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不绝对》第120章


她只是想让沈月看清陈之的凉薄,她只不过是想玩个心理游戏,可是……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他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之被发了疯的严笑压着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隐约感觉到有人来劝架,有人来拉严笑,可是没一个人被拉住。
严笑心里有团怒火,一直蕴着发酵,他看到一身狼狈的丁漠染,想起丁漠染以前经受的一切,气就不打一处来。
“严笑,你会把他打死的!”
“打死更好,这种人渣,留着也没什么用!”
“严笑!”
“行了,你别劝我!我有分寸,顶多把他打成半死!不,四分之三死!”
“呃,我没有要劝你,我只是想问问,这样打下去,你的手痛不痛……”
严笑不知道痛,因为他已经打疯了;陈之也不知道痛,因为他完全被打懵了。
☆、113 相配
喜欢一个人,是因为他对自己好,还是……因为某种执念?
沈月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眼泪被风吹得冷了,沿着脸颊流下,凉凉的。
不是没有放弃过,也不是没有离开过,可是她和陈之的孽缘,俨然已经变成了运命的规则。他逃时,她会去追,她退时,他会进,她的愿望曾经也是那么纯真,可是陈之……把她想得那么脏,那么贱。她确实是把陈之从丁漠染手上抢过来的,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何等长情,比起丁漠染的奸巧,她简直专注得一心一意。
可是,这样的专注的追逐与占有,都没能留下那颗躁动的心。
只要有丁漠染一天,沈月就事事不能如愿。
甚至,一天一天,将这种不如愿延续到了今时今日。
她被丁漠染绑在暗室里,陈之风风火火地,不问青红皂白地相信丁漠染,不计较痴缠恋后地诋毁她。在他眼中,她还是那个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的贱女人,是他床上的姘|头,肉搏游戏的对家。即便是相处了一千个日日夜夜,他还是把她当成不值一提的路过。
丁漠染永生是对的,沈月永远是错的,哪怕是丁漠染已经嫁给了别人,哪怕是沈月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在怀上了孩子之前,沈月还能放弃他,嫌弃他,逃避他,还能在他面前高一等……可是现在……她满心里只剩一种情绪。
恨。
沈月的恨和丁漠染的恨不一样,无法救赎的过去,心惊胆战的真相,穿心透肺的贬低,足以毁灭最后一丝幻想。她抢走了丁漠染的男朋友,却没有得到这个男朋友的爱护。因为这个男人,从来不懂爱,他连自己也不爱。
沈月还记得,初尝禁|果的那一夜,她体下发炎,痛得蜷成了虾米,她求陈之去帮她买一盒消炎药,陈之一去不回。再见面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也许,对丁漠染的嫉妒,就是从那时一层层建立起来的。
也许,从那时起,她就怨错了对象。一个连自己也不爱的男人,怎么可能去爱别人,她也好,丁漠染也罢,都不曾盼到。
严笑举着木棒,狠狠地打在陈之身上,陈之疼得满地乱滚,可是沈月看着,居然一点也不难过。她想起与陈之纠纠结结的过去,想起陈之带给她的苦难与羞辱,想起陈之在自己上注射的人体追踪器,她想起很多事,每一件,都堆叠着满满的恨意。
陈之的哀号声不绝于耳,比杀猪还惨烈,都快嚎出了海豚音。
姚琅和林修远两个人同时拉住严笑,反被严笑打得满头包,姚琅只能转向丁漠染求助:“丁漠染,你力气大,你快去拉住他,现在这儿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是弄出个三长两短……”
丁漠染上前一步,却被翻滚而来的陈之抱住了双腿,那狼狈地一滚,十分精准,严笑怕落下的棍子误伤丁漠染,也放缓了攻势。
混乱的场面有一瞬的寂静,陈之像捞着救命稻草,放声大哭起来:“染染,染染,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背叛你,我不该缠着你,我不该伤害你,都是我不对,你、你放过我!你让他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人声鼎沸,脚步纷沓,有人从身边经过,有人围住了整幢小木屋,陈之却无暇顾及,他拖着一身血迹,哭得肝肠寸断,殷红的颜色再次勾起了丁漠染残破的记忆,被绑缚的噩梦,一铁锤的仇恨,重合在了一起。
“我不会原谅你的,陈之,你知道吗?看见你来的时候,我很高兴,真的……因为只有你来,我才能以牙还牙,昔日你给我的一切,我都还给你。”丁漠染蹲下来,用力掰开了他的手指,她正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清楚,“陈之,你听好了,我要告你,你绑架了我和沈月,你想从严氏拿到好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这里,有你的指纹。”
三年前他欠下的,终于可以讨还了。
丁漠染赌赢了,但和她对赌的,并不是沈月。
她只赌一件事,赌陈之会不会来。
陈之心里尚有沈月一席之地,可是沈月却不再相信他。
383,333,345……对不起,我爱你,我走了……
那次离开,他并不是要真的向她道歉,真正想道歉的人,不会只把歉疚的话语,记录在微博上。那是一种自信的姿态,也是投机的辩解,他爱她,所以他才会伤害她,他依旧爱她,所以他选择离开。
装死,并不是因为畏罪。
陈之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丁漠染也会和自己翻旧账。
陈之睁大了眼睛,却感觉到脑门痒痒的,他腾出手来摸了一下,抹出了满掌的鲜血,他感到天与地忽地倒置,所有的景物,开始往一个方向漂移。
丁漠染和严笑并肩而立的影子,变成了刺眼的光斑。
“丁漠染,你说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要害我。这一切明明是沈月做的,是她发短信给我,我是来救你的!丁漠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不辩黑白的人!我错看你了!”陈之的视线渐渐模糊,他跟着转动的景物一起转动,摇摇摆摆地对着准了那扇缓缓开启的木门。
木门后面,是一双喷火的眼睛。
“我能证明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三年前,在大学城的出租房里,他也做过同样的事,他是惯犯!”沈月被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暴打陈之。
“我也要告他,告他强|奸,告他非法禁锢!告他故意伤害,企图谋杀!我也有证据!”体内被注射的追踪芯片是证据,家里的监控视频就是证据。
以前的情趣玩意,现在都是证据。
沈月的指控,令另一起案件浮出水面,呼啸的警车载着一厢神色狼狈的人,由海边杀回市中心,为了避免陈之与沈月之前再起纷争,警方对两人进行了隔离,而丁漠染也坐回了自家的那辆老爷车。
严笑头一次这样打人,手脚还有些乏力,汽车发动了几次,都没成功。
车头被几十架摄相机堵着,快门启动声不绝于耳,将两个最具新闻价值的人困在了路中央。严笑第十次发动汽车,丁漠染才轻轻“咳”了一声,指了指仪表盘。
“没油了。”她说。
“哦。”严笑把手收了回来,双眼直视前方,没动。
“为什么不下车?”丁漠染奇怪地看他一眼,却见他全身一僵,将脸转开了。
……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他伸出手,笨拙地摸索着,触碰着她的脸,手指碰到了被沙砾划破的伤口,引得丁漠染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手像触着了闪电,迅速收了回去,转而搭在了方向盘上。
“严笑,你怎么了?你的脸有事?”丁漠染探过身子,却被严笑一把推开。
“我没事。”严笑的语声带着重重的鼻音。
“严笑……”丁漠染抬头看一眼上方的后视镜,清楚地看见一颗硕大的泪珠,从他长长的睫毛掉下来,砸在了脏兮兮的西裤上。她扎扎实实地吓了一跳。
“丁漠染,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胆子不够大,经不起几次吓!”他擤了一把鼻涕,胡乱扯了大半包纸巾去擦,可是眼泪却像决了堤,怎么擦也擦不完,他哭了,一惯内敛克制的他,竟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你哭个屁呀,之前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丁漠染好不容易绷住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断了弦,她居然也想哭。可是眼泪还没来得及流下,一道阴影覆下来,恶狠狠地怼上了她的脸。
严笑的吻热情得像是与主人久别重逢的狗,丁漠染的半张脸皮都快被他咬下来了。挣扎已经不管用了,理智也全军覆没了,丁漠染盘旋在脑海中的疑问,也被严笑吃掉了。撕掉了矜持外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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