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师恋爱手记》第77章


“明天就把这笨猫丢阳台!算了,你还是丢去你店里吧。”
“禹稱……”陆之暮软着声音喊他。
“喵——喵——”
几乎是立刻,陆之暮讪笑着:“嘿嘿……没事,她应该晚上想找人玩,要不我们继续?”
鹿禹稱彻底黑了脸,气得在她脸上轻咬:“笨!”
不过大佬也算是因祸得福,这天下午刚忙完个案子,就接到陆之暮主动打来的电话,说她可能会晚回会儿,给他做了小饼干,回去要是饿了可以先吃。
于是鹿禹稱收拾收拾就立刻回家了,一路上满脑子都想的是余响说的那四个字“爱心饼干”,不知道为什么憋了几天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厨房里果然放着包装好的小饼干,鹿禹稱唇角微翘:还算她懂事,知道补偿他。
陆之暮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的灯亮着,鹿禹稱却不在那里。她换好鞋,走了一圈才听到厨房里传来的猫叫声里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走过去,却看到鹿禹稱捧着一小袋鱼型小饼干在吃,笨笨扶着他的腿眼睁睁地看着,大眼睛委屈巴巴。
陆之暮看到登时就笑了出来。
鹿禹稱看到她进来,皱了皱眉,话里有几分委屈:“为什么要做鱼味的饼干?明知道我不喜欢……”
谁说是做给你的啊大哥……陆之暮止不住笑,她几步走过去,探身去他身后的置物柜子第二层取了个心型的小盒子,递给他:“鹿先生,你就算不分形状不计较味道,你总该好奇一下为什么笨笨对着你一直吼吧?”
鹿禹稱一脸期待地打开来,里面是整整齐齐摆满一盒子的小鹿饼干。他抬手捏了一块送进嘴里,登时香气弥漫嘴里。
他有些餍足,眼睛都亮晶晶的,手里紧紧抱着盒子,狡辩:“反正你做什么它都跟我抢。”
“这次可是你抢了人家的。”陆之暮纠正,末了还是觉得实在神奇,问他,“你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天才是吃什么都长的吗?
鹿禹稱嘴里嚼着饼干,声音含糊小性感:“你是不知道乔安娜女士的厨艺有多恐怖。等圣诞我带你回去一起见她,你到时候可不要抱怨。”
陆之暮挽了挽散落出来的碎发,内心浅浅悸动,再有几天,她就要去他生活过,长大的地方了。
似乎对刚刚自己的话还是有些不满,鹿禹稱接着说:“到了那边,厨房还是交给你吧,也让乔安娜女士看看,我找了个多么优秀的女朋友。”
优秀。天才如他,这样形容。
陆之暮唇角微弯,瞥他:“还没出发呢,就给我这么多压力,你想把我吓死。”
他嚼着饼干,眼神炯炯地望着她:“没事,我给你撑着。”
不知道第几次,他说“你有我”,“我在”,“罩她”,“给她撑着”这样的话,陆之暮想,不知不觉间,好像大事小事,她真的会第一个想到他。
再不用自己一个人。
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
陆之暮笑着逗他:“撑别的还行,做饭的话,我觉得你想害我。”
鹿禹稱满不在乎地嚼饼干,眼神瞥向别处却猛地暴露了心虚,隔了会儿,他试探地问:“你喜欢会做饭的男人?”
陆之暮忍着笑,故意的:“很多女人都喜欢吧,温柔体贴顾家,给人很多安全感啊。”
鹿禹稱在那头听着,眉头越锁越深,隔了会儿,他特别严肃地对着她:“之暮,我会煮粥。”
“还有三明治。有很多种味道的。”
然后就没了。毕竟真的没有别的菜可言。
终于忍不住了,陆之暮笑开,偏头看他:“我自己会做饭,所以对那种男人没有特别偏爱。”
“你放心,我就喜欢你这种愿意罩着我的,大不了吃饭这件事上,我罩你嘛。谁都别想亏待你的嘴!你妈妈都不可以。”
“那,你自己亏待我怎么办?”鹿禹稱目光灼灼地看她。
陆之暮挑眉,反驳:“我怎么可能?”
鹿禹稱一脸幽怨:“自从家里有了这只笨猫,亲也不可以,这样那样都不可以,我和我的嘴巴快要被亏待死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陆之暮却登时红了脸。
这个人!这个人真的是钟爱混血吧!总是煽情串场里掺杂这种事是为什么!
正文 51。第51章
临近年底; 警局里也格外繁忙。
几乎日日要加班; 还是不定点的那种。
挚言拖着疲惫得只想倒头睡的身子慢悠悠晃到更衣室换了便装; 将围巾裹了两圈才往出走。B市冬天出了名的冷; 她拢着手,嘴巴凑近,试图哈走刚刚开关柜子时摸到的寒意。
刚走出更衣室没两步; 在外面声控灯灭下去的一瞬间,她刚放下去的手臂被人猛地拉住。
挚言的心猛地一提,下意识地挣扎; 人却被对方一扯; 推着她往后倒去。在她后背砸在冰冷的墙壁前,男人的手臂垫在她的身后,让她没有直接接触墙壁;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的手臂贴着她的背磕在墙上; 声控灯应声亮起。
挚言咬着唇,惊魂未定地抬头去看; 看到唐崇铁青的脸。
两个人的身体贴的过近; 她的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 唐崇穿着警服的笔挺身体拢着她,腿抵着她的,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流动; 飘到挚言的鼻息里; 是那样熟悉的味道。
挚言紧张得吞咽一下。
唐崇抽出垫在她身后的手; 撑在她肩上方的墙壁上,声音里带着隐隐怒意:“你到底要躲多久?”
挚言身体一僵,面上依旧是冷淡的,眼神却有些游移:“我躲什么了?”
似乎是被她的否认气到,唐崇点着头,嗤笑一声:“上次酒后你躲,先不说。这次你都追到T市了,事后又想躲?你玩我?”
挚言原本狭长的眉眼一下子瞪得溜圆,话也硬气起来:“我哪有追你!我、我刚好去T市办事,不行吗?”
唐崇拿舌头抵了下腮帮,勾着一边嘴角邪笑:“行,你行!”
挚言伸手推他:“你放开……唔……”
手猛地被他捉住,接着唐崇猛地低头,死死地吻住了挚言的唇,力道极重,将她的话堵在了嘴里。
片刻后,唐崇放开她一瞬。
挚言瞪他:“混……”
又被吻住。
片刻后再放开。
“你有完没……唔……”
话语权又被他霸道的吻夺了去。唐崇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吻加深。
片刻后,他终于又放开她来。
挚言睁开眼瞪他,嘴唇嫣红润泽,脸颊也绯红,她下意识地左右看着走廊,低吼:“唐崇,这里是警局,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唐崇冷笑:“要不是在警局,我逮得到你?”
挚言又不说话,冷冷地瞪着他。
唐崇垂眸看她:“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在一起怎么不行?”
挚言听着,突然嗤笑出声,她唇角微勾,眼神却是冷的,问他:“你爱我吗?”
唐崇没有接话。
她耸了耸肩,挑眉:“你都不爱我,有必要在一起吗?”
他的唇抿得更紧。一点不似刚刚疾风骤雨般吻她时的模样。
“闹够了就走开,大冷天加班已经很累了。”她这次学聪明,没再碰他,用目光勒令他让开。
唐崇脸色更黑,愈发难看。隔了会儿,他冷着声音问:“这很重要吗?况且,什么样的才是爱?”
挚言抬眸看他,眼里笼上了先前凉薄的眼神,她对着他比了个“三”的手势,自嘲的笑:“你是第三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第一个是鹿禹稱,第二个,是陆之暮。”
挚言晃了晃自己修长的手指,笑着,“你猜我之前怎么回答他们的?”
“我说,当你面对某人不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遇到爱了。因为他就是爱情本身。”
“唐崇,今天,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
终究,挚言抬手,将唐崇推开,他仿佛还陷在她的话里,被她推开一些,半扶在墙上一脸怔忡。
——
陆之暮等到了所有考试成绩,毫不意外的都通过了,有两门甚至拿了高分,这让她这阵子心情格外好。
临近年底,剧组趁着雪景还在,抓紧多拍了几天。
陆之暮剧组咖啡屋两头跑,有几天实在忙,索性长呆剧组里了。
白天的时候会把笨笨带去咖啡屋,一方面店里的小姑娘可以照顾它,一方面也可以培养小猫亲人的性格。
之前小猫接触过的人只有陆之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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