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梧桐)》第66章


他是个傻极的人,喝酒时从他说的那些个工作上的趣事中我就知道。
可就像喝惯烈酒的人,乍一滴给她一杯水,她会甘之若饴。
我就甘之若饴。
突然有一天,我开始幻想一段平淡的生活,婚姻生活,和温泽锡一起的婚姻生活。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我手机里的名字备注也变了。
但就像沙漠里的绿洲,再美,但终究不是真的。
在一个树叶烂漫的下午,刚回到D市的我经过市里一家咖啡馆门口时,红灯。
停在那家咖啡馆门口的我看到他和一个一身警装的女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从他‘羞涩’的嘴角,我意识到这个场合的名字――相亲。
从那天开始,我再和他见面时,话题里多了个名字――军蓝。
也是从那天后,我了解了一句话:感情不是占座,谁先到就是谁的。
对他来说,我总归就是个强势、男人一样的“知己”而已。
我是言素,在我人生第三十四个年头里,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未及表白就失恋了。
我祝福他和她,但我从不否认我对他的爱。
我爱温泽锡,那个会把警员编号当后缀说出来的朋友。
☆、51 人生转折(3)
人的一生;会有无数次机会站上选择的十字路口――选择继续升学或直接就业、选择进高薪的私营企业亦或是收入安稳的国企;选择跟着青春的爱一路走下去或者保守的接受一场相亲,然后拉着那人的手,步入一场叫做婚姻的仪式。
在婚姻这件事上;军蓝人生中第一次保守主义,她庆幸自己保守。
年后;三月三日,初春。
好日子。
怀孕四月不到的军蓝终于赶在肚子明显大起来前把自己嫁出去了。
一身束胸婚纱的军蓝站在大镜子前;乔然站在她身后;边给化妆师打着下手;思绪不觉飞回到半个月前言素出院那天;军蓝,还有军蓝特意带去的温泽锡一起接她出院的那天。
军蓝之后和她转述的;在她的坚持下,言楚和乔然那天并没去。
过完年,D市的天空像被水泼过一样,干净的几分不真实,医院大门口,军蓝下了计程车,对跟在她身后的温泽锡说,“言素的东西你帮拎下。”
自从三十夜接了那个电话后,温泽锡就被方怡欣管教的每天只能按时上下班,单位家里两点一线,别说来看言素一次,就是电话也只通过一次。
今天不是军蓝坚持带他一起来,温泽锡可能还见不到言素呢。
病愈后的言素脸还有点病态的白。温泽锡接过她手里唯一一个包时,挠挠头,半天说,“开车怎么不小心点?”
他的一句话就让独自在医院寂寞这么久的言素眉眼一笑,“下次不会了。”
可之后温泽锡的行动却让言素看清了什么。
他左手拎着言素的两个包,折返走回军蓝身边,没等她说什么,直接抢过她手里拿起的那个,“给我,你受不了累。”
温泽锡自然而然的动作,轻而易举的把言素贴上了个标签――外人。
温泽锡先下的楼,留下言素独自对着军蓝。她把脖子上的围巾又绕了两圈,表情第一次不自在。“没想到好容易住次院,照顾我的是我讨厌的乔然,来接我出院的会是你。”
“很意外?”她走近言素,伸手又整了整她围巾。言素把一头系歪了。
弄了两下,军蓝退后半步,端详了会儿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头。
“你喜欢泽锡。”
出门前,走在前面的言素听到军蓝说。不是疑问、不是质问,是肯定。
她止步,回头,答是。
“我是喜欢他,但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什么。”言素脖子挺的笔直,像个一心赴死的战士,就像她明知自己对温泽锡的感情现在已经爬上了错误的轨道。
“我不怕你来破坏什么。”军蓝的话要言素意外。
“因为我知道该怎么守护自己的感情了。况且当年的事情责任不全在你,如果我处理好我们之间感情的话。”
军蓝眼神真挚,“言素,真的渴望一段让自己心安的感情,就耐心去找,总会找到。”就像他,完全是个相来的意外。爱不知从何开始,发觉时它已经在路上。
看着远处拎着三个包裹拦车的男人,军蓝声音幽微,“下月三号我们婚礼,欢迎你来。”
乔然没想到,言素竟真来了。接过化妆师手中梳子时,门外传来门声,她回头,看到门外站着的言素。
“新婚快乐!”手捧一对甜蜜微笑的定制版泰迪,言素笑着进门。
“谢谢你能来。”军蓝在化妆,动不了,只能透着镜子和她对话。
“你真美……”走近她,言素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一袭白纱的军蓝,感叹。
维持着表情不动,边被化妆师补着粉,军蓝嘴巴维持着持一的弧度说,“等你结婚那天,你也会美的……”
的确,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大约就是婚礼上的一抹白了。
又相互寒暄几句后,军蓝说话不便,乔然接过泰迪熊,替她招呼着言素到外面大厅去。
到了大厅入口,言素却没进去,她转身向乔然,“孩子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们还年轻,没关系,慢慢来……”乔然一怔,真是好事不出门,怀孕的事他们已经这么低调了,还是被别人知道了。
关于乔然“孩子”的事情,要从新年的七天假期结束后说起。医院职工重新上班的第一天。
大清早,乔然还在睡。
糯米粥甜而不腻的气味萦绕鼻端,不屈不挠的,终于将她唤醒。
她张开眼,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一张脸,有些茫然。“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没记错,昨天她还听到他和院里通电话,说今天有两台手术要做的。
舀了勺粥在乔然鼻端又晃了晃,“是要上班,这不是在等某只懒虫起床一起去吗?”
“谁?我吗?”
“是啊,除了你还有哪个要跟我一起生孩子,能让我的心坠了几天就等着今天的检查?”
乔然一拍脑门儿,“我忘了……”可她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把头重新埋进枕头里一阵腻歪,“可是很困,怎么办?”
冬季,清早,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把脸埋在枕头里揉蹭,鼻间流淌的满是洗发水的淡香和属于他的味道。
“很困也要起来……”
半小时以后,手被言楚拉着往楼下走的乔然觉得自己越发像孩子一样依赖言楚。
不知不觉中,随着肚子里的小生命的到来,他们的夫妻生活变的和谐多了,出楼栋时,乔然仰头张开五指,看指间灰尘穿梭,真想这样的日子能一直下去。
前提是,她肚子里真的有第三个生命存在。
“阴性?阴性是说我没怀孕吗?可我明明会干呕,而且验孕棒检出来的结果也说是有了啊?”妇科主任办公室里,乔然盯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脑子有些空。此时此刻,如果言楚能在身边握着她的手说,结果错了,我们有宝宝了,那就太好了。
只可惜,言楚前脚刚进妇科办公室,后脚就被神外一个急诊电话叫走了。
临走前,他把乔然托付了眼前这位莫主任。而此时,她也只能像个掉队的战士一样,面对莫主任,孤军奋战。
“验孕棒检测的准确性本来就未必准,而且你还是在晚上验的。至于干呕,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大好?”莫主任低头在就诊本上刷刷一阵写,“这和饮食休息都是有关的,有可能是肠胃炎。检查的其他结果都基本正常。放松心情,早晚能怀上的。”
搁下笔,她把本子递给颜珏,“况且你和言医生还都那么年轻……急什么……”
是不急什么,就是假设现在他们间有个孩子,乔然总认为那是件好事。
她的好事没来,但却架不住时光带来别人的好事,回味过去时,军蓝的婚礼不知觉也到了时候。言素拍拍乔然的肩膀,“婚宴我就不参加了,还有今天来也是顺便和你道别的。”
“大姐,你要去哪?”乔然一时有些愣神。
“一个项目,和爸妈的意见有些相左,被他老人家发配到临市去盯一个项目了。”她看下手腕上的表,“两小时后的飞机,不多说了,豆豆他们就拜托你们帮忙照顾了。”
就在上周,豆豆和丁丁正式的认回到江家,改名江诚、江池。
豆豆当时苦着脸说的第一句话是:“幸好我不叫洋洋,不然军蓝阿姨就该抓我了。”
改名字小家伙虽然不乐意,但多了疼他们的爷爷奶奶,以及传说中威武英勇的爸爸,他们是高兴的。
“还有……”已经走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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