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奢恋》第34章


,他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黑瘦了许多,这会又睡得两颊红扑扑的,全没什么美感可言,可是他还是长久而安静的看着她,手指几次抬起,却在几乎抚摸上她的脸颊时,又强自收住。
☆、第四十章 恍如一梦
这些日子不是东奔西跑就是为了写策划案而挑灯夜战;柳穿鱼已经快不记得睡到自然醒是种什么滋味了,甚至她都有阵子没有做梦了;每天累极了倒头就睡,早晨闹铃一响人就跟装了弹簧一样的从床上弹起来,继续一天的忙碌。平时还不觉得疲惫,可是这会坐在平稳行驶的车子里,座椅那么舒适;环绕着她的气息那么熟悉到让人觉得安心,窗外的景色从楼群变成一眼望不到边的黄灿灿的庄稼地,她的眼皮到底忍不住渐渐变沉发粘。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身上一直是暖洋洋的;她很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是心里又隐约担心傅正荣被怠慢会不高兴;于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从这种温暖而酣畅的睡意中拉扯出来。
原来车子早就停了下来,座椅也被放平,她扶着车门坐起来,才看到车的正前方波光粼粼,竟是很大的一个水面,这会太阳已经偏西了,光线不再刺眼,却仍旧炙热。
傅正荣就在不远处的水边,虽然坐着的就是一只简易的折叠椅,但整个人的姿态却非常放松,垂下来的右手,指间还夹着一只燃了大半的香烟,身前和身侧居然还支着几根钓竿。
柳穿鱼从不记得,傅正荣还有垂钓的爱好,或许,她还从不曾真正了解过他吧,最初是抗拒,后来则是不敢。越是熟悉,就越是害怕,不敢了解他更多一点,似乎惟有这样,才能保护住自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不受更多的伤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车,又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只看见水上的浮漂忽然激烈的上下窜动,他猛的坐正,将烟一丢,飞快的收着线。
一尾巴掌长的小鱼甩动着尾巴被拎出了水面,“水桶!”他明明没有回头,却好像看见她了一般,指挥她拿着水桶去接那小鱼。
水桶里居然已经养了四尾差不多大小的鱼,新伙伴入桶,其他几条鱼都跟着一阵的乱游、摆尾。
“居然钓了这么多?”柳穿鱼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的说,“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傅正荣惜字如金的丢了这么模凌两可的一句话,就熟练地拿出新鱼饵挂在钩上,再调好钓竿,重又坐好。
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水面,直到夕阳西下,身侧垂钓场主开的小饭店里炊烟袅袅升起时,傅正荣才将鱼竿一根一根收起,又提了装着鱼的水桶,向小饭店走去。
无论何时,他离开她的脚步都毫不迟疑,柳穿鱼敲了敲蹲得已经麻木的双腿,微微仰着头,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两步三步……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小饭店的门内。
心里莫名的就涌出了失落和无法言语的自暴自弃,她明明也知道,虽然腿麻木得厉害,但咬牙站起来,踉跄几步也是可以追上他的,但是心里却另有一个自己,在控制着她的四肢甚至意识,让她不能去追,让她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距离从一点点,拉大到无限。她恨这个自己,却觉得无力去改变结果,只能将头埋在膝上,去用力压制心头的失落和酸楚。
“你准备在这儿蹲多久?”脚步声去而复返,一会之后,她听见傅正荣这样问着。
“脚麻了,站不起来。”她听见自己的回答,居然带着一丝的可怜。
“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傅正荣低头看了她一会,忽而俯身,淡淡的古龙水夹杂着更淡的烟草味道瞬间将她笼罩,柳穿鱼只觉得心跳好像都在这一瞬间停住了,她以为他会抱她,可他却只是大力的托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站一会,血液畅通了就过来吃饭。”说完,他复又低头,这次是拎起了折叠椅,再度大踏步的走向饭店。
柳穿鱼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夕阳已经贴近水面,她心中的期望、失落、羞窘都被很好的掩饰之后,才一步一步走进小饭店。
这里今天只有他们一桌客人,桌上倒已经摆好了几小盆菜,有山蘑菇炖的小笨鸡,铁锅靠得喷香的大鹅肉,还有凉拌的山野菜和炒好的今年新晒的黄瓜干、小土豆干。
饭店很小,这时空气中飘动的则是淡淡的炖鱼的香味,“先吃饭,一会喝鱼汤。”见她进来,傅正荣交代了一声,便开始慢慢的吃菜吃饭。
大锅炖出的农家菜别有一种天然气烧不出的好滋味,柳穿鱼原本没有饿的感觉,可吃了几口之后,也觉得胃口大开,居然在吃光了一碗米饭,又喝了一大碗炖得如牛奶一般醇厚嫩白的鱼汤之后,还有意犹未尽之感。
“这些天你没吃饱过吗?”放下筷子,她才发现傅正荣早吃完了,这会正用带着几分嫌弃的目光看着她。
“可能最近体力活干得多,所以食欲比以前好。”她有些心虚和不好意思,最近确实比从前能吃了,大概是工作总需要东奔西跑,比原来坐办公室更耗费体力的缘故。
“后悔吗?”傅正荣却忽然问。
“挺好的,很踏实。”柳穿鱼不知道傅正荣的“后悔吗”到底指什么,如果是她目前的生活和工作的话,她并不后悔,不用再依附于人,可以完全凭自己的努力来赚钱生活,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不是吗?虽然短时间内,她可能会很艰难,但只要咬牙挺住,或许真能过了这个难关吧。哪怕不经意间,她还是会想起他,还是会失落和伤痛,但时间就是最好的药物不是吗?早晚能帮她摆脱这种疼痛。
“是吗?”傅正荣良久后才笑了起来,那笑极淡,全不入眼底,“但愿吧,”他似乎说了这么一句,就起身往外走。
回程他依旧是沉默着,想到他之前的笑,柳穿鱼心底不安起来,只是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进城,再将车子停到了她家楼下。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今天为什么会找她,柳穿鱼心中隐有所感,却一丝一毫不敢再往下想。
第二天胡月月仍旧拉着她去吃午饭,这次只有她们两个人,尽管是中午,胡月月还是点了两瓶啤酒,柳穿鱼不喝,她就自酌自饮,“这年头女人要想在职场上打出一片天地来不容易。”说了些工作上遇到的开心事和烦心事之后,大约是有了一两分酒意,胡月月感叹道,“昨天来找你的是男朋友?真好,一看就是有钱人,肯定不用你为生计奔波,姐姐羡慕你呀。”
“你误会了——”柳穿鱼想要解释什么,胡月月却根本不给她更多说话的机会,就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知道你不大看得起我,觉得我这人有点唯利是图吧?那是因为你没尝过没钱的滋味,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那是真的,没一点夸张的成分。”胡月月说,“姐也不和你诉苦,介绍你认识刘中江确实是为了钱,其实你同意或不同意,对结果来说也不会有太大改变,中江广告公司有实力,做活动打广告,大笔大笔的钱得先垫付给媒体,这钱也不是一般小公司能拿得出的,不过是图个有钱大家都赚点,你不为生计,女人手里多有几个零花钱也是好的,在男人面前至少挺得起腰杆子。”
柳穿鱼苦笑,她怎么会不缺钱,她比谁都更缺钱好不好?不过胡月月话说到这个份上,加上昨天傅正荣也说可以合作,她也没必要拿着端着了,“其实是我该谢谢胡姐,我刚入这行,什么都不懂,以后还得请胡姐多教教我。”
“这么说你是没意见?”胡月月问。
“没有,按规矩办事就行。”柳穿鱼回答。
“是个爽快个妹子。”胡月月大笑,从包里掏出一只厚实的红包推到柳穿鱼面前,“刘中江送的见面礼,昨天就该给你的,结果你走的急,拿着吧,以后好好合作,大家一起赚钱。”
柳穿鱼倒没想到这样就有钱可拿,一时倒有些踌躇,可是她确实缺钱,眼看到了要用钱的日子,工资还没什么着落,这笔钱虽然不多,但也该够用几天,想到这里,她还是咬牙揣进了包中。
后面的工作果然如胡月月说的,变得轻松起来。她的方案交到广告公司手中,很快的被只做成平面广告广告片,并在市内的报纸、电台电视台上刊发播出,在秋季房交会之前针对两个楼盘各自的特点举办的亲子活动和航模展览都得到了市民的关注和认可,媒体报道也很多,让这两个楼盘迅速被大家所熟知。等到了房交会当天,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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