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甜媳》第429章


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黄小麦现在比王老五更着急,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催着王老五先上“结婚登记处”把事儿办了。
估计大多数人都跟她一个想法,这天早上人特别多,等他们好不容易一溜队排下来、扯好证,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黄小麦指着路边不停飘出香味的油条摊子,脸上的笑咋也收不住,“老王,咱早上就吃油条咋样?再买几个大肉包子,我听说肉包子夹油条特好吃!”
这还是她跟盛利媳妇要好的时候听她说的,只是她自己一直没舍得这么吃,现在既然能正大光明的要人付钱,她当然不会再客气。
王老五拢着袖筒子,不耐烦的横了她一眼,“吃啥吃,大清早的又是油条又是肉包子,日子不过了是不,敢情不是你的钱还是咋地!”
嘴角一顿,黄小麦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紧紧绷着,“你啥意思?”
换做前几天,哪怕叫他顿顿买红烧肉都不带话说的,这才刚扯证就变脸?
“你说我啥意思,你要是真把我当你男人能这么糟践我的钱?一个女人要是不会持家,以后日子咋过?”
黄小麦挺不甘心,眼珠子一转,马上反应过来王老五这是在跟她立威呢。
也是,听说他前一个媳妇性格挺不好后来两人就离婚了,他想要在她面前耍耍当丈夫的威风也是无可厚非。
“看你说的。”笑脸去而复返,她像是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这不是觉得咱俩今天扯证得好好庆祝庆祝嘛!”
不说别的,就冲着王老五大老远从沪市给她买最好的结婚用品邮到燕北的这分心,她也得让他。
再说想吃肉包子又不是非得在今天,等以后她把这男人治得服服帖帖,还怕他不听话?既然已经扯证那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王老五的钱就是她的钱,省着点花也没错。
王老五依旧拉着个臭脸,“把家里钥匙给我,我先回去睡会儿,你上招待所去把我东西都搬过来,扯了证还住外面费钱。”
黄小麦想想也是,欢快的“唉”了一声。
王老五的东西其实真没啥,除了身上那身呢料人民服,就只有一身棉衣棉裤和一条破了大洞的脏毛巾,这段时间他一直下馆子吃的饭,连个饭盒都没有,唯一一个罐头瓶子还是有一回买了个罐头打牙祭攒下的,后来喝水喝汤吃饭刷牙都用的这玩意儿,上面积了好厚一层垢也没舍得扔。
翻了好几遍没看到啥值钱的玩意儿,黄小麦心里有些纳闷,如果不是王老五每回出去吃饭花钱都特大方,她快以为自己遇上骗子了!
哪有大领导出门连个搪瓷脸盆、搪瓷茶缸都没有的。
她急急忙忙拎上东西准备回家问问王老五,谁知道才刚推门进去,就被他连人带包袱给压到了褥子上。
“急个啥,娃还在呢。”男人憋了这么久,她能理解,其实她自己也想得慌。
黄小麦想叫扁头先出去玩会儿,好让他们俩把事儿先办了,可王老五根本不听她的,猴急得不得了……
太久没那啥,她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俩拳头在王老五矮小的身板上死命的锤,“要人命呢你!一点儿都不会疼人!”
“装啥装!”王老五突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面目狰狞的在她身上折腾,“都他娘的生过娃了,跟老子装啥雏儿,再吵吵看老子咋收拾你!”
黄小麦又疼又美,灵魂快出了窍,完全忘了屋里还有个已经知事了的儿子!
扁头傻愣愣的坐在板凳上,看着他妈被他最喜欢的王叔叔骑着压在褥子上欺负,突然哇的一声哭开,踉跄起身带倒小板凳,一路直奔军属院,“萧婶婶!萧婶婶!我妈跟王叔叔打起来了!”
以前还在老家的时候,每次他爸回来都要跟他妈在炕上打很久的架,打得他妈又哭又嚎,他爸也就算了,凭啥王叔叔也来打他妈!
他不许任何人欺负他妈!
急促的拍门声,把楼道里的几户人家全给拍了出来,连楼下都听到了他的哭声。
宋恩礼心疼的哄着被吵醒的儿子,老大不高兴的给他开了门,“打啥架了?”
“就那个王叔叔,他没穿衣裳压在我妈身上打她!萧婶婶你快跟我去救我妈,去晚了我妈就该让他打死了!”
隔壁的军嫂听见,连连撇嘴,“这姓黄的也忒不像话了,青天白日就敢这么胡搞,也不避讳点孩子!”
“寡妇嘛,难免的。”汪连如嘲笑道,就好像前几天跟黄小麦好得仿佛亲姐妹的人不是她似的。
宋恩礼抱着闹闹往她那边看了一眼,面露讥讽,“汪大姐不是跟黄大姐玩得挺好嘛,要不你受累去一趟呗,你看我这儿还得奶娃,哪去得了。”
汪连如暗“呸”一声,白了她一眼后狠狠甩上门。
要是黄小麦嫁的是普通人倒是还能打击打击作风问题,给自己正正思想、出出风头,偏生她男人是啥沪市来的大领导,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用得着的地方,这种得罪人的事她才不去干呢!
生怕宋恩礼把名点到自己头上,其他几个看热闹的军嫂也纷纷躲回自家屋里。
宋恩礼这才对扁头道:“你看我现在抱着小弟弟去不了呢,要不这样吧,你上纺织厂去多喊几个人,最好是力气大的叔叔,他们可以帮着拉架。”
“嗯呢,我这就去!”扁头想也没想,扭头又往纺织厂跑去!
但凡有个脑子的成年人听到扁头的话都不会去,可黄小麦的作风问题却在整个纺织厂传得沸沸扬扬。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一天不打皮酥肉痒
要不是看在她嫁了个大领导的份儿上,恐怕早就有人往她脖子上挂破鞋拉出去批斗去了!
别说她一二嫁寡妇大白天当着儿子的面跟男人那啥,就是正经的两口子人深更半夜办事也不敢闹出动静的,曾经还有人因为被人听了墙角举报了,后来不但丢了工作两口子还一起遭批判。
宋恩礼的目的也在于此,黄小麦虽然讨人厌,但还不至于到要把人往死里整的地步,只要有个人能看着她管着她,让她再也不能把魔爪伸向别人的丈夫这就足够了,当然了,时不时有人能帮着磋磨磋磨她,她这儿也是喜闻乐见的。
只是这个婚礼,她肯定不会去出席,连份子钱她也不准备掏,正好趁这个机会跟黄小麦彻底撇干净关系,本来嘛,黄小麦死去的丈夫救的是盛利又不是萧和平,好好赖赖的跟他们家有啥关系。
帮她是情分,不帮她是本分,没有应该。
盛利媳妇也不想去,也想学宋恩礼这样把关系断得干干净净,可盛利固执得很,非让她亲自去把把关,回头他去烈士陵园的时候也好给老战友回话。
“随礼的时候记得多给点,嫂子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娃不容易,咱能帮衬就多帮衬点。”
“知道了。”咋不容易了,她一寡妇过得比她这个丈夫健全的女人还幸福嘞,再说现在人要结婚了,有人照顾了,干啥还要他们家帮衬?
回头的时候,盛利连翻俩白眼,想也没想往喜帖里夹了五毛钱。
黄小麦本身不是省城人,在这儿认识的人十分有限,除了纺织厂的工友就只有她死乞白赖赖上的那些个军嫂,按说结婚这种大事按说要通知老家亲戚,但她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跟王老五去沪市过好日子,愣是把这事儿给瞒了,就怕回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也要跟着她去沪市占她便宜。
没有亲戚在,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收份子钱这活儿其他人干不了,黄小麦谁也不相信,惦记这事惦记了一宿,天一亮便厚着脸皮去了趟副厂长家,让副厂长媳妇帮这个忙。
了却的一桩心头大事,黄小麦总算松了口气,又拐道去了趟火车站。
当时王老五可是说了,结婚用的东西会让人直接从沪市送过来,前几天一直没个动静,她催了说是今早,她得早点去盯着,下火车的时候最容易出乱子,万一丢了啥就惨了,都是晚上要用的东西,现买都不一定买的上。
然而黄小麦眼巴巴的一直从早上等到中午,站里火车到了一趟又一趟,始终没能把她心心念念的能让所有女人都眼红的婚礼用品给等来。
没有从沪市百货公司里买来的手表牛皮鞋,没有新铺盖新衣裳,更别提自行车铁皮热水瓶和各种各样的硬菜糖果,就连个人影儿,她也没见着。
黄小麦终于憋不住了,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跑,浑身的火气能把脚底下的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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