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每天都在种花》第125章


她抗议:“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克鲁克山有陈妈做挡箭牌,“妈说了,你要减少咖啡摄取量。”
然后看看她的肚子。
克鲁克山未必就真的同意陈妈的做法,他这是在借故调皮欺负自己,然而陈家蜜手里捏着王牌:“哦,可我没有答应要和你结婚啊。”
说起这个事情,克鲁克山有点儿郁闷。
他很有信心让陈家蜜嫁给自己,但是她玩心一起,就这么晃荡一两年呢?
急的不是陈家蜜,而是他自己了。
但克鲁克山绝不会因此去逼迫陈家蜜,当初他在阿斯米尔选择中断跟陈家蜜可能的发展,那么今天的重重障碍都是可以预见的,这很公平。
而且只要是和陈家蜜在一起,总会给他带来一些新鲜的想法和体验。
比如说“公平”,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字眼。
陈家蜜洗澡出来,发现已经洗完的克鲁克山穿着陈妈新给他买的男式真丝睡衣,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用着自己的电脑。
她有点儿能够体会当初克鲁克山为什么想把她赶出老珍妮的房子了。
而且这可是自己的闺房呢,可陈妈已经把家里的钥匙都给克鲁克山了,他如今自由来去、夜里留宿仿佛都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可陈家蜜不敢违逆陈妈。
她从克鲁克山背后凑过头,发现他不是在看电视剧或者玩游戏,而是在查阅大段资料,密密麻麻的字母看得陈家蜜晃眼睛,而且她看不懂:“这是哪国语言?”
“法语和德语。”克鲁克山把她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这动作太自然了,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太自然了,陈家蜜竟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而且肉肉的感觉,比椅子坐起来舒服多了。
她很识时务地没有反对。
不过她一个字都看不懂:“关于什么的?”
克鲁克山拿起还剩一点点咖啡的星爸爸纸杯:“关于这个。”
大半夜的查咖啡是不是真的不想睡觉了。
“不是咖啡,”克鲁克山笑着解释,“是关于咖啡以及其他经济作物的认证机制。”
他会想到这些,倒的确是因为半路停车买咖啡以及陈家蜜嘴里的那句“这不公平”。
就像那老爷子嘴里说的,社会主义有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资本主义也有资本主义特有的高度发展的社会觉悟。
“我们就拿星爸爸举例子,”克鲁克山双手环在陈家蜜的腰上,慢慢解释给她听,“这家企业在每一家门店里,都会要求布置关于社会与环境责任宣传单,而且星爸爸所出售的咖啡里,包含公平贸易咖啡和有机咖啡。从它的统计来看,每年有六千三百万名受过高等教育、拥有较高收入的消费者,会投入大约两千三百亿美元购买公益和环保产品,美国人称之为乐活市场(LOHAS, 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sustainablity),意为健康而可持续的生活方式,愿意为此买单的人比你想象得多得多。”
“但这建立在高度发展的社会基础上,在中国能够推广这种理念的,只有三个一线城市和少数几个二线城市,”陈家蜜没当回事耸耸肩,“你步子迈得比我还大。”
当心扯到蛋。
克鲁克山点点陈家蜜的额头:“一线和二线的消费者,本来就是陈氏玫瑰的定位。”
话是没错,但陈家蜜依然对克鲁克山想做什么毫无头绪。
“公平贸易,”克鲁克山换了中文搜索把词条给陈家蜜看,“这些知识写在课本里,我们从小学习,大人会告诉孩子,如果我在购买商品的时候看到公平贸易的标签,哪怕它要更贵一点,也得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些带有标签的产品。因为这些钱,会直接支付到在地里干活的农民手中。”
陈家蜜之前闻所未闻。
她今天才坚定地认同生意就只是生意的想法,克鲁克山却又颠覆了她的想法。
而从咖啡开始,茶叶、蜂蜜、食糖、水果包括切花,都属于公平贸易标签的认证范围。
但在中国没什么人懂,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克服语言障碍和种种繁琐的手续,去申请这项认证福利,而且花更多的钱去买同一种产品,这简直是傻子的行为。但对于受过教育的有钱人来说,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因为他并不在乎价格,反而比较容易沉浸在帮助贫苦农民的自我实现里。
“我要帮陈氏玫瑰以及陈官村的花农们去做认证,”克鲁克山见陈家蜜瞪大了眼睛,“我挑选了几个欧洲比较著名的认证机构,瑞士的哈弗拉尔基金会、荷兰的MPS认证还有德国的花卉标章FLP,你只要告诉我你看中哪一家,剩下的就可以都交给我去做。”
陈官村的出口额不大,但是哪怕就是这不大的出口额,如果消费者愿意支付等同于出口价格的大约8%的公平贸易费用用于生活和教育,积少成多,这就是村民额外的一笔收入。
克鲁克山认为陈氏玫瑰能够放下那点牵挂专心在生意上是好事,但是如果能够表达对陈官村负责的态度,而这笔补贴由别人来出,那是非常理想的解决办法。
胡萝卜加大棒,一个都不能少嘛。
陈家蜜听他说胡萝卜加大棒不由震惊:“你看了伟人语录?”
作者有话要说: 中国有收茶叶的企业做过这个认证
但切花还没有听说过
白左不全然是个贬义词,有些人真的是有钱有闲有情怀而且还有行动233333
甜浆果(Sweetberry)——(德国,杂交茶香,2012)
☆、第96章 魔咒
陈爸在家里放了好几套伟人语录; 平日里勤于翻阅不说; 还戏称有“镇宅”奇效。
难道克鲁克山偷来看了?
陈家蜜不信; 他又不识字。
克鲁克山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是听的有声书。”
厉害; 真厉害,陈家蜜一点都不怀疑他很快就会变成中国计划通了。
但是“胡萝卜加大棒”的说法用在这里真是一点没错; 陈氏玫瑰和陈官村固然是不可剥离的共生共存的关系,但陈家蜜是民营企业家,她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也有承担不起的责任。
陈妈在医院里嘱咐父女俩的话更是有远见; 一旦日后两个开发计划一同公示,村民当中必定发生分歧,即便此时纷纷都对陈氏玫瑰赚到了大部分的利润表示不满,但到时候必定又会来问陈家人的意见。陈家蜜就打算以此为契机,对外采取保守的态度; 从此把公司的经营方向和陈官村的未来发展适当地割离开来。
既然要民主; 那就不存在陈氏玫瑰出头立项或者托底的问题。
但陈氏玫瑰只要还在陈官村一天,也不能完全地超然于事外。
这个度要怎么把握,一家人竟都没有克鲁克山老练。
哪怕和陈官村事务采取割离; 态度也必须是柔和且具备正面意义的; 为陈官村申请公平贸易的补助,把经济压力转嫁到行业基金会上,虽然这笔补助目前来看十分有限,却是一个几乎完美地将陈氏玫瑰的担子卸下来的计划。
不同的生活背景,不同的教育背景; 甚至在完全不同的制度背景下做生意,陈家蜜亦或是克鲁克山,都有各自的独到之处。
他们在用自己的经验弥补彼此身上的不足。
任何单一的个体都不会做到全知全能,这就是伴侣的意义。
他的这番想法,算是把陈家蜜彻底从今天的负能量当中解救出来,她从没有过这么一股强烈的情绪和认同感,深深体会到克鲁克山是在和自己并肩前行,她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她。
她拿手捧住他的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发出调皮的“啾啾”的声音,克鲁克山被她逗笑了,冷不防陈家蜜在此刻情之所至,突然表白道:“我真是太爱……”
她突然就顿住,原来她竟从没有对克鲁克山说过类似的话。
当初在阿斯米尔一厢情愿心动的时候没有。
在马拷岛重逢的时候也没有。
现如今,克鲁克山已经被肯定了女婿的名分,结果陈家蜜还是没说过。
而且眼看就要顺理成章地说出来,却又卡壳。
对于含蓄的中国女孩陈家蜜来说,这句告白真是太直白而且热烈了。
不过只要一直和克鲁克山在一起,她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我知道,”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克鲁克山亲她脸颊,“我也爱你。”
克鲁克山不但是中国计划通。
他还是陈家蜜计划通,把人看得透透的。
陈家蜜特别不好意思,隔着睡衣拧他胸肌。
克鲁克山也不阻止她,随便她凌虐自己。
陈家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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