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罪恶之城》第89章


她瞪他,站起来去厨房洗手,“你不如变成狗,天天蹲在我家门口。”
“我不变狗也愿意天天给你守门,我就跟二宝一样睡客厅,睡沙发。晚上有图谋不轨的单身男子来敲门,我都给你打出去。”
“你刚说什么?这只狗名字叫?”
“二宝啊,徐二宝。”名字都一样,看你养不养。
“换个名字。”宁微澜威胁道,“不然你连人带狗一起滚出去。”
他当然妥协,立刻投降,半点自尊心没有,笑嘻嘻像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你说,随便叫什么都可以?”
“叫陆满,开心了?”
“这……不好吧,哪有宠物狗叫这么正经名字的,还是二宝好,好听又好记。”
就靠着插科打诨死皮赖脸与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狗,高炎成功占据了客厅沙发,既不去上班也不听汇报,每天只守着宁微澜,她去工作,他也跟着,还牵着狗,寸步不离。
但他到底还是有他的事要办,比如霍展年接受一审判决,不再上诉,刑期开始,已有权利会客。
他是霍展年除律师外会见的第一人。
霍展年被剃了光头,穿着橘红色宽大囚服,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老态毕现,只是精神尚佳,不见颓废或厌世神情。
霍展年坐下来便问:“带烟了吗?”
高炎说:“不好意思,为了下一代,戒了。”
时间被按下暂停键,霍展年的手停在半空中,怔忪许久才说:“还是跟她?”
“我比不上霍叔,我身边除了她没有别人。”霍展年同高涵是拜把子的兄弟,却也踩着高涵上位,他这一声霍叔,喊得无不讽刺。
“呵——”霍展年向狱警要烟抽,狱警竟也给,只不过是白沙,比不了从前,“没想到争来争去,一个女人倒成了最大红利。是我当初低看了你,一个毛头小子,也能掀出这么大风浪。”
“我也低估了霍叔,必死无疑却能绝地逢生。”
“没办法,出来混,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他手上握着无数高层的淫*秽录像带与圈钱交易记录,自然不是用来敲诈,而是给自己留一个免死金牌。
“其实我也不想你死。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活到六十岁老得不像样子,好好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取代你,成为这座城市的主人。”
“这句话实在耳熟,我在哪里听到过?”霍展年陷入苦思中,追根究底才想起来并不是他听到过,而是二十年前,他面对锒铛入狱的高涵,意气风发地说,你看着吧,你已经不合潮流,必然被淘汰,我却可以做得比你更好。
高炎说:“我与微澜结婚时,一定给你寄请帖。”
“一个忘恩负义的婊*子,你喜欢就先用着,没必要天天挂在嘴边。”
“她对你无情无义,对我却是情比金坚。再会,霍展年,下次来的时候我会记得给你带一包烟,毕竟监狱里再好,也比不上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汗……关于陆满的争论好可怕不过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一个三观不正的人话说,过两天基本上正文也就完结了乃们想要看什么番外?征集一下嘿。
78 腻歪
冷汗像一条条小虫;蠕蠕爬下来……
这是今夜第三次被噩梦惊醒,幸而醒来时地灯仍开着,令她被恐惧撕裂的心有片刻的安宁。
高炎已在客厅沙发上扎根足半月;脸皮比城墙厚;无论她说多难听多刺耳的话;他就是一尊万事不入耳的佛;任由她发火、胡闹。他生来怕热,一八六的个子横在狭长的沙发上也睡到安逸,同他身边那只小奶狗一样鼾声四起。
未开灯,客厅漆黑一片。唯有窗外霓虹,轻轻流泻,照亮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他的呼吸却转向平稳,肌肉紧绷,浑身蓄力,无需任何提示,他是一只在原野猎食为生的兽,生来对危险、异类,持有高度敏感。
她再向前一步,他大约就要应声而起,出手折断她的纤细脖颈。
可是她微微弱弱喊一声:“陆满……”换做平常一个人独处时,也不见得会矫情成这样,只因身边多一个人,肯无限度容忍你的矫情做作,才变得不知足,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他在黑暗中勾了勾唇,嘲笑自己的过度紧张,再睁开眼坐起身,装作将将醒来,用睡意朦胧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她怕是被梦中血淋淋鬼魅一般的霍展年吓得懵了,来不及想起她与他之间未清算的恩恩怨怨,这一刻她的言语行动全凭本能。他说她是他仰望的星光,于她而言,陆满这个名字又何尝不是支撑她孤独行走的力量?
她扑进他怀里,就像那一年她光着脚走过三条街,夜风阵阵中等他开门一样,跨越千山万水只为等他在冰冷彻骨的岁月中一个温暖而又亲密的拥抱。
“陆满……”她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声音软软,像个寻求庇护的孩子。
高炎抱紧了她,抬手去拂开她额角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轻声问:“怎么了?我们家微澜这是怎么了?终于肯大发慈悲给我一个亲近你的机会?嗯?”
“陆满,我睡不安。”
“我还当是什么,原来是被噩梦吓成这样。”他站起身来,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托住她的臀,紧贴着前胸抱着,走到墙边开灯,乍看之下倒像抱着个不愿长大的小女儿。脸上亦是挂着宠爱至极的笑,亲一亲她鬓角说:“梦都是反的,你怕那些做什么?”
宁微澜说:“我知道的,只要他不死,就绝不会放过我。”
“傻瓜,他在监狱里对付那些牢头狱霸还来不及,哪还有时间惦记你。再说了,不是还有男朋友我嘛。”将她放回床上,塞进仍有余温的羽绒被里,他坐在床边,捞起袖子向她显摆手臂上结实强健的肌肉,“你看,我多壮,十个霍展年来了也照打不误。”
总算被他一番耍宝逗得破涕而笑,宁微澜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说:“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恨不得去查辞海,把所有褒义词都用在自己身上。”
他印乓徽帕常∫』位未盏剿媲埃ξ涣趁黄ぃ拔冶纠淳秃芎茫指哂炙в钟星芸改芩つ艽蚣埽豢上В郎现挥幸桓瞿⒗脚湮摇!?br /> “你大可不必这样委屈,我看你桃花运好得惊人,一出门左转,万千少女翘首以待。”
“我不——”又拉着她的手,摆出最拿手的委委屈屈小媳妇模样,闹得她直翻白眼,“我就喜欢你一个,我愿意委屈,怎么办?”
两个人坐在床上闹了一会,倒也是打打闹闹小朋友式的相处模式。
高炎很是乖觉地同她道晚安,仍是坚持去睡沙发。却是宁微澜拉住他,谁知这厮一回头,笑得花一样灿烂,揽住她吧唧咬上一口,得意洋洋地说:“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尔后极其麻利地钻进被子里,伸长手臂让她枕,“别怕,我守着你呢,神神鬼鬼都不敢近你身。”
“你是钟馗还是袁天罡?有这么大能耐?”
“话这么多,要罚你给我亲个嘴儿。”说完便侧身压过来,印上她的唇,随即又离开,心无旁骛,纯真无邪。
“我想去见他一面。”
“好,明天就给你们安排。不过现在,睡觉要紧,不然再闹下去,我立刻就要禽兽不如了。”
他合上眼,当真困得不行,而宁微澜早已经没了睡意,黑夜中静静凝视他无可挑剔的面容,指尖滑过他刀锋似的眉,山脊一般鼻梁,以及指腹下薄而淡的唇。冬日里不修边幅,嘴唇干得起了细碎的屑,在掠过下颌时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心里揉搓,眼睛仍是闭着的,只是再也掩饰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睡梦中窃笑,“趁我睡着想要蹂躏我?”
她只给他“胡说八道”四个字。
他说:“没关系,我心甘情愿让你践踏让你蹂躏。”翻过身,压制住她挣扎的四肢,一只手已经从睡衣下摆窜进来,抚摸她温暖滑腻的身体,“不要光顾着欣赏我的脸,我可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说着紧抓她的手往下,按在他此时此刻汹涌勃发的器具上,滚烫而又灼热,烧得她满脸通红,骂道:“臭流氓——”
高炎自顾自脱光了衣服,微光下一具比例完美肌肉喷张的身体,小麦色皮肤下每一寸都蓄满力量。最可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是曾经青涩稚嫩的少年,他只需露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就已足够将世界蛊惑。
可他依然故我地在她面前扮演着曾经的陆满——时不时流露出的幼稚心性,隐约的霸道,求而不得时的耍赖歪缠,他要一步一步令她接受他,就不得不在最初隐藏最真实的自我。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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