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无我》第86章


找到我,那我是不是可以不顾一切和你在一起……可我终究要有顾虑。”说到最后脑袋越来越低:“许昱,我好喜欢你,可是它不让我喜欢你,它不许我们在一起……”
许昱的低沉沙哑的声音终于又响了起来:“他是谁,白岳程?”
我摇头:“不是。”想了想,便踮起脚尖附到他耳朵旁:“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个人,我恨它,恨死它了!可是你不要和别人说哦,因为被它知道了,它一定会记仇下辈子也不让我们在一起的。”
许昱似乎平静了许多,也冷静下来,他就顺着我的话问:“为何那么要等到下辈子?”
我不说话了,我还记得我不能告诉他。于是我和他拉出一点距离,就摇头晃脑地看着他:“我才不要告诉你,你这个大骗子。”
许昱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然后我就摆出一副翻旧账的架势来:“你就是骗了我!”
下一刻,许昱的呼吸就落在了我耳边:“所以你是因为我骗了你所以在赌气?”
我在思考消化着许昱说的话,还没想通,便又听他问:“那不去德国了好不好,我带你回家,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下意识地摇头,许昱果然神色一变:“为什么?”
我悲伤地看着他,然后偏头靠在了他的身上:“许昱,你来了真好,我终于等到了。”
身上越来越没力气,思绪也渐渐变轻,他的手似乎轻抚着我的脑袋,可是才轻轻一碰,便沉陷在一片黑暗里。
当时我晕乎乎的脑袋想的是,我是要离开了么,能从他的怀抱里走,也好。
第一百零四章深情
似乎做了一个无比冗长的梦,我从梦里醒来,一睁眼便看见梦中一直出现的许昱。
我惊了一惊,看着许昱问:“你怎么在这里?”
许昱没好脸色,他冷笑道:“你说呢?”
我看他脸色不好,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他:“今天几号了?”
他嗤笑一声:“放心,回德国的机票已经误了。”
他的目光很冷,看得我一哆嗦,抬头就看见许昱身后的白岳程,一时间有些哑然:“白……你怎么也在?”
白岳程叹气:“你看看你现在在哪里?”
我这才打量起四周,这一打量不要紧,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我竟然,在医院?
就在这时,白岳程沉重的声音响起:“许欢,他都知道了。”
我一震,僵硬着转动脖子看着许昱,他……全部都知道了?
“你……”我说,只是这一个字都已经如此艰难,我再说不出第二个字。
他点点头:“你昏迷这两天我又大致听白岳程说了一遍。”他说着冷冷笑了一声:“你倒是盘算的仔细,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似乎不无道理,如此,未尝不可。”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相信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过了一会而儿忽然站起身来:“反正,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我的心迅速凉了下去,只觉得冰冷到谷底,他比我想象得要绝情。
“既然你的生死与我无关,那我的生死也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今日出了这道门,不论我怎样都与你无关。”
“还有……”他顿了顿:“有的地方也没必要再留着,比如天华。”
他目光深沉,那寒光直射到我心底。我愣怔地看着他,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欢,”良久,他说:“如你所愿。”
他说完就毫不犹豫地离去,病房的门被重重合上,我只觉得心间都一阵轻颤。
他……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发呆,手摸着胸口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白岳程说:“他几天没合过眼了,这要是再开车……”
我愣怔片刻,反应了一会儿才消化了白岳程那句话。终于不管不顾地冲下病床,开门去寻他。
可四处都没有他的身影,怎么也看不到他,身上一软,我便缓缓蹲了下去,胸口又开始闷得生疼,可我还惦记着许昱。眼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我就埋下头去,静静地放缓呼吸。
身前是一双皮鞋,那皮鞋上隐约有点灰,看得出是多天未经擦拭。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就听见许昱说:“这难道不就是你想要的?”
我一个劲儿地摇头,只不言语。
白岳程从我身后走过来,言语间尽是不满:“你何苦这样来折腾她?”
许昱苦笑一声:“若不是我这次知道了,她还打算瞒我多久?等到无人可觅之时,再让我知晓?我也是人,我也做不到事事都要包容,若非她那天醉酒晕倒,我都不敢想,以后会如何。”
白岳程了然,怅然说:“可你这样折腾她到最后还是不是折腾你自己,说到底心疼的还是你。”
“不这样折腾她,只怕她永远都没胆量再站在我跟前。”
我抽抽嗒嗒地哭泣,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祈求地看着他。
许昱看着我问:“知道自己错了?”
我哭着点头,答不上话。
“哪里错了?”
我声声啜泣,只不言语。
他无奈叹口气:“以后还撒不撒谎了?”
我摇着头说:“不了。”
他这才拉我起来,我起身时候,他紧紧抱住我说:“许欢,你可知道,那天你骗我不再喜欢我时,我也是你这样的心痛。”
我撇撇嘴:“你真小气。”
“好,是我小气。”他说着,却弯下腰来抱我,将我抱回病房。
白岳程就在他身后长吁短叹:“可怜了我的机票钱,两次,三个人的,六张机票啊……心疼死我了。”
许昱不紧不慢说:“白大公子一个亿都毫不犹豫地拿出手,还心疼六张机票钱?”
许昱将我放在病床上,然后帮我把病床摇了起来,动作轻缓地给我盖被子。
我知道他还是在吃白岳程的醋,便破涕为笑看着他,说:“可我就喜欢你这种小气劲儿!”
白岳程在一旁咬牙切齿:“好啊你,许欢,竟敢当着未婚夫的面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许昱遽然起身,冷眼看着白岳程,看得白大公子也是一哆嗦:“我们……我们没什么的。”
许昱挑眉:“我知道。”
白岳程败下阵来,叹口气说:“可她还是要去德国的,虽然手术几率不大,可总比没有希望要好。”
许昱点点头:“德国的事情我不熟,你去安排。等过两天她休养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过去。”
其实他俩已经提前商量好了,只是当着我的面再讲了一次。
当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许昱问:“我听说你卖天华游乐场就是为了断绝一切和我的联系?”
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我有些羞赫,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就像小孩子一样幼稚,而现在终于接受大人的拷问了,便低着头说:“是。”
看得出我的欲言又止,他诱惑般地说:“继续。”
“大概是想走得干干净净,走得没有牵绊,走得彻底,想在死前切断与你的所有联系。只可惜我算漏了一点,即使我能切得断一切,却唯独切不断我爱你的事实。”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因为许昱正用一种满是心疼的目光看着我。
可他是我最爱的许昱啊,他为我忍受了那么多,我怎么舍得看他心疼,怎么舍得看他为我而心疼。
他的下巴处已经有了一层胡渣,看得出是多日未打理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两天前的那身衣服,衣角处有些皱褶,他也毫不在意。
我看着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又连着方才的那几分痛楚,就连说话都变得吃力。我用力抬起了手,覆在他的脸颊上,满目深情地看着他,笑着说:“许昱,我不难受,我真的一点都不难受。”
所以不要为我担心,所以不要太难过。
可他并没有因为我的一番话而放松,神色愈加痛苦而压抑,他静静看着我,良久猛然将我扯进他的怀里,一手横在我的腰际,另一只手就扣住我的后脑勺。他的声音就在耳边,还是那样的低沉性感,可那声音却颤抖起来,似是担忧似是害怕,他说:“可是许欢,我难受,看你这样我难受。”
我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你知道吗,这五年里每次我难受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你在我身边多好,就像现在这样抱着我,让我在你的怀里就好。而现在我的愿望成真了,像是做梦一样,你就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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