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说爱我》第99章


戚夏下班后去酒吧喝酒,这似乎成了她消除疲惫和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还有一种理由,她承认,她寂寞了。
离过婚的女人是她身上的标签,虽然不影响她的工作,却影响她的生活,同学,朋友,同事,家人,亲戚,他们都盯着那块标签,好像那是她身上的一块烙印。
在酒吧待了一个多小时,戚夏起身出去,期间搭讪的,调|情的不少,但她还没到需要在陌生男人那里讨要温情的地步。
她没走几步,手腕被一只手从后面勒住。
做出的攻击在闻到熟悉的味道时,猛然停顿,戚夏在几分醉意里望着来人。
身子站稳,她的目光一时清晰,又模糊。
印象里,这个男人作息规律,老派,夜生活就是看书,准备第二天的课程,绝不会跑来这里。
深吸一口他身上的独有味道,带着淡淡的薄荷香,错不了,戚夏才将心底的怀疑抹去。
徐远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看形形□□的男女进出,勾肩搭背,穿着暴|露,举止轻浮,他的脸色就一点点往下沉。
正当他决定进去时,人出来了。
上下打量她,确定没有吃亏,徐远拉住戚夏,绷着脸,沉声问,“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跑酒吧做什么?”
戚夏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隙,眸光有些迷离,水润,她拍拍徐远的脸,笑了笑,“管你屁事。”
徐远呆住了,他不然捏着戚夏的下巴,低着头靠近,吻她。
“唔……”
呼吸被吸取,戚夏挣扎着咒骂,“徐远……你他妈是什么东西?”
徐远皱皱眉头,又去吻她,细细密密的,“女孩子这么说脏话,不好。”
他伸手,拇指按着戚夏的眼角,拭去那点湿意,炙热干净的气息喷洒,舌尖上跳跃着两个字,“夏夏……”
如每一次,深情又温柔。
次日清晨,戚夏靠在床头抽烟,白雾缭绕,遮住了眼底的东西。
她醒来就头疼欲裂,没有喝醉,不能按个酒|后|乱|性的说法,所以昨晚那是什么?
“别装睡了,马上给我出去。”
旁边的徐远抬起眼帘,他抬手揉着额角,昨晚可不是这样。
戚夏踹他,冷冷的说,“还愣着干什么?”
徐远的面部一抽。
他灰溜溜的穿上衣服裤子出去,门砰的一声在他背后砸上。
第59章 戚夏和她的前夫(三)
徐远回了自己那边,看到手机显示俩个未接来电,他打过去。
电话另一头,徐母的质问就过来了,“阿远,昨晚妈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
不答反问,徐远的背靠着沙发,“有什么事吗?”
徐母开门见山,“文文今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到a市,你去机场接她。”
徐远皱眉,“我上午有课。”
徐母那头的语气明显有差,“跟同事调整一样不行吗?”
徐远说,“不行。”
“你执意回国就算了,还去做大学教授,现在竟然跟妈撒谎,是不是又跟那个戚夏有关?”
徐母叹口气,“阿远,妈知道你就是不想去。”
徐远,“嗯。”
似乎是没想到儿子连个借口都不找了,直接了当的承认,徐母气的把电话挂了。
徐远迈步去卧室,手枕着头看天花板。
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干什么?是在试图销毁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还是和他一样,无所事事,不想动弹。
对门,戚夏在煮泡面,胃在叫嚣。
她没时间多愁伤感。
泡面经过沸水浸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能轻易勾起食欲。
更别说是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戚夏三下五除二的把一盒泡面解决掉,筷子一丟,躺在椅子上回味。
昨晚真是糟透了。
都离婚了,还上床,算什么事?
他们共同度过很多年,身体已经达到最完美的契合度,熟悉彼此每个部位,知道哪儿是一碰就失控的敏|感点,怎么做最能让各自舒服。
过去的是过去了,可发生的不能改变。
戚夏烦躁的抓抓头发,换衣出门,她宁愿早去事务所,也不想再跟徐远碰面,尤其是现在。
七点半,徐远开门,没等到戚夏,他的眉心拧出阴影。
躲他了。
这样的刻意错开持续了几天,两人都没见过面。
直到戚夏从委托人那边回来,约同事吃饭,在餐厅碰到徐远,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
那个位置以前是她的。
戚夏视若无睹,沿着过道,往向她招手的同事那边走过去。
偏偏有人不想放过她。
“戚夏?”
背后传来女人看似惊喜的声音,戚夏转头。
“真是你啊,我刚才还以为只是认错了。”女人笑的开心,一副亲切的样子,“戚夏,你怎么总是穿黑色的衣服,大晚上的,怪渗的慌。”
她扭头问低头吃菜的徐远,“你说是吗,徐大哥。”
徐远面瘫着脸,看不出情绪变化。
“乔文,还别说,我也以为看花眼了。”戚夏的红唇一弯,笑起来,“一次一个样,我还真记不住。”
乔文的笑意僵下去。
“同事叫我了。”戚夏拨头发,“你们慢慢吃。”
她说完就走,没看徐远一眼。
徐远咽下口中的食物,唇角轻微带了一下,极其不明显。
夏夏吃醋了。
乔文没占到伤风,一肚子气,戚夏已经跟徐大哥离婚了,为什么还可以那么趾高气扬,不屑一顾?
她偷偷看对面的男人,忍不住说,“徐大哥,你是为了她才回国的吧?”
徐远擦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乔文噎住。
“我……我是怕阿姨知道,肯定会很难过,阿姨对戚夏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一道冰冷的目光射来,乔文的声音戛然而止。
徐远的背脊后仰,目光越过障碍物,落在戚夏身上。
靠后那桌,戚夏的屁股还没坐稳,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戚夏,是老熟人?”
戚夏耸耸肩,“连朋友都不算。”
大家不置可否。
“那男的挺帅的啊,看着稳重可靠,是我喜欢的款。”
有女同事往那边瞄。
“没看见吗,人家带女伴了。”
“根据我的经验和直觉,那两人什么事都没有。”
“我也那么觉得,戚夏你有内|幕消息吗?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
戚夏放好包,她面不改色,“这个要问当事人。”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端着一盘咖喱鸡肉饭,“这是那边的先生点给小姐你的,他交代的不放洋葱。”
大家暧|昧的哦了一声。
“戚夏,那男的对你这么了解啊,连你不吃洋葱都知道,你俩什么关系啊?”
“快招快招!”
戚夏边吃边说,“他是我前夫。”
桌上安静下来,过后话题就扯开了。
一盘饭把肚子填饱,戚夏从餐厅离开,徐远独自一人在台阶下,不知站了多久。
男人背影结实宽厚,西裤整洁,一点褶皱都没有,如往常一样,戚夏静静的望着。
似是有所察觉,徐远转身,波澜不起的眼眸里有霓虹的色彩,渐渐的,全是戚夏的身影。
“很晚了,我送你。”
戚夏双手插兜,往前走,徐远亦步亦趋。
霓虹灯下,他们的影子拖长了,纠缠在一起。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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