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花儿有主,我来松土》第38章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好心情地跟杜妮可眨眨眼,然后又是转头看向了肖驰,“不过说实话,那条手链倒是蛮漂亮的,是腾冲的对吗?”
他倏地抬起头来,试探地,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怎么知道?”声音艰涩沙哑的,像是几日都没有喝过水的干涸状态。
唐朵只耸耸肩,轻轻地说了句,“直觉吧。”
柴井惠一早便觉察到,他们之间,定是极不寻常的,不然,他那种炙热的目光,何以如此贪婪地落在唐朵身上,却又是繁复不堪的,好像历经多少纠葛那般。
他看着她,没有再开口的,深深地望进她漆黑的眼底,原来,那里真的已经没有了对他的迷恋。他甚至看见,她伸手挽起了长长的衣袖,那一块狰狞的疤,一览无余的,可她,却再不是过去那个小心翼翼遮掩疤痕的唐朵了。
杜妮可盯着她的胳膊,一阵惊心的,看上去,像是烫伤,那么大一块,她只看着都觉得疼。如若不是因为肖驰,她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讨厌唐朵的,也许,现在的她也并没有讨厌唐朵,只是在惴惴不安而已,害怕肖驰会不顾一切地回去她的身边,更害怕,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路,会是南柯一梦。
“朵朵,他家今天真是爆棚了。”柴井惠不动声色地插了嘴,心里已是了然几分。
远远地看向一早就定好要去的餐厅,唐朵懊恼地拉着柴井惠就飞奔过去,还一边埋怨着,“柚子茶如果卖光的话,我就把你喝掉……”
他站在那里,仿佛被摄了魂魄的。
腾冲的碧珠手链。
酸甜芬香的柚子茶。
还有那种明明没有理,却也要硬夺三分的逻辑。
却独独,忘了他。
直到此时,肖驰才有了最深刻,最彻底的觉悟。原来他们之间,她才是重心,即便过去始终都是她追着他跑,虽然跑的颠簸踉跄,却从来不曾跟丢过他。可现在,他看着她在眼前一闪即过的,自己却动也不能动,糊里糊涂的,就弄丢了她。
“你知道,”杜妮可微扬着头,轻轻柔柔地问他,“没有你我会怎样吗。”
痛的睁不开眼的。他转过头来,满心满眼的懊悔,这一辈子,便是注定要彻底伤了两个女孩的心罢。连呼吸都疼了起来,只拍拍她的头,“不会的,别乱想。”
习惯,果真是蚀骨噬心的。这个小动作,以前,是最爱的。
……
“肖驰,我综合没答完,会不会考不进T大了。”
拍拍她的头,笑着安慰,“不会的,别乱想。”
……
“肖驰,主任又找我谈话了,他让我主动离你远远的,说我会耽误你的学习……”
拍拍她的头,笃定地告诉她,“不会的,别乱想。”
……
“肖驰,唐易洲跟徐卉都不要我,你会不会有天也不要我了?”
还是那个动作,却是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说的那样坚决,认真的,“不会的,别乱想。”
……
他食言了。
可这个动作,却无论如何,都戒不掉的。亦或是刻意地想要保留一些关于她的印记,好用来证明,那样的小肥,是真的在他生命中存在过的。只是每每回味的时候,都是锥心刺骨,也愈发的恨起自己了。
“我们,”他目光闪烁地望着杜妮可,似乎是刚刚参透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尽快回去英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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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柴井惠采购完毕之后,极乖地打给费岂昂。不多时,他的车子就到了。
费岂昂眯着眼睛,看她们两个有说有笑越走越近的,手里大包小裹的一大堆。
“我坐地铁回去。”柴井惠抬头望了一眼,那辆连号的大奔,T大很少有人不认得的。并没有向唐朵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也是对她这段时间以来的事好奇不已,但她觉得,既然唐朵没有主动提,那就说明她本就不想说的。
唐朵也没有开口勉强,只笑着跟她道了别,然后开门坐进车子里。
“破产没有?”费岂昂扫了那些袋子一眼,一件能叫出名字的也不见。
将袋子通通放去了后座位,很感兴趣地反问一句,“破产了又怎样?”
忽然想起那日在夜市里,她曾那样不给面子地调侃他,于是就觉得机会来了。他玩味地拄着方向盘,颇有几分雪耻的意味。“我包你。”
回身拿了一个袋子就要作势丢出窗外的,嘴里还有声有色地说道,“怎么还会缺心眼的给这么差劲的人准备礼物啊。”
他一怔,连忙住了她上扬的手,将那一袋东西劫了去。打开来看,是一件认不出牌子的衬衫。“给我的?”虽然还是不怎么温暖的表情,但眼底的光芒,尽是灼热的。
她故意扬高了下巴,眉头也刻意地挑高,一派趾高气昂的模样,“看不上就拿回家当抹布。”
自动过滤了这句不中听的话,他握住她的手,难掩的喜色,“你知道?”
她无奈地看他,怎么就会是一副中了大乐透的惊喜模样。伸出那只没被握住的手,放在他的额头左试右试的,“发热已经好了呀,可怎么还是不太正常呢。”四目相对的,认真地看他,也认真地问他,“难道我不该知道吗?”
顿时噤了声的。
雀跃不已的心,也跟着跌进了谷底。
猛的记起,曾在杜妮可的部落格里,看见过一张帮肖驰庆生的照片。右下角的水印日期标记,虽不是今时,却是吻合了今日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傲娇地吼一句,为毛不给花!连个能让伦家赠送积分的机会也不给,捶地哭死算了。。。
☆、35章
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做到不在意的。
他觉得闷;心里闷,闷得快要炸裂的无力感。
颓然的放下袋子;又是那张冰冷不带情绪的面相,“不是今天。”毫无预兆地发动了车子,油门踩得又快又狠,后座位上的袋子,稀稀落落地滚落下来。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她瞪着他;着实不解。
“你发什么疯。”冷冷地问他;连目光也不自觉地凉了。
车子戛然停下。
“下车。”
她咬着下唇;看了他两三秒钟,然后眼也没眨一下的,提着那些袋子开门下了车。
他没回头;车子迅速疾驰而去的,那样急切,像是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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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岂昂没有再去公寓,并且,消失了很久。
那日课间,唐朵正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翻手机,打好的简讯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去。索性一鼓作气,直接拨了过去。
线路里响了很久,在她想要挂断的时候,忽然的被接起了。
“你好。”
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慵懒的女声。
她呆呆地握着电话,只觉得莫名熟悉。又反复盯着屏幕核对许久,她拨的,是费岂昂的专线号码没错。
“请问哪位?”那个女声再次的响起。
这一次,唐朵终于辨认出了,原来,他是跟伊雪儿在一起。不吭一声地挂断了电话,她根本不相信费岂昂会把她的号码删去。突然想起那日他的玩笑话,“我包你。”拿了背包就走的,一秒钟也不想耽搁。
回到公寓追着多多一阵撒气,多多钻进床下面哼哼闷叫,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她也自觉无趣的,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收拾完以后又开始兢兢业业地擦地板,厨房里的瓶瓶罐罐也细细擦拭一番,最后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再收拾了,也不知到底是在跟他还是跟自己赌气,拎着行李箱开门就准备走的。
只是小区富丽堂皇的大门还没有出去,就远远地见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大奔疾驰而来。
她愣愣地拉着行李箱,回过神来以后,转身就朝着侧门大力逃跑的,只是跑的再快也没有可能快过四个轮子,更何况还是性能极佳的大牌。
大奔迅速越过她,截了她的去路之后瞬间停下。见大势已去,唐朵索性撒手丢了行李箱,却依旧是企图继续挣扎的。费岂昂下了车,车门也不管不顾的,迈着长腿只几步便抓住了唐朵。
用力拉着她,一站定,竟看见她眼泪惨兮兮的。
原本还想着要训斥几句,眼下这种状况,再狠的心也软了。“还有脸哭。”粗暴地伸手帮她擦眼泪,碰到她的脸颊时,动作却又不自觉地轻柔下来。
她就像只斗鸡昂首挺胸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句回应的话也没有的。眼角却在偷偷地瞄向他,心里暗暗吃惊他胡子拉碴的憔悴形象。
他牵着她的冰凉的小手,一手提了地上刚刚被她果断抛弃的行李箱向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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