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晖脉脉,一水悠悠》第110章


对自己的事情也这般冷淡,或者说是冷漠的态度才是秋山浩介真正生气的原因。他知道,这样的近卫真央与有栖川泽语是绝对合不来的。好在他知道以有栖川泽语的脾气是容不下以这样的方式决定终身大事的,这事也就被淡化了。但是,若是再这样子下去,这孩子迟早会因为自己的那份无所谓,毁了两个人的一生的。
“那么,浩介哥,反抗了又能怎样呢?”浅棕色头发的少年那病弱的语气倒是和秋山浩介耍无赖时如出一辙,“生在近卫家,我便一辈子也躲不掉啊。”
是啊,反抗了,又能怎样呢?
又能怎样呢?
那一刻,秋山浩介才真实的感受到,这个少年的肩上比自己肩上所多担负的一切,也清楚地明白秋山与近卫之间那一线的差距究竟有多远多深。生在有些许宽余的秋山家的他,怎么能明白生在近卫家的真央那份用逆来顺受的态度明哲保身的心情?
他怎么会知道,默默地承受,也是一种艰苦而执着的反抗。
那她,那个温柔善良的她,也是一直这样生活着的吗?
“请代我,向泽语桑致歉。”近卫真央低头拜托道。被头发遮盖住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秋山浩介也读不懂的情绪。但他觉得,若是有栖川泽语在的话,她一定能够理解。
啊,真央。。。。。。真央。。。。。。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成长:
浩介的回忆里,大家都是那么的美好。无论是现在还在一起的冰帝、立海的大家,还是黑篮中已经各奔东西的奇迹的世代,想想多少都让人有些唏嘘。每个人都有着适合自己的成长方式,或主动或被动。从幼时那天真的‘永远要在一起哦’的约定,到后面随着升学和家事的压力而分开,再后来各自组成自己的家庭,好些的三五不时聚一聚,差些的可能这辈子也不联系。有时候想想,能够认识彼此,就已足够幸运。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时光能就此停住,于是从此之后,大家都不再长大,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们都是一样的。
关于真央:
浩介认为泽语应该比他更能理解真央的感受。下节依旧会涉及一点。
实际上,在《各自》那边曾发过这样的一段话,单纯的翠翠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和赤司是什么样的关系,朋友还是别的,更不明白赤司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5月初和由纪巧遇与迹部商谈事情的赤司和真央后(真央和小队长都是洛山的),少年一直这样思考着。然后由纪这样说道——
【“原谅我说句不该说的话,看在你还算得上是我半拉朋友的份上。”夏川由纪子那副施舍一般的口气让绿间真太郎很是不爽,“你们两个人的眼神都很不一样呢。”
——少年,作家可是一个可以洞悉人类灵魂的职业哦!
“。。。。。。 是啊。。。。。。”连只见过赤司征十郎一面的她都看出来了吗?
“但,我也有一个和赤司君眼神很像的朋友呢,明明我们的眼神也不一样,但却是从小长到大的闺蜜哦。”夏川由纪子想到有栖川泽语那淡漠一切的眼神笑了笑,撅起嘴唇轻吐出声,“去他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里由纪指的自然是泽语。就像由纪所说的那样,作为朋友而言,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理解透彻的,知道一些就可以了。另外我觉得,如果浩介认识赤司的话,会觉得同样世家出身的赤司和真央才是正正好好的反面性格。
由纪和浩介分别认为泽语能够理解出身相似的赤司和真央,其实就很明确地表面了泽语和他们一样承受着那样的压力,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至于她究竟选择真央的那一条路,还是赤司的那一条路,亦或是自己开辟一条自己的路,就在于她自己和莲二的支持了【这也是外祖父期望泽语另一半能够有足以支撑她的力量的原因】
以上两点,是我个人对这一节的小看法和延伸。【才不说我脑补了一下泽语和小队长什么的~】
下节,在从厕所归来的路上迷路的小海带,接受浩介转达的真央道歉的泽语,以及遇到瓶颈的莲二?敬请期待!
☆、24…4
切原赤也双插在裤袋里,半是装逼半是耍帅——准确地说,是他自以为自己这副模样既能装逼又能耍帅——晃悠悠地走到立海大和冰帝比赛的场地门口,而后四下望了望发现没有熟人之后,再小步快跑到门里探头看了看,见确实是己方看台之后才大步迈了进去。
至于其间切原赤也在找厕所的路上迷失了自我,从厕所出来又忘记了路,以至于七拐八拐走到了奇怪的地方还拉不下脸问一旁经过的和蔼可亲的路人甲乙丙丁,惨目忍睹地沦落到蹲在路边向阿猫阿狗搭讪,最后在蹲下的时候才发现角落里小小的指向标,以牺牲观看前辈们至少四局比赛的代价完成自我救赎的过程,作者才不会一本正经地详细描述出来呢!
总而言之,神奈川的名产切原海带头没有迷失在人很多车很多战争很多外星生物也很多的东京,真是太好了。
但是,和没有节操的作者不同,青春期的男孩子还是有脸有皮有血有肉的,他不希望别人,尤其是自己的熟人知道自己刚在去厕所的过程中完成了一次探险,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一切实在太过于羞耻了。
所以,切原赤也一脸平淡无奇地走向了刚才的座位,却看见了自己的座位被那个自带保(男)镖(人)据说是柳生前辈青梅竹马的夏川由纪子给占领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夏川由纪子旁边坐着的那个姿容秀丽举止端庄的少女,莫不是他那可亲可敬的泽语姐吗?
面对心目中的偶像兼女神,单纯直率的少年竟也开始寻思起来自己应该用怎样的方式打招呼比较好。
五分钟后。。。。。。
可能是觉着面对着自己一窍不通的网球比赛让人很莫名,右边自从有栖川泽语到场后就一直在叽里呱啦讲个不停的夏川由纪子已经够烦的了,再在左边杵着这么根海带更是让人不爽;亦或是今天这一切都不对劲,连太阳的入射角度都比平常高了那么些,自打进场之后就一直半眯着眼睛的绿间真太郎微仰头,对切原赤也道:“麻烦你坐下来,好吗。”
这声低沉的带着命令式强调的问句让切原赤也一个激灵,这才注意到一旁绿毛少年那杀人一般严厉的眼光——
SIT OR DIE!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切原赤也腿没有气节地一弯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边抓头一边诚恳地道歉。
虽说切原赤也曾因刚上国中部的当天狂妄地一脚蹬到校门上而被前辈们戏称为“立海小霸王”,再加上其本身一打比赛就狂战士上身一般地“恶魔化”,足以证明这是个极易暴躁的少年,但实际私下里他是个谦逊有礼并且知错能改的好孩子——只要是在网球之外。
因为切原赤也的惊叫声和道歉声而被打断谈话的有栖川泽语抬起头,正好撞上少年惊恐的目光。有栖川泽语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向切原赤也打招呼。
——被治愈了!
切原赤也听到自己的心脏这样说道,如果具象化的话就是一颗心瞬间被一道圣洁的光芒激活了。少年立马收起自己惊恐无辜如小鹿斑比的眼神,换上自认为腼腆实际上发傻的笑容。
“啊,那个,海带少年。”向来只记得自己笔下的主角而不记别人名字,还喜欢乱给人起外号的夏川由纪子指了指自己坐着的凳子道,“我和你换换座位啊。”
“是。”切原赤也半是无奈半是忧郁地应了一声。您不没经过他同意也坐在这里了吗,干嘛还这么有道德地装模作样征求意见啊?话说他还真是运气差啊,错失了和女神邻座的机会。
顺带一提,他讨厌这个柳生前辈的青梅竹马泽语姐的好朋友。
——你只是讨厌被别人叫海带头吧少年!前几节你们明明混得挺熟的好吧!
——还有球技大会篮球馆里你和泽语比邻而坐那一节被你吃了!
“说起来,前段时间遇到真央了呢,他让我给你带句话。”秋山浩介见场面平静了下来,便顺势开口对有栖川泽语道。
“诶,这样真的好吗,在给你们学校应援的时候随便插入别的话题。尤其是。。。。。。”有栖川泽语看了眼场上发色各异的两对组合,半是夸张半是玩笑的口气,“在这么胶着的情况下。”
“啊,我已经没信心去看了呢。”秋山浩介用手扶额摇了摇头,转而扬头一笑道,“因为,你可是赌了立海赢啊。”
“那又怎样?”有栖川泽语故作无知摊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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