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欢歌渐轻远》第94章


扔在沙发上,嘴里不禁骂冯正霖,“乌。龟王。八蛋,我这辈子最讨厌被人挂电话。”
可乔博森自己又忘了,他不喜欢被人挂电话,总喜欢先挂别人电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是顾青远送给他的。
别墅的里头没有人,也到了在房间休息的时间,刘亚静喜欢安静,别墅除了管家老郑,只有两个打扫卫生的阿嫂。
陆欢歌走进去的时候,正好郑钧凑过里面出来,她的到来,让他几分意外,然后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将她往屋里领。
这样的原因,肯定是由于顾青远。
顾青远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来看梁甫,而且,去生日会场之前,他不是来看过吗?
“小姐。”郑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叫梁甫老爷,叫她就是小姐,最初陆欢歌很不习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他叫人的一种方式。
“郑伯。”
郑钧想要进去通知人,也不知道是叫顾青远还是刘亚静,陆欢歌拉住他,摇摇头,她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郑钧有事要忙,这是陆欢歌放开郑钧,郑钧让她随意,然后出了别墅大门,感觉到的。
她来到梁甫的房间门前,门半敞开,窗都是完全敞着的,为了空气流通。
刘亚静坐在梁甫床旁边,安安静静,顾青远站着,面对床上咿咿呀呀的梁甫。
陆欢歌瞧着梁甫的模样,是真的疯了,这种咿咿呀呀的状态不同于装疯卖傻的赵月水。
她站在里头人看不见的地方,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陆欢歌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故意而为这种听墙角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错了就要道歉,不过有的时候,人会惧怕这几个字,比如陆欢歌,顾青远说对不起,是对刘亚静还是梁甫?
刘亚静沉默,梁甫精神很饱满,在床上还会动上两下,俨然一个顽皮的小老头,房内一动一静很明显的对比。
“是我把他害成这样,你骂我一句吧。”
还是顾青远在说,陆欢歌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真的是他害了梁甫?
就算是亲耳听见,她也不愿意相信,顾青远不是会将人害成这般田地的人。
终于,刘亚静动容,说:“你骗了我和我丈夫,广毅你只是说借用,但是现在你稳稳实实地坐在广毅董事长的位置上。顾青远你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真想用梁氏把广毅击垮,你也不得安生。”
陆欢歌看不见顾青远脸上的表情,而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想惊动里面的几个人,顾青远究竟和梁甫之间做了什么交易?借用广毅,他借,梁甫就放心地答应了?
刘亚静站起来,抬头盯着顾青远:“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顾青远始终看着梁甫。
梁甫不知道面前的两个人正在发生口角争执,还欢喜地鼓掌。
“是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无话可说。”陆欢歌从未见过如此气愤的刘亚静,她说,“我不动广毅,不是因为陆欢歌,我不是梁甫,不会因为你是陆欢歌的丈夫,万事你说对说错他都认同。广毅比梁氏对他来说感情还要深厚,寓意也不一般,若是用梁氏扳倒广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彻底摧毁广毅。最后也会让梁氏损失惨重,他现在不清醒,我不能一意孤行,我也不能倒下。”
陆欢歌这几天困惑的问题解开了,刘亚静可以依靠梁氏将顾青远剔出广毅,刘亚静比她想得周到,做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后果,广毅和梁氏是不可分割的共同体,刘亚静绝不会动用梁氏毁灭广毅。
顾青远,你究竟要广毅做什么,抵抗陆纪年,还是维护顾氏,还是说为了守护她,最后这个原因,她给不出理由,守护她就是拿走属于她的一切,破坏她眼前的幸福?
那这样的守护,叫做守护吗。
现在是换做顾青远沉默,他也不解释,根本解释不了吧,用欺骗的手段,以借用的名义,夺得别人所创造的利益,他还能心安理得地坐在广毅董事长的位置上。
陆欢歌想直接进去,给他们一个惊喜,不,惊吓,但是她没有推开门,迈一步的勇气,半步都没有。
她悄声离开,一如悄声来,顾青远,刘亚静,梁甫都不曾发现她,只有管家老郑。
揭露真相的那一刻,总是无形得鲜血淋漓,她早就经历过一次,现在又要经历一次。
她还想着自己误会了顾青远,他为她好,而她为了别的男人失掉了爱的结晶,浓厚的愧疚在跑出别墅大门的一刻,被另种情绪覆盖。想要主动示好,也被另一种决定取代。
一分钟看上去很少,但短时间里,可以改变很多东西,陆欢歌一下子都不能完全例举出来。
“我暂时不想再看到你,去美国之前,不要再来了。”刘亚静看着梁甫,什么都不知自娱自乐的状态,拥有没有烦恼的世界,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去了美国之后,见面的可能性为零,哪怕是间接害了梁甫的人,同样不可原谅。
顾青远离开后,郑钧回来,见房间里只有梁甫和刘亚静。
“他们这么快就走了?”
刘亚静疑惑:“他们,还有谁?顾青远,我让他走了。”
“小姐也来过,就在我出门的时候。”郑钧说道。
“她来过?我怎么不知道,还是说……”还是说,她在门外听见了顾青远和她的对话,这样的话,正好不需要她去找陆欢歌。
刘亚静准备找陆欢歌,告诉她,同床共枕的人,是一个同床异梦,心术不正的男人。
外表长得再好,学识再好,又算什么。
顾青远,就让他在广毅的高椅坐上一段时间,等她在美国带着梁甫,养精蓄锐后,一定会回北京来个了断。
顾青远回到家,徐妈正在入口焦急等待。
顾青远进去,问:“怎么了?”
“太太,在收拾行李。”
徐妈吓到,陆欢歌一回来就往卧室里走,由于顾青远叮嘱她,陆欢歌在外面没有用晚餐,让她准备好餐点。徐妈就端着食物送到卧室里去,没想到陆欢歌将衣柜还有梳妆柜都打开,拿出旅游才会用的密码箱,开始装衣服和首饰,以及日用品。
顾青远现在忙,不可能和她有外出旅游的机会,徐妈想到这里留心观察陆欢歌脸上的表情,太差了,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什么事情过不去,非要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徐妈越想越觉得心慌。
想打电话给顾青远,拨通的电话却一直关机状态,她只好站在那里等。
“让她折腾。”说着,肖云安走到正厅,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
徐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紧急时刻了,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喝水呢,难道他真的不担心陆欢歌离开?
虽然如此,顾青远半杯水下肚后,上了楼,徐妈放松地喘了一口气。
顾青远打开卧室门,站在门框中间,看着她的动作,在她拉上密码箱拉链的那一刻,说:“这是做什么,离婚协议我已经让人拟好,就
这么急。”
陆欢歌继续拉拉链,塞的东西太满,拉好了这边,另一边却鼓起来,合不拢。
重新将密码箱打开,拿出里面的首饰盒,扔到床上,精致的盒子占空间。
顾青远一眼望过去,没有一件是他送给她的,再扫一眼打开没有关上的梳妆台,里面原本摆放整齐的首饰盒已经凌乱的堆砌着。
什么意思,很明显。
门合上,顾青远进来,将她手里的箱子夺过,密码箱被力道带到床的一角,翻盖地倒在地上。
他将她一推,陆欢歌躺在那里,两人贴身,顾青远坚硬的胸膛按得她胸口痛。
整理东西的时候,卧室只开了床边的台灯,月光还有星光透过卧室未拉上窗帘的玻璃,洒进些许微弱的光,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光线,抬手把玩。
顾青远皱眉:“停车场发生的事情让你生气了,嗯?”
他的鼻音有些重,像是感冒,他是铁打的身体,感冒这些常见的小病只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原本放在她两边肩头的手,顾青远空出一只手,将床头柜上的菜端过来,用筷子夹了一只虾子给她:“生日会上没吃东西,上班也没吃多少,晚上该饿了。”
她别开,不肯张嘴。
“乖,张。开。”他哄着。
这样的温情,她再也不要沉溺,不需要了。
现在顾青远是一只手端着菜,一只手夹菜喂她,只剩两条腿分布在她腰际两侧。
无论她头往那边转,虾子总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陆欢歌很烦躁,抬手拍到筷子上,力道重,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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