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与他为敌》第30章


眼珠得以借此直直的盯着那个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的女人。
一曲舞毕,苏伯砚牵着乔乔的手离开舞池,一直在旁边观望的齐氏董事长齐思尚迎上来道:“好!”他说着拍了一下手,又揶揄的看着乔乔问苏伯砚:“伯砚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
他身边的齐夫人也笑着催促,苏伯砚只好道:“这是乔乔。乔乔,这是齐思尚齐总,这位是齐夫人。”
“原来是乔小姐。”齐夫人拉过乔乔的手,慈爱的看了她一眼,摇头说:“可比我家那孙猴子强多了。”
齐夫人年轻时就与苏幕月熟识,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今年五十有余,半生只得了一个女儿,现只有十七岁,千娇百宠着长大,性格难免任性调皮一点。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基本都是齐夫人和齐思尚在说话,乔乔和苏伯砚洗耳恭听,十分钟后,夫妻俩终于离去,苏伯砚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问她:“饿了么?”
乔乔摸摸肚子,点了一下头,苏伯砚就牵着她往糕点区去,这一路上手都不曾松开过。
更确切而言,是从那曲探戈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松开过,在穿越人群间,乔乔看着自己和苏伯砚紧握的双手,一时间有些踌躇………
身前的男人高大英俊,大约是照顾到她的关系,脚步走的很慢,能让穿着高跟鞋的自己轻松跟上,乔乔低头垂睫,脸上的神色也并未让人看清。
等到了地方,苏伯砚非常自然的松开了乔乔的右手,认真的帮她挑选可吃的糕点,将它们一个个一只只的放到小盘子上,等摆满了半个盘子,这才收手。
乔乔空手站在一边,见状正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股风声,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人快速的搂到怀里,四周有人发出短促的尖叫,乔乔懵了一瞬,撑开苏伯砚的胸膛,瞪大眼睛朝他身后看去。
男人黑色的西装上被扣上了白色的奶油,显得异常显眼,扣盘子的女人冷笑一声,恶狠狠道:“贱人!你过的很逍遥嘛!”
那是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身边站着的是齐思尚的女儿齐茗,正好奇的张望。乔乔脸色在看到对方的脸时一下变得苍白,无意识的抓住苏伯砚的衣袖。
她蠕动嘴唇,低声道:“吉小姐。”
“你还有脸叫我?”吉千韶一步一步逼近,半点不理会周围的议论纷纷,“我记得我说过吧?再给我看到你一次,一定……”
“这位小姐!”苏伯砚皱眉,打断她未尽的话。
对方却冷笑起来,上下打量了苏伯砚一眼,抱胸对乔乔说:“你很得意?这才许久,又骗得一个男人为你卖命?”她见苏伯砚将乔乔护的滴水不漏,立马高声道:“这位先生,你可得小心一点了,你身旁这位小姐可是个狠角色,杀人不眨眼的货色,抢人未婚夫,又害人自杀———”
见她还要不知死活的继续说下去,苏伯砚沉下脸色,冷声问:“吉小姐,你这样没有教养,令尊令堂可曾知道?吉氏辉煌,要折到你手上吗?”
他话已经说到如此份上,其中威胁之意浓厚到在场所有人都听的出来,围观人群中熟识吉千韶的长辈上连忙上来打圆场,吉千韶怒目圆睁,正要破口大骂,已被人捂住嘴拉走了。
周围许多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苏伯砚始终牵着乔乔的手,带她离开了会场。
乔乔情绪低落,大概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任苏伯砚牵着离开了,直到两人到了停车场,苏伯砚将外套脱了丢到后座上,她才回过神来。
两人此时都坐到了驾驶位上,苏伯砚拍拍她的手,乔乔苦笑:“抱歉。”
“你们有过节?”苏伯砚摇头,问。
“是吧。”乔乔目光显得有点远,似乎是不太想聊这件事情,苏伯砚无法,只得将车开回铂金别墅。
回到别墅时时间还早,乔乔这才稍稍调整好心情,认真问苏伯砚:“今天的事会给你造成麻烦吗?”
“不会。”苏伯砚摇头。
如果这几年的商场历练,让他面对一个所谓豪门的小姐时都不能维护到自己想维护的人,那可真是失败了。
乔乔松一口气,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两人随便煮了一点东西吃,饭桌上苏伯砚想起吉千韶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有心想问,最终却还是保持了沉默。
小天台的花园因为是冬季的关系,花朵多呈凋零状态,晚餐之后乔乔一个人在上面坐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伯砚最终还是从楼下上来,打扰了她的安静时光,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乔乔偏头说:“冬天的弗昂纳里也是这样冷。”
苏伯砚眉头一动,乔乔继续小声说:“仔细算过来,迟卫去世,也有三个月了。”
她好像是终于有了倾诉的欲望,苏伯砚问:“迟卫……就是吉千韶的未婚夫?”
“是的。”乔乔道:“迟卫,正是吉千韶的未婚夫。”
那个传言中她抢掉的未婚夫那个为她而自杀的男人。
他去世已经三个月,可看样子,吉千韶却始终没有走出来,毕竟是青梅竹马,纵然襄王无心,怎么抵挡神女思梦?
“我是在精神病院见到迟卫的。”
那男人是那间医院的医生,乔乔恰时临逢毕业,为了自己的毕业论文,争取到了去那家医院的实习机会,研究其中一个刚进院不久的人格分裂症患者,而迟卫刚好负责那一楼层,因为两人都是Z国人,自然难得有亲近之感,很快,乔乔就知道这个笑起来很阳光的男人今年二十四岁,有一个自小就定亲的未婚妻。
在那时候,因为和迟卫相识,难免也和吉千韶见过几面,她自己迟钝的没有感觉出任何不对,可也是后来和吉千韶争吵才知道,原来曾经的每一次见面,吉千韶在回去后必然会因为她而和迟卫吵架。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为了不破坏迟卫和吉千韶两人之间的感情,乔乔自然慢慢远离了迟卫,再加上后来研究顺利结束,她很快就离开了那家医院,回去修改论稿。
之后的好几天,她都关在书房里,手机没电也不晓得充,之后事情结束开机,她才发现手机收件箱里塞满了无数条短信,除去亲友的相关问候,其余全都是迟卫发过来的。
最开始也只是问好,后来发现她没有回,一天天发的越发的多,大概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吉千韶来找过她的事,发了一连串的短信说自己和吉千韶之间没有感情………
后来甚至还告白。
两人的熟络程度远不足以使乔乔告知他她住的地方在哪里,手机里还有好几天短信是弗里亚大学的同学发过来的,说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学院外等她,总穿着一身雪白的大褂。
“如果我事前多留心,他根本也不会死。”
三天的短信轰炸之后,迟卫终于失去耐心,最后一条短信静静的躺在手机里———
乔乔,医院天台,我等你。
苏伯砚轻轻皱起眉头,那男人没有等到乔乔所以自杀了?!
乔乔眼睛红了一下,继续道:“他无意中被锁在天台,当晚下暴雨,他想靠在天台边呼叫楼下值班的同事,意外摔下去了。”
六楼的距离,他摔下去时还不曾死亡,大约感受得到痛苦,眼睛睁得那么大,也没看到还在奋笔疾书的乔乔。
在他死后,那条短信就成为最后的证据,警方初步认为迟卫是为情自杀,吉千韶疯了一样的找上门来,就算最后警方判定出迟卫是意外坠楼,还是没能缓解她的恨意。她发疯似的给乔乔找麻烦,先是闹到学校,后来不知为何,乔乔的论文便被当掉,延期毕业,她后来回国,未尝没有躲避吉千韶的意思。
乔乔也完全可以理解吉千韶,她自己内心很清楚,这件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做错,撰写毕业论文期间她手机不开机没有错,意外摔下天台的迟卫也没有错,痛失爱人的吉千韶,又错在何处呢?
天灾人祸,无法避免。
可也时常忍不住想,如果当时,她真的能够接到迟卫的那些电话和短信,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说清楚,也许这些事情,完全不会发生。
这祈愿已经是荒唐至极了,她不该为此负责,但也无力用其他方式来安慰吉千韶。
作者有话要说: 来,干了这杯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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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
天空中的黑色浓厚的仿佛要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苏伯砚眼中只剩下还在楞楞发呆的乔乔,他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已经异常沙哑。
“这不怪你。”他道。
乔乔也点头,“我知道。”
她知道。
她知道,迟卫这件事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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