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已婚,妻管严》第55章


纪宁宁听他说了这么多,觉得之前心里那点儿小忿然也不算什么了。
“秦识对待电影的态度……”话到此,她微一颔首,垂覆的视线里纳入毛茸茸柔软的脑袋,倔强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释然有之,肯定有之,荣幸亦有之。
伍思恒对秦识的敬仰之情是实打实的,也是滔滔不绝的。
最后他还告诉纪宁宁,像乔昕、傅雪苓还有秋静蕊这样已经签了公司的南影在校生,确实比单纯的在校生还有其他公司的演员机会要大一些,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借用秦导那句话:选角是这样,你试的未必能中,中了未必能演,最后演的也未必就是最初期望的,但不一定就表示演不好。
*
两小只就着‘秦导和各大娱乐公司、工作室斗智斗勇’的话题,讨论得停不下来。
餐桌那边,秦识填饱肚子补充了能量,靠在椅子上休息之余,心有感应似的掏出手机,直径点开微博,然后他就炸了。
“伍思恒你过来。”秦识不回头,相比前夜堪比晚间电台男主播的沙哑声线,此时是威严得铿锵有力。
小伍正跟纪宁宁说到下周美术部门开小会,哪些有本事的老师有什么不得了的怪癖,忽然被秦导召唤,吓得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
纪宁宁也被吓了一小跳,同情的看着小伍自动前去送人头。
“《挽歌》的官博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代过你,唐景珩那边谈好宣发,你就把官博拿过来自己打理。”秦识皱着眉头,表情严肃,边说边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你看看现在,成什么了?”
他的个人炒作舞台?
伍思恒苦着小脸大喊冤枉:“我跟珩哥说你生病了,他一句‘等你好了再说’甩我脸上,再打过去他死活都不肯接,结果半夜……也就是你下楼前二十分钟,我才发现珩哥已经和易嘉谈好了,帐号在他手里,就……被他搞成那个样子。”
秦识冷冷地哼了一声:“天亮你把乔昕和陆悠远两个人的合约传给他,他不是数落身为制片人连主角是谁都不知道么,合约给他,让他去谈。”
“别吧。”伍思恒的委屈脸一秒露出惧怕,“乔妹和珩哥是王不见后,我怕这么一弄,你就要重新给电影找制片人了……”
“那最好不过。”秦识的态度出乎意外的强硬,哪怕两个人都是他的发小。
不,正因为是从小到大的关系,更不能让这两个家伙在电影还没开拍前就闹出幺蛾子。
“制片人这个位置至关重要,我有的是更好选择。唐景珩不想干、抱着玩儿的心态干,或者撤资都随他,限他三天内做好决定。”
秦识交代完瑟瑟发抖的小伍,起身走到沙发那边。
纪宁宁被他满身肃杀之气逼得抱住猫往沙发角缩,眼神防备的盯着他没表情的脸,眨眼都不太敢。
秦识平静的视线在她脸上反复扫了几圈,转而,移眸看向茶几上的电脑和数位板。
“画了一晚上分镜,学着什么了?”问得特别严厉。
“就……挺多收获。”纪宁宁舌头打结,“你、你自己看吧,画得不对你再骂也不迟……”
她没做亏心事啊,干嘛那么紧张……
秦识勉强点了下头,坐进身侧的单人沙发里,拿起数位板开始审阅她画的分镜。
边看边给她指出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顺带连拍摄时分镜能提供的直接帮助都教了。
在专业领域,纪宁宁连初出茅庐都不算,只有被秦识碾压了还五体投地的份。
然而此时此刻,秦导的心理活动和两小只想象中的区别甚大:
秦识想,他就是爱感冒,没穿袜子是错的,以后一定穿!
但不能因为生一回病就丢掉气势。
还有唐景珩,真是好样的。
要治这些人很难么?活着不好么?让他做一个随和的导演有那么难么?
哼,谁也别想爬到他头上!
*
秦识下楼后,吃了东西,收拾了小伍,顺便严厉而不失专业的给倔强上一课,连消带打一顿,遂,露出个‘我大病初愈还有点儿疲惫’的表情,上楼睡回笼觉。
人走了大约十分钟,伍思恒下意识看向手握鼠标脸快贴到电脑屏幕上的姑娘,然后保持距离、控制着音量的小声问:“你说,识哥刚才是真性情流露,还是在演啊?”
纪宁宁蓦地怔了下,总算回过神,心有余悸地:“我觉得、我觉得……我也不知道……”
窗外,雪停了,霓虹点缀着夜色,极是静谧。
莫名其妙被素质教育的两小只,持续懵逼中。
*
天开始亮的时候,伍思恒收拾好电脑,说是回家整理一下,还得跑一趟唐家。
纪宁宁送走他,回来忍住狂涌的睡意,照秦识说的要点改好两张分镜稿,这才卷上毛毯,在沙发上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五小时后,早八点。
退了烧的秦导,洗漱完毕,换了身舒适保暖的运动套装,神清气爽的下了楼。
随后发现蜷在沙发上和毛茸茸睡成一堆的纪宁宁。
秦识想叫她起来,回楼上房间睡。
来到她身前,心生犹豫。
站定在她头枕的那端,他心思暗暗流转了会儿,就着手里那件羽绒大衣铺展开,轻轻覆在她身上。
又因为与她盖上衣服的动作,弯身倾靠得近了些。
而后本该睡得很香的姑娘,在这时无意识的睁开眼。
他看着她,她望着他。
时间有一瞬间似乎定格,一瞬过后,挂钟内的秒针重新开始运作。
他们的心跳亦然。
作者有话要说:
发博一时爽的唐小爷:我就想问——现在跪下,能不能放过我?!
第45章 在意
秦识甚至没来得及打量她的脸容,忽然对上一双清澈而平静的黑瞳,他似是轻怔。
随后被与生俱来的涵养驱使,送上歉意:“吵到你了?抱歉。”
纪宁宁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失焦的目光细碎散落在他的面庞上,好像在看他,又好像早就心不在焉想到别处去了。
这一刻的秦识忽然失了主意,就那么费力弯着身,保持拿羽绒衣给她盖到双肩的姿势。
定格不动。
总觉得她会说点儿什么,对他。
如是期望下,纪宁宁主动开口道:“我做了个梦。”
说时,她露出个自觉稀奇的表情。
看样子梦到他了,是有点儿想法的。
秦识等到了他想要的,稍稍将身形撤回,蹲在她跟前,用一只手撑起侧脸,“梦到什么了?”
纪宁宁的眉心隆起两道计较的褶子:“我在改分镜,你就站在我后面,我画一笔,你就训我一句……”
梦境太真实了。
以至于纪宁宁都醒过来了,也知道那只是一场梦,可梦里的感受仍旧清晰得难以释怀。
让她不禁怀疑:到底我是有多差啊,被你嫌弃到这个地步?
秦识忍着笑:“我有那么凶么?”
虽然梦不是真实的,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人的潜意识里的想法。
即是说,在她的内心深处,秦导还真就是那么凶。
纪宁宁认真想了会儿,缓慢流转的眼波重新聚焦在男人耐心静待的俊庞上。
“也不能说是凶吧。”她调整了睡姿,将双手塞进抱枕下,客观说道:“因为你在用高标准要求别人之前,已经先把自己刻薄了一遍。所以和你共事的人压力会很大,怕做不好,被淘汰。”
大约是刚醒过来,她语速温吞,直观反应出她大脑的转速。
而秦识几乎在她说的同时就从话里提取出关键信息,在她说完后,针对性的予以鼓励:“只要你努力,我就不会丢下你。”
纪宁宁先是愣了下,最多一秒,她眼里溢出狡黠的色彩,“你别以为说些公私不分的话,就能把我唬到。”
这次换秦识微讶,旋即点头,认可:“不错,有长进。”
“我会赶上你的。”她放狠话,声音语调都不高,不乏冲劲儿。
客厅没开灯,雪后初晴的天,外面那个喧嚣的世界仿佛被积雪盖住了声音。
发白的光线从落地窗外散漫的渗透进来,将这片小天地晕染得恰到好处。
薄光笼在她的脸上,像一层柔软而透明的绒毛,映入秦识的视线里,是一种由里到外倔强的可爱。
她说:我会赶上你的。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不小心就显露出她寻常时候收敛在骨子里的野心。
行吧,秦导很期待。
作为秦识本人,也很期待。
“但是。”纪宁宁忽而苦恼,向他请求道:“你能别给我使绊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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