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二次婚姻》第60章


暴躁和我行我素的脾气有点受她的双亲的影响;尤其是她的父亲。
朱丽叶曾经想过,艾琳那诡异性格的形成大概是由于童年影响。她是在家境困难时生下的女儿,不受父母的重视,小小年纪就开始卷着袖子帮家里做活,事做不好经常挨打挨骂,这使她性格阴暗忧郁;后来她弟弟的出生伴随着家境的好转,她在父母的眼中比不过自己的弟弟;造成了她敌视自己的弟弟,自尊心敏感。大约是伊丽莎白曾同情过她的不幸遭遇,出手给了她照顾温暖,使她格外想念前达西夫人。然而朱丽叶不知道到底什么影响了她的脑中形成的概念,使她格外敌视每一个出身优越的女人。
雷诺兹夫人抱怨过好几回,镇上有好几位委员会的夫人都曾经被艾琳用恶意的眼光洗礼过,然而她实在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对待这样一个性情诡异却拿她无可奈何的姑娘,大家只好敬而远之。
朱丽叶也曾就这个问题试探过达西,可后者只专注于治安和居民的生活水平以及男孩儿的教育情况,他压根儿没注意过这个叫艾琳帕金森的姑娘。那次讨论的结果除了引发了一场关于小达西是男是女的矫情争吵后,唯一的成果就是艾琳帕金森穿上了干净裙子。
“达西夫人,我要为我前几次的无礼举动向你道歉。”艾琳她这样说道——朱丽叶半点也不信,几秒钟前她还在很坦白地认为自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
“没关系,”不过,朱丽叶仍然这么说道。从这点来看,朱丽叶自嘲道,自己果然不够坦然。
艾琳脸上开始浮现笑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道,“那你愿意和我说说话吗?好心的达西夫人?不在这里,到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卡罗琳简直目瞪口呆,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傻帽透顶,一点也不懂得说话的艺术,她的不怀好意在她的神态和语言中全部都透露出来了。
然而更让她吃惊的是朱丽叶的回答。
“好。”她这么答道。
卡罗琳见到她扭头看了看自己,随即轻松地又加了一句,“我能带上我的朋友吗,艾琳?你知道我现在一个人走路不方便。”
艾琳似乎有些犹豫。
卡罗琳配合地用傲慢的语气道,“朱丽叶,我规劝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阳光下好好待着。”
“好!”卡罗琳话音刚落,艾琳立即答应道。
朱丽叶的步伐很慢。卡罗琳扶着她的胳膊,也放慢自己的脚步跟在艾琳身后,她歪着脑袋凑到朱丽叶耳边低声道,“我简直想不通这姑娘要带着我们做什么?你看她脚步匆匆,十分不耐,似乎有自己的目的地。”她抱怨道,“达西夫人,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家吗?”
朱丽叶心不在焉地道,“她的举动如此明显。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好奇她到底想揭示什么秘密。”
“你就不怕她做出什么粗暴的举动?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我可不能肯定我扛得住她的一个拳头,尤其是在你这样的情况下。”她瞥了一眼朱丽叶圆滚滚的肚子。
“多谢你的关心,卡罗琳。我想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很小。”朱丽叶毫不在意地说道,“并且如果你往后仔细看一看,我的贴身女仆大概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跟着我们。”
想到唐娜扎扎实实的步伐,和红润的面庞,卡罗琳立即放下心来。
朱丽叶和卡罗琳的不急不躁,凸显了艾琳的焦急和不耐烦,她有好几次出声催促她们。然而只要朱丽叶只要说“我们在这里聊一聊也可以。”她就立即将那些难听的字眼吞了下去。
这个蠢姑娘还不知道身后的两个女人早已把她别有目的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
朱丽叶把它当成一场散步,她的鞋子踩在花园柔软的落叶上,发出吱吱的脆响,显然这动静遭受到艾琳的不满。
当她们沿着小径转过一个弯,进入到种满巨大灌木丛的植物园内,艾琳停住了,转身向她们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几分钟前,达西站住了脚步,他已经看到了前方的盘虬卧龙般的古树根旁站着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娇小女人。
“菲茨威廉。”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体态依旧轻盈地像个小姑娘,她的下巴上斜系着帽带的蝴蝶结,黑色的眼睛似乎还同以往一样活泼——然而,这没有在达西的心湖里激起一丝涟漪。
达西的表情沉静,同他的外表一样一丝不苟,他似乎也没有对一个原本应该在大洋彼岸的人突然出现在彭伯利感到吃惊。
“噢,你一点也没有惊讶,还像以前那般镇定自若,菲茨威廉——”伊丽莎白拖长了语气向他走来,一直到离他一步远的时候她才停下来,“我听说你又结婚了,真不可思议。和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她轻声一笑,“她满头珠翠,扬起下巴的装模作样让你享受吗?”
达西听到最后一句面色阴沉,语气生硬冰冷地道,“请不要随意猜测我的妻子。”
他的用词让她心里很不好受,她冷不丁地道,“哦,她一定是漂亮极了,漂亮地让你移不开眼。”这语气里的含义绝对不是赞扬,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也仿佛在这件事实上嘲讽什么。
然而达西纹丝不动,只是单纯地回应道,“她的确很漂亮。”
伊丽莎白已经不再是三年多前那个从乡下姑娘直接摇身一变贵妇人那般毫无经验,在新大陆自由的一年里,她长了不少见识,也增添了不少底气,甚至在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点类似人格号召力的气质,她就像一个女议员一样神气活现,“哦,菲茨威廉,你还像以往那般坦率。那你见到我毫不惊讶,怎么也不坦率地问问我为何会回来呢?”
达西的嘴角终于勾起冷冷的弧度,面带讥讽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你的钱全部花光了吗?”
伊丽莎白的脸白了一瞬,她用力地挺起腰板,“我的每一个铜板都花得恰到好处,它发挥的作用比它本身的价值要大上许多。”
“有意义?四千英镑。这笔钱足够你资助一个男孩儿念到学业有成。”达西点点头,冷静地道,“而你全花在了那些为夸夸其谈的言论举办华而不实的宴会和活动上——你可以审视一下你的宴会用品清单和维持房间温暖的煤渣还有那些慷慨地随手赠送别人礼物——这些除了把你自己塑造成一个别人背地里窃窃私语的笑柄,我没有看出来有任何的意义,当然,或许你有了大手大脚主持家务的本事。然后当你花光了最后一个子儿,那些你的志同道合者们是如何对你的?啊,把你踢出你自己创办的俱乐部,将你拒之门外,最后你只能拿着你妹妹凯瑟琳给你的项链换了一张返回英国的船票……是这样么?这就是你做的有意义的事?”
伊丽莎白惨白着脸很快地反驳道,“当然,十分有益,我挽救了许多迷茫困惑的痛苦灵魂。”
“你的年纪也算不小,在被现实如此碰壁后,还能如此流于表面的信念和理论,真是了不起。”达西对她夸张的说法嗤之以鼻。
伊丽莎白明显有些恼火,然而她不打算和达西发脾气,显然,她回彭伯利的目的并不在此,她平静了一下情绪,转而若有所思地看向达西,用一种疑问的语气道,“哦,菲茨威廉,关于我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竟然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达西打断她,“别误会,吉姆菲茨威廉的信在今天早上刚刚到达,你的三妹妹玛丽发现了你留给她的信找到了他的妻子。他们都为你这样不告而别的行为感到万分气愤,不得不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来控诉你在那里的不当行为。坦白说,我简直都不耐烦看下去,满纸都是你做的蠢事。”
“你永远都无法理解那一个自由的精神世界,我发现你固步自封,越来越俗套。”伊丽莎白为自己刚刚一瞬间的自作多情感到难为情,但她很快地振作起来,转移话题,“至于吉姆菲茨威廉,我不知道你竟然会和他还有往来。”
达西漠然道,“连你也足够的勇气踏进彭伯利,我想象不到和我血脉相连的兄弟有什么理由不能给我写信。”
伊丽莎白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愤慨地道,“他迷惑了你的妻子!”
“前妻,”达西迅速地接口,“你应该听说过这一句,独木难成林。”
“你明知道事情真相……”
“我不想再提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达西丝毫不为所动,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道,“说吧,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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