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欢歌渐轻远》第96章


顾青远将烟念熄,转身进去。
卧室再次被打开,顾青远进来的用意很明显,陆欢歌只是没有想到他说什么,东西就立马送过来了。
他走过来,协议书递到陆欢歌的眼前,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仿佛被定格,然后僵硬地回视他,不确定地眼神。
“想好了?”她的声音,抖,很抖。
不是他想没想好,而是她提出之前,不就想好了么:“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陆欢歌不清楚他指的是之前,还是签字以后,若是之前的话,广毅他没有同意。
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陆欢歌:“签。”
一只钢笔扔到陆欢歌的面前,陆欢歌想要抬起的手忽的不动,他却来到她的身后,环过她,身上的气息那样熟悉。
顾青远连同笔和协议书一起抓过,端端正正摆放在她的眼前,笔放到她的手心,大手覆住她的手,在右下方,签下‘陆欢歌’。
这一过程,她条件反射地使力挣脱,等一切尘埃落定,黑色的手写字体跃然纸上,她的心说不出来的闷堵。
顾青远淡幽的薄唇呡成一条线,在她耳边说道:“等这一刻很久了吧,是不是解放了?你的手在颤抖,原来你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这场婚姻,两人都是困兽,所以才会称作解脱。
签了,一切真的结束了,一路来,一个人的爱情实在太辛苦。
顾青远觉得戒掉陆欢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要狠下心,紧闭所有的感官神经,如此她的一切都不会成为他决绝时的牵绊。
不要再见了,陆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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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决定永远不见她,舍得吗?
梳妆台上的离婚协议,陆欢歌不敢碰,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离婚是她最先提出,真正离却是他主动,且逼她快些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电话,对,电话,陆欢歌开始离开椅子,慌忙在卧室里找起来餐。
绝对不能让顾青远明天让人将她五花大绑上飞机,送到法国,限制自由,联系刘亚静,现在只有刘亚静能帮她了。
到处都翻了,哪里有手机,电脑在书房,跑到书房一看,电脑已经被切断网线,看来,顾青远做绝了,从现在这一刻起就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系。
心思缜密的他,事先就猜到她会有搬救兵的想法,朝下面望去,别墅外有隐约有人来回走动,不止一个,顾青远请的人?
徐妈呢,陆欢歌朝楼下叫道:“徐妈,徐妈。”
叫了几声之后,徐妈从房内出来,抬头看看她又看看外面的人,最后还是上了楼。
“太太。”
徐妈是顾青远请的人,也很疼她,陆欢歌想赌一把,赌徐妈究竟会不会帮她:“徐妈,你的电话呢,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徐妈面露难色,说:“先生说明天再给我。斛”
她脸上的不明所以,大概还不知道顾青远这么做的原因,陆欢歌心跌落了谷底,连徐妈的电话都要上缴。
“太太,你是不是惹着先生了?”不是早就劝过陆欢歌,和先生好好过日子么,怎么闹到顾青远动用人把守别墅的地步。
陆欢歌不想谈,她和顾青远之间太过复杂,三言两语不可能和徐妈说得清。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跑一趟梁家?”陆欢歌试探着问。
徐妈脸上为难的神色更加严重了:“换做平常,太太给我地址,我随时都可以去,可是,先生同样不让我出门。”凝住,才说,“他说,不准帮你。”
这也是陆欢歌意料之中的答案,当然,若是有心,徐妈绝对比她容易出去,徐妈终究还是顾青远的人,若要徐妈在她和顾青远两边选择一边站队,她还是选择听从顾青远。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陆欢歌对徐妈说。
徐妈瞧了眼无助的陆欢歌,不忍心,而她也没有办法,顾青远下的死命令,这次一看就不是闹着玩的,事态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严重:“太太,我……”
顾青远在为难她,陆欢歌不想再将压力施加给徐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她已经不好过了,何必牵扯上一个无辜的人。
“没事,我也要睡了。”陆欢歌瞧了一眼床上的脏乱,“徐妈,去拿床新的来,把那里换了,我想休息。”
“好。”
陆欢歌继续整理东西,往密码箱里大力塞,顾青远,你能困住我一时,还能困住我一世?
她要养精蓄锐,今晚离不开,就不信了,他还真的能阻止她离开法国,就算送她到法国,也会想办法,前往美国,机会总会有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睡觉好好吃饭,甚至是乖乖听话。
……
顾青远看着身边喝醉的乔博森,他离婚,怎么搞得好像是乔博森一样。
结婚的时候,两个大男人一起来庆祝拥有,现在离婚,也是和乔博森喝酒庆祝解脱,乔博森喝得醉醺醺软绵绵的身体拢过来,开玩笑没有边界地对顾青远说:“我发现,我们倒是挺适合在一起过日子的。”
顾青远一听,将他的身体推远些,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你能帮我生孩子?”
顾青远喜欢孩子,这句话不过是映衬乔博森之前的玩笑话,谁知道,乔博森还当真半醉半醒地思考起来。
“不能,那还是陆欢歌归你,谭诺晓归我。”酒后吐真言的乔博森并没有让顾青远有多惊讶。
这小子,对谭诺晓的心思他早就瞧出来了,一直没有点开,谭诺晓现在改变了很多,虽然两个人在孚城一中时闹了许多不愉快,而且谭诺晓还欺骗陆欢歌,这些事情可恶,她愿意付出行动变好,那么就值得原谅。
乔博森曾说自己丧失喜欢一个女人的功能,因为怕受伤,能让他动心的人,那就是真爱上了。
顾青远不反对乔博森追谭诺晓,只是乔博森在风。花雪。月的场子摸爬滚打好几年,什么女人没见过,面对谭诺晓却迟迟不敢袒露心迹,喝得像一滩烂泥,还一杯接一杯地喝,是不是和谭诺晓有一些关系?
女人,需要男人保护与呵护,难道,男人就不需要了?
不过,无论女人,还是男人,在一起的那一个,只有经历,才知道好不好。
陆欢歌归他,而谭诺晓归他,乔博森是这样说的他应该没有听错。顾青远想,陆欢歌是一个好女人,只是,他要不起,谭诺晓现在是个好女人,那么乔博森又要的起还是要不起呢?
何况,谭诺晓还有一个儿子,乔博森也许不介意,不代表谭诺晓不会介意,他和肖云安从读书到现在都一致认为谭诺晓是一个很好强也很要面子的女
人。
这样的一个人,哪怕乔博森看见机会,乘胜追击,也不一定能胜券在握。
“得了,别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离婚,明天上报上新闻的是我,你喝成这把死样子,一会儿我还要送你回家,我今天晚上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顾青远一把夺过酒杯,就要给乔博森搭把手,将他扶起来。
乔博森人是起来了,却对着顾青远,很不解地说:“你不是说过哪怕困也要一辈子将陆欢歌困在身边,为什么到头来还要放手,我知道你有的时候很累,可是爱情里谁没有累的时候,你把她送走,决定永远不见她,舍得吗?”
顾青远沉默了,乔博森说出这番话,醉还是没醉:“等你遇到一个像陆欢歌一样的女人,你就会明白,不,也许你还是会不明白,因为你不是我。”
乔博森没有顾青远搀扶,重新跌坐在位子上,顾青远跟着坐下来,抬手一杯,和乔博森喝的烈酒不同。
顾青远喝的是特基拉日出鸡尾酒,他会喝酒,但是极少醉酒,唯独一次,是在陆欢歌说她不会爱人劝他放弃的时候,他醉了,不敢回家,怕陆欢歌会讨厌,躲在乔博森家里一整晚。
而且醉酒,容易误事,不但影响工作,还影响生活。
他喜好这款鸡尾酒,是因为喝着喝着,特基拉日中浓烈的龙舌兰香味容易使人想起墨西哥的朝霞,墨西哥的平原上,生长着星星点点仙人掌,但又慌乱到极点,晴天升起的连红太阳,却会将墨西哥平原照耀得一片灿烂。
他和陆欢歌的爱,到深处,或到恨处,都会像墨西哥平原一样,荒凉着,过后却又充满着希望,只不过景色美是美,爱有着希望的时候也让人抑不住的高兴。太阳不可能永远挂在高空,照射着那辽阔的平原,它会落下,升起,又落下。与他、陆欢歌相爱相杀又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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