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好久不见》第52章


顾明朗语气轻轻缓缓,刚才还蓬勃的怒意,仿佛瞬间消弭而去,散在夜色中,听起来别样温柔。
景然不由自主坐下来,抬头间不禁愣了愣,灯光蜿蜒而落,映着一泓水面粼粼闪闪,水边一株早樱,刚至花期,夜风一过,花瓣纷纷如雨,落在水面上,落在他们身边,落在他们肩头,美得仿佛一场最浪漫绮丽的梦,而她身边的顾明朗也仿佛隐在梦里,难以剥离……
陆南琛从酒店一出来,就看到立在那边的林可可,看见他,林可可迎上来,绽开一个颇具风情的笑容:“陆总……”陆南琛脚步略停,脸上的神色却冷漠非常,没等林可可开口说什么,直接道:“林小姐,凡事适可而止,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说完,直接从她身边越过,林可可脸色一变,不甘心的道:“陆总,你这是威胁吗?”陆南琛忽然回头冷冷的道:“不,不是威胁,是忠告。”
陆南琛今天心情极差,根本没时间也没工夫应付这个明显不坏好意的女人,某些东西仿佛他想的过于理想了,即使景然和顾明朗离婚了,可今晚,陆南琛非常清楚的知道,顾明朗并没有放手,那种理所当然是他所有物的气势,令陆南琛蓄谋已久的计划,功败垂成。他木余技。
既然不放手,为什么同意离婚,陆南琛觉得,如果顾明朗不肯离婚,景然想离也绝不可能成功。
今天之前,陆南琛对顾明朗还有疑惑,可今天过后,陆南琛比谁都清楚,顾明朗仍然爱着景然,而景然呢?
陆南琛不禁想起刚才,顾明朗出现的那一瞬,景然的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陆南琛不禁微微苦笑,有时他真恨不得自己愚蠢一些,某些事若是看不清,或许能快乐一些,偏偏他看的如此清楚,这也说明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旁观者,从头至尾他都是个旁观者。
陆南琛上了车,出了会儿神,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我是陆南琛,有时间的话,出来喝一杯如何?”
这是城里颇有名的一家桌球会所;顾明朗也常来;因此轻车熟路,推开包房的大门;就看到单手撑着球杆立在一边的陆南琛。
灯光下,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深沉;姿态也相当从容;至少表面看上去很从容。
陆南琛抬头,客气的打招呼:“顾总,久违了。”顾明朗却没笑,走进来,站在他对面:“虚伪客套的话,还是省了吧,咱们直奔主题。”陆南琛的目光一闪,落在桌案上,挑挑眉:“来一局如何?”
第九十章 不一样的月光
顾明朗眉头皱了皱,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领带扯下丢在一边,抬手解开袖扣,把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招手把服务生叫过来:“去拿我的杆儿过来。”服务生应声而去,顾明朗回身看着陆南琛道:“赌点彩头敢不敢?”
陆南琛望着他摆摆手:“乐意奉陪,不过,赌什么?”
顾明朗目光灼灼盯着他,语速却异常缓慢的道:“如果我赢了,从明天起,不许你再接近景然。”
陆南琛哧一声笑了:“这就是你的主题?”陆南琛颇玩味的继续:“恐怕这个我不能答应。”
顾明朗眸中的淡然瞬间被犀利取代,目光仿佛含着凛冽的冰刃,恨不得将陆南琛寸寸凌迟一般。
陆南琛却不为所动,轻笑一声道:“不知顾总有什么立场要求我?”
服务生拿着顾明朗的杆儿进来,递到他手里,急忙退到一边,暗暗抹了把汗,这两位看上去风度翩翩,总觉得有那点要决斗的气势。
顾明朗冷笑了一声:“陆少也别跟我抠字眼儿了。你敢说对我太太没别的企图?”
“你媳妇儿?”陆南琛毫不示弱的看着他:“我记得你们不久前离婚了,如果顾总不清楚离婚的涵义,我可以为你解惑,离婚就是是指夫妻双方通过协议或诉讼的方式解除婚姻关系,终止夫妻间权利和义务的法律行为,也就是说,你们两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几句话钻进顾明朗脑子里。跟逼着他吞了苍蝇一样恶心,陆南琛这是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跟他宣战吗?
陆南琛微笑着,用一种顾明朗格外痛恨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就是为了欣赏他脸上开始龟裂的表情,看上去颇有乐趣的样子。
顾明朗这辈子鲜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而此时此刻,即便知道陆南琛有意不让他好过。依然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懑焦躁,平心而论,他对陆南琛相当忌讳,来的一路他想了很多,把自己跟陆南琛放倒天平上逐项衡量,最后他发现。这男人即便不如他,也差不多少,家世,容貌,能力等等,如果顾明朗公平诚实的话,还必须承认,这男人比他脾气好,比他温柔,比他体贴。比他懂得他媳妇儿的心思。
至少陆南琛知道他媳妇儿那个小脑袋里成天转悠些什么,知道他媳妇儿心里琢磨啥?然后对症下药,长此下去,哪个女人不动心,尤其现在,顾明朗对景然毫无把握。
他知道景然喜欢他,凭借这种喜欢,他对她冷淡忽略,她都一声不吭,这些顾明朗很清楚,这种喜欢或许还在,可顾明朗拿不准还剩多少,没有外敌的情况下,他可以慢慢缓缓一点一点的瓦解他媳妇儿心里竖起的藩篱,可有陆南琛在一边虎视眈眈,就非常不妙了,如果哪天景然忽然发现陆南琛的好处,移情别恋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甚至在有一点苗头的时候就必须掐灭,顾明朗纠结的心思自认为藏得挺深,殊不知在陆南琛眼里,他就跟个透明人没两样。
陆南琛忽然觉得别看顾明朗事业如此成功,爱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说起来,他和景然真算天生一对,明明彼此在乎,彼此深爱,却非得你藏着我掖着,折腾出这么些事来,害的他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刚刚雀跃而起的心,瞬间把两人打入谷底,因此让他嘴上沾点儿便宜也不为过吧!
一边的服务生已经把球摆好,陆南琛转到另一侧,弯腰用杆儿量了量,看着顾明朗半真半假的道:“如果我答应你的彩头,那么我赢了的话,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条件要求你?”
顾明朗眼睛眯了眯,敢这样明目张胆跟他对着干的,这么多年来,陆南琛是头一个,陆南琛瞄了他两眼,手忽然发力,球直接打出去,把求打得的七零八落,其中两球落袋,直起腰笑看着顾明朗:“开玩笑罢了,景然算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女人,不是赌注。”
陆南琛声音放的轻缓温柔:“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在斯坦福,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背了个大大的书包,孤身一人,明明看上去纤细娇弱,脸上却带着股子不一样的倔强,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儿,心不在焉的从我身边走过,辫子上的绒绒球掉下来都不知道……”
顾明朗忽然笑了,笑的分外笃定:“可惜没有如果,即便有如果,她也会是我媳妇儿。她喜欢我的时候,估计陆少还在上小学呢吧。”骄傲霸道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却那么理所当然。
陆南琛知道,自己的目的他大概已经看出来了,自己本来也没打算骗他太久,没有机会的时候,不妨大度一些,也显出自己有成人之美。
冷静下来的顾明朗很快就想明白了缘由,想明白之后,忽然觉得这陆南琛看上去也没刚才那么讨厌了。顾明朗执起杆弯腰,一杆打出去,花球应声入袋:“赌一局,输的人请今夜的宵夜……”
景然半夜觉得口渴,起来去厨房倒水,刚出卧室就闻到一股酒气,不禁揉揉鼻子,有轻微微鼾声传来,景然楞了一下,走到客厅才发现,顾明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落地窗的纱帘并未合上,拢在两侧,月光轻易穿过玻璃倾泻而入,晕染起一地银白,顾明朗半边身子沐浴在月光中,头脸却隐在黑暗中,不知道喝了多少,浓郁的酒气冲鼻子。他鸟吗号。
景然去厨房倒杯热水握在手里,坐在顾明朗对面,愣愣看着他,有些邋遢,这两个字,之前,景然永远不会跟顾明朗联系在一起,他总是光鲜亮丽,风度翩翩,衣着永远整齐干净,而此时他的西装外套掉在地上,衬衣有些皱巴巴的,领带更不知去向,袖子挽起来,衬衣一侧的下摆也从裤子里出来,他仰躺着,手抬起来贴在额头上,遮住他的眼睛,嵇青只能看见他挺拔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
难得的邋遢却消减了些许清冷,有几分说不住的性感。这男人大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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