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的他》第44章


雨势再次变大,司穹先一步走开,从她身边擦肩而走,没有回头,淡然冷漠得让陈灯害怕。
他背对着她上车,语气就如这雨一样没有温度:“走吧,季同已经等得够久了。”
一路再无话,十分钟之后到达了巨石落在的公路岔口。
这雨时而大时而小,车子缓缓停在巨石外五六米处,司穹从车里下来,给季同打电话。
不一会儿,季同从巨石后面走出来,西装的外套被他脱掉了拿在手里,身上只穿了一件深色衬衫,领带没有带,衬衫解了两颗纽扣,用他的话说是解开了好透风。
他走过来,二话没说就给了司穹一个熊抱,说:“司穹,还是你对我最好。”
司穹让他抱了一会便将人给推开了:“走吧,上车说。”
季同上到车里,才发现原来开车来的是陈灯而不是时未,他狐疑的盯着司穹看了一眼,一边怀疑是不是江河源给他的情报有误,一边给陈灯打招呼。
季同:“陈灯,好久不见了。”
陈灯勉强地扯着笑脸回了一句好久不见便不再说话。
季同提议,陈灯开车过来辛苦了,回去自然由他来开车。
陈灯只说好,然后直接从驾驶座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季同是个明眼儿人,知道一定是陈灯和司穹在来接他的路上发生点什么,不然,这诡异的气氛总不能是因为他吧。
季同识趣的静静开着车,十五分钟后,到达了村口的那颗大洋槐树下。
雨已经越下越小了,这会儿淅淅沥沥的下着,给臧家村增加了朦胧感,也平添了一分静谧。
司穹打开车门下车,季同解开安全带,绕到一边,十分绅士地为陈灯开了车门。
陈灯这一路还没有缓过来,看着司穹的背影,突然赌气似的叫住他:“司先生,那时未呢?”
陈灯的话没有说完,她想问的是半个月后,你和时未还有关系吗?
季同看着陈灯微红的眼眶,突然明白了一路微妙气氛的源头。
他目光很快转到司穹的身上,就想看看这家伙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到底搞了些什么事儿。
他撑着黑伞现在三米开外的地方,上面是被雨水打落下来的洋槐花,白的花,落在黑的伞上,美的像极了一幅水墨画。
陈灯渐渐地被这样的场景吸引,然而下一秒,美景幻灭,那一点仅存的幻想又被司穹以一种毫不留情的姿态打破。
他清冷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淡淡的却又不容置喙,他说:“她不一样。”
时未和她,不一样。
陈灯的心突然沉沉落下,脸色灰白,目光突然扫向样槐树后面,那是蓝色的雨衣一角,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谁扔下的塑料口袋。
季同也看见了,蓝色的雨衣和躲在树后的人。
司穹已经走了,季同锁好车,路过陈灯的时候对她说:“你也别太伤心了,他这人就这样。”
说完了,季同跟上去,和司穹一起走了。
陈灯瞟了一眼洋槐树后面的人,想了想走了过去。
时未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偶然。
她上午的时候躺在屋子里,奈何自己听力太好了,将陈灯和司穹在楼梯口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等到两人走后,她怎么也睡不着了,便起床打算找一点事情做,刚好下楼的时候碰见了房主,房主踢了篮子说要去村口捡一些洋槐花回来做洋槐饼,时未闲着无事,便把这个活儿给揽了过来。
她来这儿已经好一会儿,刚才她也不是故意躲在树后面的,她蹲在那里捡洋槐花,然后便听到陈灯的那一声质问,那个时候,她出来不得,所以干脆便真的躲着不出来了,总不能跑出来让三个人都尴尬吧。
陈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你都听见了吧。”
时未将洋槐花抖干净雨水才打开篮子上面铺着的一层碎花布将洋槐花放了进去,然后抖了抖自己雨衣上的水,站了起来,和陈灯平视。
时未:“嗯,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陈灯苦笑,说:“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
“你看看,这一路走来,从雾津市到拉尔市司穹对你多在意,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能作为助手参加《美食与他》的节目录制,可都是因为你。”
她接着说:“最开始,我参加节目的资格就被司穹剥夺了,后来我亲自去求他,起初,他也是不答应的,后来我说你一个人多有不便,多一个女孩子方便一些,然后他竟然就松口答应了。”
“还有,在雾津市你感冒那一次,为了你我可是被司穹骂了一顿的,所以。”陈灯看她,“你还觉得司穹不在意你,不喜欢你吗?”
陈灯说的这些,她不知道,也从没有听司穹提及,可是……
时未也苦笑,安慰似的口吻说道:“陈灯,你也别太难过,我和你差不多。”
她说:“我表白也被他拒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今天接到编辑通知,馆长大人的试读本在花火04A送,就是四月份的花火杂志A版,然后所有后续工作都搞定了,我就可以坐等上市了哈哈哈哈哈开心
☆、037【再出发】
chapter 37【再出发】 
说到做洋槐花饼,花一定要新鲜的花; 掐掉外面的花瓣; 只留下里面的花蕊; 就这般用嘴轻轻抿,也能尝到满口的甘甜。
而臧家村世代都受到村口那颗老洋槐树的庇佑; 这一辈一辈传下来,制作洋槐花饼的手艺那是没话可说的,所以时未也有心见识见识。
为了保持洋槐花的鲜度; 时未走的快; 起先陈灯跟在后面速度慢慢落下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追了上来; 和她一道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陈灯上楼回屋去了; 只说吃饭的时候叫她; 时未则是提着一篮子的洋槐花,去了偏屋给房主送过去。
刚走到门口; 便碰见司穹从里面出来;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 手里提了一壶刚烧开的热水。
躲了好几天; 现在猝不及防就这么碰上了; 时未没敢抬头看他,只是侧了侧身子,让司穹先一步出来。
司穹走到外面; 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她面前,轻声问她:“你手里提的什么?”
时未回答:“洋槐花,拿来做花饼的。”
她说完,听见司穹轻嗯了一声,她实在找不到话说,便说:“那要是没事了,我就先进去了。”
“等一下。”手腕被拉住,时未不敢回头去看他,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传递过来的温热。
司穹叹了一口气,拉着她转过身去,柔声问:“因为我拒绝了,所以你现在连我的脸都不想看了吗?”
时未摇头,小声说:“不是。”
她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准备好,她也不是这般别扭的人,只因为她自己尚未调整好情绪,这般突然撞见,她觉得有些尴尬,又觉得有点无话可说。
“那你抬头看着我说。”司穹这般对她说,然后就这般在她面前站着,不说话,静静地看她。
时未知道司穹这是要和她耗着,她咬了咬唇,抬头看他,不禁说道:“想不到你也挺无赖的。”
这分明就是逼着她啊。
司穹轻笑,只说:“我是怕剩下的一个半月你都这般低头说话,到时候颈椎落下毛病。”
司穹不常说玩笑话,现在这般说也多半是为了化解气氛中的尴尬,时未心中了然,也不再扭捏了,她将洋槐花打开给他看,说:“你看,都是我刚才到村口捡的新鲜的洋槐花,做出来的花饼一定很好吃。”
司穹敏感的捕捉到了关键词,疑惑地问:“你刚才去村口那棵洋槐树了?”
如果她回答去了,那么司穹一定就会知道刚才他和陈灯的那番对话全被她听见了。时未不想再次把气氛弄得尴尬,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说道:“对啊,去的路上我还遇到陈灯了,你们不是应该一起回来吗?我瞅着她一个沿着路边走,好像心情不好,她怎么了啊?”
“没什么。”司穹岔开话题,说,“等会你去找一下季同吧,他说你师兄有东西给你。”
***
季同到达后这个小楼后,所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江河源的房间,掀了他的被子。
睡梦中的江导只觉得周身一凉,睁眼瞧见站立在床边的季同,以为自己做了梦中梦,揉了揉眼,又动手挥了挥,嘟囔着说:“走开走开。”
季同挑嘴一笑,放他鸽子就算了,现在还赶他走,这样子也好,那就新账旧账加在一起好好算一算。
他转身拖了椅子往床边一放,不打算走了,抱着双臂,直勾勾地盯着江河源,心里说道:“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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