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干一票》第48章


“我知道,当然会是你啊,我关振振算什么人,和你比,草鸡和凤凰的差距嘛,”我不吝啬我的恭维,“不过你要想好了,你真的要嫁给这么一个不爱你的人渣么?”
“到这时候了你还要和我耀武扬威?人家都要和我结婚了,你难不成还想做小三?”
“我为你智商拙计。”我没好气的说。谁想做你小三。
“我知道,你羡慕嫉妒恨。”
“对,我就是羡慕妒忌恨,你要把他捂紧了,搞不准我就去抢人了。”挂了电话,我朝占弦撇去一眼,“你到底喜不喜欢朱谨言?人家都要和李格非结婚了,你怎么还不着急。”
占弦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我从没承认过我喜欢朱谨言。只有你白痴一般的和我说,现在师生恋不算不伦之恋。”
“你……你……”被他给玩儿了。“占大哥你耍我呢。”就说他为什么总迟迟不见行动,原来是在糊弄我。
“谁叫你自作聪明。你也没想过自己有被涮的一天吧。”
见他那一副笑白痴的样子,我没好气的说:“我好想挠花你的脸。我就说和李格非这样的人渣待久了,你怎么可能还是好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不容易啊。”
这天下午下了班,从传译室出来,李格非开着他那辆野性十足的车子等在路上,手上一支烟,搭在车窗上看着我。
他在这儿等的无外乎就是我,他找我做什么呢?准没好事。我下意识的就往另一头走去。从包里拿出小花伞,撑开。
他开着车子跟过来,在我身后念经似的:“小凤凰,你去哪儿,我送你回去。你现在是不是住在北外的魏公村?”
我心里掀起无数波澜,涌起无数怒气,可让我的怒气去对战李格非,那不啻于锤头打棉花,想想我就泄气:“李格非,你派人跟踪我是吧?我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穷追不舍的,你这锲而不舍的精神实在让我折服。”
“我要没这锲而不舍的精神,我的生意也无法做大,你说是不是?”他一副欠抽的得瑟模样,笑眯眯的说:“上车吧,我保证把你送到北外去。”
这男人有精神分裂症吧,不然为什么性子突变像抽风,一会儿是鬼畜攻一会儿是温柔受。“我以为我没欠你,就算我以前欠了你,上次也该彻底还清了。”我拍了下额头,我上辈子肯定杀了他全家,所以他这辈子才这么折磨我,“李大爷,拜托你别玩我了行不行?我很忙的,忙着读书忙着赚钱忙着考去联合国。”
“除非你考去天国,你才有可能逃出我手心。”
我被他气笑了,“李格非,咱俩前世有仇对吧。”
江陵打来电话,叫我到公寓楼下给她带份饭上,我问她想吃哪家的,她说楼下随便炒一个吧。她现在做翻译做出瘾来,天天坐在地板上做翻译。人家两个月的活儿,我估计她一个月就能完成。
见我打着小花伞要走,他跟上来,软声说道:“我为我上次对你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振振,咱们重新来过吧,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看,我要不真的喜欢你,我何必缠着你,还用我的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上次我真的是气坏了,你明知道我是真的向你求婚,你竟然说你不喜欢我,你也该知道,我长这么大,就没人敢违逆我。三天,我等了你三天,想你肯定会来向我道歉,但你没有,你和个急于想摆脱我的人似的,所以……”他又一副你懂得的表情,还朝我摊摊手。
就这么将我敷衍过去?你打了我一个巴掌给我颗枣吃我还得感谢你了?“李格非,我记得你好像要结婚了吧,你就别逗我了行不,你结你的婚过你的好日子去吧。咱们两是注定不可能的。”
“我是不在乎朱轶成为我的岳父的。”
“那你就娶朱谨言啊。”
“你为什么不认回去?”
“我就是不想认他,怎么地了?”
“就因为他曾对你冷言冷语过?”
冷言冷语,如果那还只是冷言冷语,就没有什么更伤人的话了:“我一想到我要叫那种人父亲,我就胃里难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认他做我的父亲。”
“你宁可你的父亲是个骗子是个劳改犯?”
“对,我宁可我的父亲是个骗子是个劳改犯,至少他偶尔给过我一点父亲的温暖。至少他给过我一口吃的。”
“你恨他?”
“当然。”
他给我出主意:“我觉得你可以认回去,再适当的打击报复他。”
“你太高估我的能耐了,和那样的人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得了,我走了。”朝他挥挥手,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楼下给江陵炒了个菜,掏出钥匙打开门,见江陵坐在电脑前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来,吃饭了。”
六日后翻译全部做完,这天我难得没早起,一睡睡到八点多,突然下面涌出一股暖流,我奔到厕所一看,内裤上沾着的不是我渴望已久的血么?
我从未有这么一刻,看到血这样的狂喜。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打开了一个新局面?李格非这种人居然会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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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干一票……34 。。。 
有时候我在想;我的人生为何会如此糟糕呢,小时候过着并不喜欢生活干着自己并不喜欢的活儿——坑蒙拐骗偷,坏事做尽还没几口热的吃;长大一点;也是这不如意那不顺心。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有一个不靠谱的阿妈和一个更不靠谱的继父。至于亲爹?那玩意儿唯一的功用就是来坑害我的好吗?
每个没爹的孩子大概都有一个亲爹梦吧;我这个缺爱的孩子自然更不例外;看到那些抱孩子的爸爸;我更眼热。
小时候我阿妈带我出去行骗;因为骗到钱才有饭吃;我就想,我要和别人一样有个好爸爸该多好;那我就不用干这样的活儿了。后来妈妈说带着我活不下去了,要把我卖了或送进孤儿院,我焦急的想,我要是和别人一样有爸爸,爸爸肯定不会把我送进孤儿院,因为我所看到的爸爸对女儿都很好。及至我阿妈嫁给了我继父,我高兴了半天,我终于有爸爸了,可你看我继父带我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他带着我出去行骗的时候,我依然想,这如果是我亲爸,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干这种随时可能被乱棍打死的活儿。我发梦一直发到我读大学。
至于我为什么会对我那从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抱有幻想?那是因为我阿妈常像个爱做梦的小女生一样对那个人带有憧憬,她说那个男人曾说她很美,他很喜欢她。
那个男人失踪了,她带着我辗转北京街头,她一直未放弃寻找那个男人的踪影。就是她的坚持,给了我一个根深蒂固的念想,他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那个美丽的谎言。
那个男人一定会回来,我的爸爸肯定会回来。
我那时年纪小,尚不知男人的甜言蜜语是这世界上最不牢靠的东西,它是救命的药也是致命的鸩酒,他一句话能把你捧入天堂,一句话也能把你踩入地狱。想我那愚蠢的阿妈就因为人家长的帅,被人甜言蜜语一阵哄,就被他给骗了身子,还将我给生下来,我就觉得可笑。
及至现在,她竟还背着我继父的面和我说话我亲生父亲多么的温柔,还对人家念念不忘,我看她是疯了。
她这辈子究竟造的什么孽呢?
看看我的人生轨迹,我宁可当初她未将我生下来,如果我未曾出生,我就不必饱受生活的折磨,也就不要承受那么多的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之重。可是我被出生了。既然我活下来了,我就要热爱我的生活乃至我的生命。
我在大二那年知道了朱轶是我的父亲。我为什么不愿认朱轶这个父亲呢?是因为他得罪我得罪发大了。
这是一个不愉快的故事,这个故事时间跨度很长,但故事并不是很复杂。
二零零五年高一开学的第一天,我在校门口碰到了朱谨言,她身边跟着几个同年纪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指着我说:“就是她,谨言,你看,你们两长得多像?”
那一天,她站在我面前,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上上下下打量我,用施恩的口气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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