的FBI探员用英语说再见,惹得外国叔叔们大笑。
瞿安翔探出头,看着左轮,小大人似得说:“没关系,你回去吧,想你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温绵哭笑不得,只好贴着儿子的脸揉捏。
左轮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安慰了,就挥手与他们告别。
瞿安欢在前头不由得蹭了蹭温井,靠着他睡过去。
经过漫长旅程,飞机安全抵达国内机场。
接机口站着一位穿常服的军人,两杠四星的肩章闪了一大片路人,因为要赶时间,他从部队直接开车过来,也没来得及换下军装。
军姿笔挺的稳健男子又一回成为视线焦点,他抿唇始终盯着出口,一动不动。
温绵推着车出来,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围着她,大约是知道快见着爸爸,不敢再调皮,乖乖跟在麻麻身边。
她一抬眸,视线穿过人群,与那男人对视,他的眼神黑幽幽的,焦灼、深邃、疲惫,还有浓浓的温柔。
瞿承琛踩着军靴,强势地跨步过去,先和一双儿女抱了抱,他伸手扣儿子脑门,“不帮爸爸劝着妈妈,还纵容她带你们走,是吧?”
“报告首长,是小咩,不是我。”
小小年纪就学麻麻喊他为“首长”,温绵这么多年都改不掉这习惯,那是她与他之间独有的夫妻情趣,倒被他学得快。
小眉毛揪到一块儿,看着还真可怜兮兮,瞿承琛凝视媳妇儿须臾,也不管旁的还有人,搂过她的腰。
温绵试图挣扎,“是你军演前没给我打电话,你答应过我,不管任务还是什么,每回都得通知我,我的手机不是没电,也不是找不着我人……”
瞿承琛淡定地听她把牢骚从头到尾发一遍,最后,媳妇儿瞪眼,“我说过的,不可以留下一点点遗憾……”
男人点头,先是虚心承认错误,“是没考虑周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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