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无我》第72章


聂杨嘴角一抽,似乎想说什么,可一瞥看见我身后的许昱,抿了抿嘴,含糊说:“算了算了,其实你回来也挺好的。”
我扑哧笑出来,心里明白他大概是在说那天同学聚会时候和我说的话。
不过我也不在意,所以没怎么为难聂杨。
在古靖婚礼之前,我特意给AJ那边去电话,从那边运一双限量版高跟鞋来。古靖对这双鞋很满意,所以婚礼这天欢天喜地穿了。
古靖欢喜了,聂杨就欢喜了。后来聂杨常私下里和我打商量,AJ一出新款就让我给他通知。
婚礼这天,聂杨明显兴致很好,全程一副笑脸,就连说话也没之前那么简洁了。
这一天还闹了个笑话,古靖下车时候才发现把盖头落家里了。聂杨看见了虽然郁闷,可又不能发作,只能一边安抚古靖一边找人回去拿盖头。
古靖小声劝他,不就是个盖头,不要就不要了。可哪里知道,聂杨在这方面上非常传统,很在意这些细节,非要等盖头拿过来以后再抱古靖下车。
古靖哭笑不得,可看他这么看重这场婚礼,便顺了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头等盖头。
古靖不说话,聂杨又觉得她生气了,就敲下车窗和她说话,谁知道古靖竟然淡淡地和他来了一句:“礼还没成呢,而且我现在也没盖盖头,别和我说话。”
聂杨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不再说话了。
古靖倒没真恼,只是趁着这时候打闹他一番,未料聂杨竟然脸红了。
聂杨也有脸红的时候?
古靖只觉得惊讶,于是好奇心大发之下,就摇下了车窗,问他:“你这么容易脸红,那第一次被告白时候脸得红成什么样子?”
聂杨瞪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能想那些有的没的。
于是聂杨也冷哼一声:“你那时候天天给我使脸色,惹我生气,我哪里有闲工夫听别人告白。倒是你,那时候和你告白的人还不少。”
古靖揶揄地笑着问他:“吃醋了?”
聂杨别过脑袋不再看她:“那些手下败将,哪里值得我吃醋。”
现在的聂杨有些孩子气,而孩子气的聂杨真真是少见,因此大家都有些惊奇。
我看着聂杨,不怀好意地和他说:“我们古靖行情可好了,军训还没过去呢就有人和她表白。”
聂杨不屑地轻笑:“你们以为他怎么受的惩罚?”
聂杨的话没说完,可我和古靖也大致明白估计和他脱不了干系。可后来再追问,聂杨就紧闭着嘴巴怎么也不肯说了。
聂杨不说,古靖只好去大学时候聂杨的几个室友,这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算明白过来……她当初那朵桃花怎么消失得那么快。
原来聂杨在人家还没开始表白就注意那个男生的行动了,其实也不怪聂杨敏感,主要是那男生就住他隔壁的宿舍。
所以聂杨听到什么消息……实在不足为奇。
聂杨在那个男生开始计划时候就也在打算了,先是在他行动之前跑教务处告了他一状,紧接着那男生刚刚接受完学校的惩罚……就迎来了聂杨的单挑。
结果,不言而喻。
自那以后,聂杨就在他们男生宿舍楼出名了,而且名气还不小。
冲冠一怒为红颜嘛。
只是那男生就倒霉了,好容易一开学就遇见了自己的女神,结果女神身后有个神经病在守着,稍微一靠近就容易被神经病给咬了。
不过后来聂杨一直没追到古靖,那男生心里也就平衡了,偶尔对聂杨冷嘲热讽一下,然后没事儿再在他眼跟前秀个恩爱,聂杨被搞得不厌其烦。
后来古靖知道这件事情时候愣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后来两眼发呆地推了推我:“许欢,他那年不是为了耍我啊……”
古靖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常拿这件事情来打笑聂杨,起初聂杨脸皮薄,禁不住说还有脸红的时候,到了后来被古靖笑话惯了,每次古靖再说这个梗的时候他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古靖,问:“怎么,难不成我不来阻止你还要接受?”
古靖当然不会接受,不过她还挺郁闷地说:“你说说你,你当时要顺势和我告白,咱俩早成了!”
聂杨脸上不大自在:“还不是你说想要个收场。”
对于聂杨而言,只要古靖不和别人搞对象,一切都好说……
古靖气愤:“你这根木头!”
聂杨就顺势把她搂在怀里:“你不是就喜欢木头吗?”一边说一边带着她的手胡乱地摸:“尤其是喜欢我这根木头。”
古靖口是心非说:“谁喜欢你这根木头了,全身硬梆梆的!”
下一刻,聂杨就低头含住了那片粉色的柔软慢慢允吸起来。她的唇上带着清新的芬芳,仿佛是最甘甜的花蜜,让他欲罢不能。
聂杨拉着古靖的手捂在了自己火热的胸膛:“古靖,这里一直都是最柔软的。”
古靖害羞了。
第九十章苦在心里
虽然她和聂杨已经是第二次结婚,可是鲜少有这样亲密的时候。蜜月之前,古靖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无非就是什么:“许欢,我现在好紧张,我们两个人要单独度过一周的时间,一周诶!”
本着看热闹的心态,我挂断电话以后就给聂杨拨了个电话,把古靖的紧张忧虑症和他讲了讲,不过聂杨这个木头人的反应倒是在意料之中。
只是在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和我说了句意料之外的事情:“许欢,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和许昱相互喜欢还要折磨彼此,可时光易逝,我们没有多少五年可以重来。希望你们也能够珍惜这份感情吧。”
电话挂断,我愣了,聂杨说我和许昱相互喜欢?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玩笑!
我很想再重拨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可想想,似乎没什么必要。
古靖和聂杨婚礼之后就去度蜜月了,我就和古浩把他俩送到机场,分别之前,我到底忍不住,问聂杨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说。
我摇头叹口气:“那你可就理解错了。像他那样的人,恐怕不会喜欢上什么人,尤其是我。”
五年前的事情我依然没有和任何人说,古靖不知道,聂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白岳程,还是我醉酒时候不小心说出去的。
聂杨叹了口气,没说话。就连我身边的古浩也一言不发,直到古靖和聂杨过了安检,才平静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本来一路安静,可古浩却突然问我:“许欢,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可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这五年以来许昱是怎样度过的吗?”
我感觉心跳一慢,然后听见自己恍惚的声音:“你想说什么?”
他笑了笑:“我们吃个饭吧,我也再给你当回饭票。”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知道我喜欢中国菜,他就挑了一家老店。这家店由来已久,在C市颇有口碑。
位子是提前预定好的,简单地点了两个菜,我们就坐着等上菜了。
我在等菜,也在等他说话。
可他没有,他只是给我倒了杯茶,说:“尝尝?”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这一抿不要紧,我立刻皱了眉头,只是还没说话,古浩便立刻说:“很苦是不是?”
“苦丁茶?”我疑惑问。
他摇头:“加了黄莲的苦丁,苦在嘴里更在心里。”
我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便默默不再多言。果然,片刻以后,他的声音就在一片安静之中突兀地响起:“这是这些年许昱一直喝的,我有一次问他为什么喝这样苦的东西,你猜他怎样说?”
我诚实地摇头,苦笑道:“不知道,我从来看不透他。”
“他说这样最下火,所以才更像解药。可是药三分毒,他说他在解毒也在食毒,因此无药可解,所以解药也变成了毒药。”
我哑然,静默地抿了口茶,那茶便更苦了。
“许欢,你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解的毒!”
仿佛有什么怦然落地,我震惊地看着他:“不可能。”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能承受得住这样苦的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心更苦。这五年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变化,变得不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许昱。许欢,你一定想不到,他学会了喝酒,甚至是放纵自己喝酒,多少次他到酒吧买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嘴角念的全是你的名字。你知道,他以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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