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之爱上亿万总裁》第267章


而刚刚顾然的电话,则恰好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换届在即,动荡是难免的,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杜家,其实这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杜家为他在京城提供了不少便利,却也直接将他绑上了这艘大船。不过,从目前的走势来看,这艘大船十分安全。
杜珩如今也不过五十出头,他的政治生命至少还有十年,而杜玦如今还未满四十岁。苏子渊不看好杜煌,也不看好杜琼,至于杜箐,她就呆在家里给他暖暖床就好了。年龄更小的,他接触得太少,暂时看不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苏子渊也不觉得杜家会衰落。杜家如今已经有足够深厚的政治资本,只要保持着如今的这一份谨慎,三代之内出得了一个有本事的人物,即便暂时落寞,要爬起来也并不困难。
晚上有应酬,苏子渊给杜箐发了消息,说不回家吃饭。要说工作,苏子渊是真的很忙,甚至有些时候一天就睡那么几个小时。然而,即便这样,有些时候应酬也是不能推掉的。跟朋友喝喝酒,打打牌,也是维持关系的一种方式。
苏子渊晚上跟一群朋友大牌,难得的手气奇臭无比。大牌这档子事,当各方都不是蠢货的时候,就真的是拼运气了。苏子渊今天是从坐到椅子上的那一秒就开始输钱,打了三个多小时,他愣是一共就糊了一盘。虽然钱输得跟流水似的,不过他牌品倒也还不错,更主要的是有钱,输得起,在座的都是从小的好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输输赢赢反正就是这么几个人。
不过,再有钱,一直输,心情还是不太好的,苏子渊挑着一根眉毛看着自己散成沙样儿的牌,旁边的朋友就笑了,都是男人嘛,聚在一起说几句荤话也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情:“苏少不是最近闯红灯了吧?”
苏子渊撇了那人一眼,淡淡道:“不劳你操心,我养气的功夫没那么差。”
话音刚落,他在牌桌上放了一张六条,刚刚说话的那人顿时将牌一摊:“糊了!”
整张桌子上都爆发出一群年轻男人的大笑,谁知道事情就这么碰巧呢?苏子渊就是养气的功夫再好,脸色也未免有些古怪。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怎么打怎么输,难不成真是乌云罩顶?
等到晚上九点左右,一桌人的手机就开始陆陆续续响了。都是成年男人了,家里没人的那是少数,结婚的也少,大部分都处于同居时代。
苏子渊在外头玩的时候,杜箐一般不会很早就给他打电话,更不会一直催人。在外头给苏子渊留面子这件事,她倒是一直做得挺好的,当然,要是真的凌晨一两点往她床上爬,又碰上她那几天心情不好,还是有被她踹下床的风险的。
苏子渊今天手气实在比较臭,心情不太好,不太想继续了,但是又不好站起身走人,就跟他输不起这几个小钱似的。他就等着杜箐给他打电话呢,可惜手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桌上就这么几个人,手机都响过一轮了,之前那嘴贱的兄弟就又说话了:“我说你家里那个,还真是放得下心啊。”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开口苏子渊就觉得心里更不爽了。他在公司留韩魏加班的时候,韩魏回去晚了,还得带二两牛肉干回去‘请罪’呢!看看人家那要紧的样子,怎么杜箐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不成他在她眼里,就真有那么安全?以前好歹到点儿还发个短信,虽说他不一定会回,但是也代表他家里是有人惦记的不是?现在都快要结婚了,却反而被扔到一边,果真是到手的就不稀罕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到十一点的时候,苏子渊将牌一推,输了一晚上,不玩了。
苏子渊输了一晚上,如今要走,也没人好意思拦他。苏子渊道了个别,出门就发现天上下着点儿小雨。苏子渊身上有点儿少爷病,他有轻微的洁癖,横穿过整个停车场,淋一身的雨上车这种事,能避免就避免。
正站在大门口给司机打电话呢,一辆女士甲壳虫就停在他面前了。
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那张曾经他很熟悉,如今却很陌生的脸。
章悦,确实是很久不见了。
“上车吧。”章悦开了车门。
苏子渊犹豫了一下,铮亮的皮鞋踩到潮湿的地上,却并没有去拉那扇车门,只是抬头看着远处正在驶来的车。
章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子渊:“子渊哥,杜箐就管得那么严?连上我的车都不敢了吗?”
苏子渊沉默了片刻,绕到车的那头,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沉默在车厢中蔓延,苏子渊低垂着眼眸,静静的坐在那里,笔直的看向前方绵延到视线尽头的路灯。
C城的夜色,是如此的繁华,好似多年以前,那略有些昏暗的小路,是一场虚幻飘渺的大梦。
章悦很熟练的开着车,车子路过苏氏的大楼,继续向苏子渊如今住的那套复式公寓驶去。
“你知道吗,这段路我开过很多次。”章悦手里握着方向盘,视线笔直的看向前方,像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以前在苏氏上班的时候,每次看到杜箐搭你的车回去,我就在想,如果是我坐在你的车上,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苏子渊什么都没有说,神色淡漠。
今夜的路,是难得的通畅,似乎是上天感受到了两人相处时的尴尬,所以想要更快的结束这段折磨。章悦将苏子渊送到了他公寓的楼下,在苏子渊拉开车门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当初没有出国,而是一直留在你身边……”
她轻声问:“我们有可能吗?”
苏子渊顿住了,他回头,目光是她熟悉的那种坚决,他的气质依旧淡漠、冷清,像是一朵开在峭壁悬崖的花。
“章悦,我从来不做无谓的设想,我想要的,我就会去得到。”
章悦吸了吸鼻子,她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她早就知道他的答案,只是不知道,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心还是会觉得痛。眼前这个人,她喜欢了很多年。从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喜欢他。后来,这种喜欢,在漫长的岁月中,在无尽的思念里,变成了所谓的爱。
在国外的那四年,她隔着一望无际的天空,隔着深不可测的海洋,等待着自己能重新和他相逢的那一天。
然而,等待就永远只能是等待。
“我知道了。”章悦抬头看着他,张开了双手:“子渊哥,你可以抱我一下吗?就像是,你当年送我出国的时候那样。”
苏子渊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轻轻的抱了她一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倒流,回到十年前。头上带着天鹅发卡的少年,看着自己面前的冷清少年,怯生生的朝他说:“子渊哥,你可以在我出国那天,来机场送我吗?”
她带着他的拥抱离开,鼻尖似乎还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又怎么想得到这仅仅只是落花有意?又怎能想得到,四年之后,迎接她的,是一场感伤。她的视线跟随着他,度过了一整个梦幻斑斓的花季雨季,最后却依旧免不了遗憾的结局。
差一步,就是天差地别。
再回首,已经物是人非。
苏子渊将章悦放开,自己上楼了。他离开的脚步非常的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属于少年时代的苏子渊,早就已经在岁月中远去了。留下来的,是这样的一个人,杀伐果断,坚决又无情的男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柔情可以用来挥霍,仅有的感情,只能给仅有的那个人。其他人,他已经无力顾及了。
苏子渊站在楼道里,连抽了三支烟。他如今已经很少抽烟了,因为杜箐不喜欢烟味。回家的时候,卧室里亮着暖暖的光。杜箐已经睡着了,床的另一侧亮着他的床头灯。他将西装脱到一边,爬到床上将她拥到怀里。
“对不起。”他说。
他没能在她受委屈的时候,第一时间给予她回应,他是个自私的男人,除却爱情之外,他依旧有自己的私心。
杜箐睡得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捧着他的额头亲了一下:“身上怎么一股烟味,去洗澡……”
苏子渊顺从的放开她,自己到浴室里放了水。在他背后,杜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唇角掖着笑。
晚上,苏子渊躺在床上,搂着杜箐,睡得很安稳。杜箐睁着眼睛,用视线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眼,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夜里细细的观察过他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长到以为自己熟悉对方的每一分每一毫,然而,人其实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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