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你一个吻》第14章


她在不在乎文森,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当初他求而不得的让文森得到了,他有些不甘心而已。只是,这女人也和文森交往没多久,就能为了文森做到这种地步?她要是知道文森在外面也玩女人,又会作何感想?
司慕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努力忍住才没有再吐血。她不想回答周庭,因为身体没什么力气,也没推开周庭。她把捂着嘴的手拿来,低头看了一下手心,那里全是血,她却没有慌乱,反而镇定得很。
周庭却又是一番心惊。见她似无动于衷,他沉声说:“我送你去医院。”
司慕摇头,终于缓缓开口,“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酒精过敏。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酒精过敏会吐血?”周庭显然不信。他可不想闹出什么人命。
“嗯。”司慕不想多说。
周庭却一把将她抱起,出了餐厅,一路匆匆走到他停车的地方。拉开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又快步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迅速发动车子。
周庭的余光瞥了司慕一眼,她的眉头深锁,双眼紧紧闭着,脸色苍白得吓人。他又将车速升快了些。二十多分钟后,车子终于开到附近的一家医院了。周庭停好车,把司慕从车里抱出来,走进医院,把她放在椅子上,他去挂急诊。
挂号的人出奇的多。周庭排了二十多分钟才挂上号。而当他跑回司慕坐的椅子那里时,却不见司慕的人影。周庭立即拿出手机,翻司慕的号码。他竟然还存着她的号码。而她竟也没换号。只是,电话拨通后,被挂断了,没有接。
周庭冷笑一声,她还能挂他电话,是不是证明她没有事?他又打了几通,仍被挂断。最后一通电话过去,直接提示关机。周庭又在医院里面找了一圈,不见司慕的踪影,便不再找了。
他站在医院的草坪上,考虑要不要跟文森打电话。最后,他没给文森去电话。因为,他想,她不想看到他,而她和文森是男女朋友,她肯定联系文森了。
于是,周庭没有坚持找司慕,开着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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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司慕并没有给文森打电话。她去了医院的一个洗手间。估计周庭走了后才从洗手间出来。
她已经把嘴上和手上的血清洗干净了。只是,裙子下摆有少量血迹,洗不掉。司慕走得很缓慢,像没有多少力气一样。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外面的一个公交车站,司慕坐在站台边的小凳上。其实,不远处就是出租车停靠点。只是,她不想多走那几步,因为她没有力气了。
她需要休息,休息片刻她就有力气了。她吐了血,但是身上没有哪里疼痛。她的公寓里有药。
温哥华的公交车都很准时。司慕看了一下时间,公交车还有五分钟就会到。她想先闭目养神一会。
而等她醒来时,她却在病床上。她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色蒙蒙亮。她和周庭吃的是晚餐,那么,现在是第二天早上快天亮了?
司慕皱眉,赶紧下床。一名护士恰好进来,见她下床,赶忙阻止,并提醒道:“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你现在才醒来,不能乱跑。医生说你的问题很复杂,你醒来后还得再检查几个项目。”
司慕说:“不用再检查什么。”
护士拉开病床旁的抽屉,取出一张检查报告出来,递给司慕,说:“医生怀疑是这个病。这个病非常罕见,非常严重。医生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来排除。”
司慕看了一眼那个报告,神色并没有波动。护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病的严重性,要给她解释。司慕笑了一下,并没有打算听护士多说,不以为意地道:“我的主治医生已经确诊了,是这个病没错。”
护士一愣,司慕却已经走出了病房。过了好一会儿,护士才反应过来,急忙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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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出了医院,准备直接打车回公寓。她昏迷醒来,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而她一夜未归,恐怕文森找不到她会担心。她打开手机,却发现文森并没有打过电话。她松了一口气之后,突然很失落。
她给文森打电话。电话想了很久才被接起。她还没来得及“喂”一声,文森就开口说,他有事在忙,待会儿再给她回电话。他一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司慕连一个字都没说。
司慕看着手机发呆。回过神后,她突然就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了。因为,回去之后也只有她一个人。
司慕去坐skytrain。列车到了终点站她才下车。她缓缓走出站。出了站,她又觉得累了。她走到不远处的花坛前,转身坐在花台边。
在那里,她能看到人来人往。又一班skytrain到达终点站,陆陆续续地有人下车。最后一个走出车站的人,是她认识的白樾。
她想起来,他的住处就在终点站附近。而她的公寓在终点站往回两个站的旁边。
司慕没像以前那样朝他走过去,对他笑着打招呼。她只是看着他不急不缓地朝前走,然后越过她,留给她一个背影。
司慕的目光从他的背影处收回来,看着列车急速开离终点站。
世界忽然就静了。司慕想。
“慕小姐。”
良久,司慕听到有人这么喊她。她侧头,发现白樾正站在她几步开外。他竟又回来了。
☆、第十七章
允你一个吻
第十七章
他竟然发现她了,还走回来跟她打招呼。司慕冲他微微一笑,“嗨!”
这个时节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在整个温哥华,到处都能看到樱花的影子。司慕所坐的花坛里也有几株樱花。它们也开得正好。洁白的花色有一种简单而神圣的美。樱花树下的人却丝毫不比这种美逊色。吹落了樱花的风也吹起了她的长发。她眉间的疲色、脸颊的苍白和嘴角的浅笑,矛盾又和谐,像是她天生就该如此一样;简单又神秘,惹人怜惜,又让人无端生出敬慕。
她和以往的神态不同。刚才,白樾走过去时,余光瞥见了她。然而,虽是余光,他仍看到了她的不对劲。他走过几步后,终究又走了回来。白樾看着她,“怎么坐在这里?”
“哦,就是随意走走坐坐。我不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司慕怕他以为她和文森没请到他吃饭,就来堵人。
白樾看到她的笑意扩大了些,而她的疲惫丝毫没有散去。他淡淡道:“一会儿可能会下雨。你早些回去吧。”
春天的雨总是很多,也时断时续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下下来了或者停了。不过,说到下雨,司慕想起他给她的伞来。
她说:“白樾,上次谢谢你的伞。改天我把伞还给你。”
“随你。”一件小事而已。
司慕不再像前几次那样笑嘻嘻地找话说。她今天有些沉默,有些不愿开口说话。不过,只要她说话,她都是看着他的,也是在笑的。
白樾站在她几步开外,看着她从侧仰着头到转回去平视前方,像在专心地想事情,又像是什么都没想。他缓缓走了几步,到了她面前。
她的视线被他挡住。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微笑。
“快走吧。”白樾的声音很淡,又很低沉。
司慕疑惑地看着他。忽然,她发觉风更大了,天色也灰暗了下来。
“真的要下雨了。”白樾说。
司慕笑着说:“好。再见,白樾。”
白樾点头,“再见。”说完,他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他再次转身,看到长发飞扬的她高高昂起头,在看天。他静默地站着看她。良久,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低下头来,见他驻足不前,心里诧异。
天开始打雨点了。雨点落了一滴在他后颈,落了一滴在她脸上。白樾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走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还不走?”
“我想休息一会儿。白樾,等雨下大了我会走的。”她不会让自己淋雨。
白樾向她伸出一只手,像是知道她没力气起来一样。司慕犹豫了一下,就着他的手站起身来。然后,白樾松了手。
“我看你脸色不好。你确定不去医院?”白樾看着她。
司慕讶异地“啊”了一声,他看出了她的不适?她摇了摇头,“我没事。我真的只需要休息。”
白樾审视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淡淡道:“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司慕笑着摆了摆手。说完,她越过他,身子晃悠地走了几步。雨已经下得密了,司慕又举起双手挡在头顶。
白樾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然后大步追上了她,“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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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很快就来了。司慕看到了出租车,没再拒绝白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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