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说爱我》第59章


她把眼镜递给秦正,秦正没接。
唐依依凑过去,把眼镜架在秦正的鼻梁上,替他将鬓角的碎发理了理。
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身,秦正的目色深沉,“晚上就不要走了。”
一股虚脱感从脚底往上蹿,唐依依的脸色白了几分,“我身子不便。”
秦正不悦,对管家颔首,“去叫索菲过来。”
他又摆手,“算了。”
“晚上你睡这儿。”
唐依依怔了怔,她已经讲明自己不方便,秦正为什么还留她?
不做|爱,那做什么?聊天?睡觉?
唐依依因为那句话陷入诡异的境地,她和秦正从来都是床上爱人,床下陌生人。
这个男人又想打什么主意?
秦正抬脚上楼,唐依依迟迟不动。
管家偷偷压低声音,关切的提醒,“唐小姐,不要逆了先生。”
逆了的结果大家心知肚明。
唐依依对管家笑了笑,跟上秦正。
卧室巨大,铺着精贵的灰色地毯,脚一踩,会陷进去,舒服的让人迷失方向,不愿离开。
秦正直接去浴室,唐依依打开衣橱给他拿衣服。
目前来看,他们的分工像夫妻,更像主|仆。
浴室里,雾气蒙蒙。
秦正脱掉上衣,等着一双细白的手来给他解皮带,没等到人,似乎才想起来,唐依依说的不便。
他的兴致顿时全无。
外面的唐依依把干净的睡袍和裤子放到床上,她立在床边,又换到门口。
下一刻,唐依依从门口移到窗前。
来回变动位置,暴露着她此刻的异常。
秦正从浴室出来,一缕烟味飘到鼻子里,他看了眼背对着他抽烟的女人,迈步过去,“烟烧到手指了,不烫吗?”
唐依依猝然一惊,烟已经燃到烟蒂,贴着手指,那处火辣辣的疼。
她快速将眼底掐灭在烟灰缸里,“对不起,我……”
话声被堵,秦正在她唇上舔了一下,“换牌子了?没有原来的好。”
唐依依绷着的神经一松,“那我明天就换回来。”
当着唐依依的面,秦正拿掉浴袍,精壮高大的身子显露,他慢条斯理的穿裤子。
纯黑色的裤子套上去,紧绷的厉害,形状呈现完全。
“进去洗一下。”
唐依依看了就直打哆嗦,这么多年了,她的身子适应且习惯了了秦正,但她没办法不去怕。
“我来之前洗过了。”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卧室的气氛,秦正拿着手机去阳台。
唐依依知道,这通电话是张小晖打的。
挂断电话,秦正走到唐依依面前,“小晖说你病了。”
唐依依说,“只是感冒。”
意料之中,任何事,从张小晖口中说出来,秦正都会当回事。
秦正捏住唐依依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拉到眼皮底下,“病了就去医院。”
唐依依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秦正低头逼近,抵着她的喉咙,重压,深碾,肆掠。
窒息感如潮涌,一波接一波,唐依依头晕目眩,几近绝望。
几分钟后,秦正退开,拇指擦掉唐依依嘴角溢出来的水泽,“舌头有点烫,你在发烧。”
忍住干呕的冲动,唐依依咽下快吐出来的唾液,“只是低烧,明天就能好。”
秦正不再多言,“关灯。”
唐依依干巴巴的杵了几秒,僵硬的去解大衣的扣子……
夜还很长。
秦正的手臂随意搁在唐依依的腰上,沿着丝绸的边沿,微凉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划动,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均匀。
唐依依却是睡不着。
她听着耳边温热的呼吸,感觉是一种怪异的体验。
以往她都会在秦正的操控下支撑不住的晕过去,睁开眼睛就是天亮。
这是第一次,秦正先睡,她是醒着的。
唐依依想抽烟了,她抿了抿嘴巴,舌头还有点痛,喉咙也是,秦正像是要把她活活吞噬干净。
那不是吻,那就是一种兽类的本能,啃噬猎物。
后来唐依依的眼皮沉重,越来越沉。
她揉揉眼睛,反抗了几次,还是被睡意席卷。
每年的迎新都大同小异,亲朋好友团聚,吃吃喝喝,看看晚会,烟花,在零点的倒计时里,迎接新的一年。
今年也是一样。
张小晖很早就醒了,脚被季时夹着,困在被窝里。
“胳膊还疼吗?”
“疼。”
“我看看。”
“我有一个地方更疼,你要不要看看?”
“哪儿?我看看。”
张小晖紧张的去摸季时的手,肩膀,摸到的触感结实,有力,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条理分明的肌|肉线条,她的所有思绪都被尴尬覆盖,密密麻麻的,让她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不在那里。”季时阖着眼皮,唇蹭着张小晖发烫的耳垂,“往下一点。”
张小晖无意识的往下。
“嗯,”季时哑声说,“再往下。”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催眠的作用,牵扯着张小晖。
腹部受伤了?张小晖的手下移,全是硬邦邦的腹肌,她忽然一停,立刻把手收回去。
速度快的季时都没抓住。
“张小晖,做事怎么能半途而废?”
面颊热乎乎的,张小晖装死。
季时深呼吸,咬牙道,“快给我把事情做完。”
张小晖继续装死。
精实的手臂一伸,手掌一按,季时把张小晖圈入怀中,从背后压着,姿势强势,力道野蛮,不容拒绝。
那一瞬间,张小晖的尾骨那里蹿出一阵麻意,她连呼吸都忘了。
“季,季时,我不行。”
背后的男人一声一声低低的喘息,脸埋在张小晖的脖颈里,亲着她的发丝,闻她的味道,像是一头狼,在确定自己的私有物。
下一刻,被子掀开,季时大步去洗手间,他在里头忙活了一会儿,手背青筋都蹦起来了,不行。
眼前摆着一盘美食,还是自己最爱的,不能吃。
他可以做到眼睛不看,手不去碰,但是他做不到心不去想。
洗手间的打开,季时又钻回被窝里,吐气粗重,沙哑,“小晖,帮我。”
张小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不会。”
季时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在她耳边诱|哄,“我教你,很简单的。”
……
片刻后,被窝里丟出来几个纸团。
又过了一会儿,张小晖跟季时才起床,两人并肩刷牙洗脸,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却像是很久以前就这样了。
季时捏张小晖的脸,“你要把牙膏沫子含多久?快吐了!”
思绪被打断,张小晖把牙膏沫子吐掉,“你洗完了吗?”
季时整理衣领,袖口,“完了。”
张小晖要洗脸了,“那你还待这儿做什么?”
“胡子没刮。”季时摸了圈下巴,“我想你帮我刮胡子。”
张小晖,“……”
“我刮不好,会弄伤你。”
“一回生二回熟,多伤几次就会了。”无所谓的说,季时拿梳子给张小晖梳头发,“我给你编俩个辫子好不好?”
“……”张小晖,“不好。”
季时已经把张小晖的头发分开,动作看似有几分样子,“三个还是俩个?”
张小晖想吐口血,“……俩个。”
季时边编边说,语调轻扬,“你记不记得,幼儿园那会儿,我也给你扎过辫子。”
冲天辫,张小晖记得,当时她趴桌上睡觉,季时偷偷拿皮筋扎的。
一会儿功夫,镜子里的女人扎着俩个辫子,配上巴掌脸,看起来更小了。
季时满意自己的杰作,抱住张小晖的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弄弄辫子,“好看。”
张小晖要去拆,季时不让,两人瞪着彼此。
“真好看。”
“才有鬼。”
“张小晖,不许拆掉。”
“很丢人。”
季时按着张小晖的头,和她一起看镜子,“丢人吗?我觉得很好。”
张小晖说不过他。
两人在洗手间待了很久,出来时,季时的下巴有一处小口子,张小晖第一次给他刮胡子留下的证明。
吃过早饭,张小晖跟季时去街上走了走,又出去逛,太阳从东往西,越移越偏。
直到秦正和戚夏的电话前后打来。
傍晚,除夕的味道更浓。
有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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