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成瘾,靳先生宠妻无度》第250章


汪志远颦了颦眉,心中思量。事情的可行性。他这次跟过来,纯属是巧合,就是看着阮歆接了个电话,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对劲,才死活要跟过来。就那个时候的阮歆,身上带着6年前那个夜晚,条椅上相似的气韵,激发了他心中的警惕心思。打官司,他还没想过。他只是想着,把前些日子阮歆被陌生男人盯上的事情搞清楚。再看看那两个小子,是不是他们搞的鬼,后续,认真的,他还没有打算。
那个女孩的事情,他也是了解到了。原本以为就他知道的,那件事情看起来似乎和普通的Q。J案没有什么区别,但却被压下去了,并且打压力度很强。那个男人的家庭背景不可小觑。只是他没想到靳谦言也知道了。还就此,联想到了重新上诉。
此时的汪志远还不知道,被靳谦言暴揍一顿的就是他心中的那位“家庭背景不容小觑”的高个儿。
先前被揍的四个人,是一起的,说不好,谁和谁关系铁,其实也就那样。几个人有时是集体出动,有时有时其中两个人出动。组合的两人都是随机的,谁有功夫了,想玩了,就搭一起,凑个伴。他们活动的地点也经常变化。但,YL附近算是踩点频繁多的了。
这四人具体家庭背景如何,汪志远并没有得到。最后反映出的,可能结论就是,不简单。
“我去。那个女孩我去说。”阮歆忽的抬起头,捏紧了双拳,看着不远处的街头艺术墙,脱口而出自己的打算。
“啊?”阮歆的回应让汪志远没忍住,“啊”地一声,回望着看着她。
“你确定要这样?这事情可真是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后面会怎样发展,我都无法百分之百地给你断言,给你肯定的答案。你要知道,这案子真的是很久了。而且,真和那两个男人宣战了,之后的挑战危机会接踵而至。在此之前,你要做好万全的打算。这事不是说开始就开始。你必须得再想想。”汪志远板着脸,右手抓住阮歆的手腕,控制住她颤抖着的拳头,很严肃,很严肃地“恐吓”着她。这件事,不简单。不是说来就来。绝对不能这样草率。
哪怕靳谦言说的有道理,但身为律师,事情不可以乱来,说风就是雨。要有整体的框架。他,汪志远,wyerWang,不接受这种草率,或者说是,一怒之下的“分钟决定”。
“我难道不够确定吗?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盼着那样一天的到来。为什么,我回国了,还雇人盯着他的行踪?你不清楚吗?别人不知道,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现在拿着这样的语气质问我,真的可以吗?你,可是除了许泽南外,唯一一个见证了全过程的人。还有靳哥哥,他做事不靠谱吗?我看,至少比你还是强的。就拿商场那件事,就很可以说明问题了。放在靳哥哥身上,会出这种荒唐的事吗?就看我这胳膊这,会有这么大条口子吗?”阮歆气到极致,卷起袖子,露出自己雪白的藕臂。贵要静脉走势在胳膊肘处的皮肤外有一片血痂覆盖,往下看,有条不深不浅的口子。长度,8公分。很明显是被刮伤的。
“你这什么时候搞的?”靳谦言向前走了走,拿过阮歆的胳膊,靠近了,看了伤口的深度。这种刮伤,深,长的伤口,唉~反正打一针是少不了的。
反观,汪志远则还头偏在一侧,心中继续谋算着案子的胜诉可能性,平衡前后利益。长期的工作,让他形成了只要接触到官司,大脑就开始漫散,一段时间内无法解除这种状态。
靳谦言的手掌很暖,干燥暖和,触到阮歆手臂的那一刹,阮歆悄无声息地抽了口气,屏住了鼻息。垂着头,眼睛很想看着靳谦言,却又不敢。强装镇定地,看着别处,不看靳谦言那熟悉地已经刻画在大脑中央深处数十年的面庞。但,另一只手却暴露了她心中的忐忑,紧张地抠着裤边,手心也渗出了细汗。脖子的姿势也是僵直得异常。
“待会儿去医院打一针吧。”靳谦言放下阮歆的胳膊,皱着眼眸,淡淡地说了句。问她,她也没有回答,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人处于紧绷中,他这才察觉到了两人的距离及行为。收回了自己的手。
“嗯。”
这次谈话因为汪志远的那番话,搞得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僵,人也恹恹的。特别是阮歆,藏匿在骨子里的恨,无法排遣,就那样自己憋着,积郁成山。她这些年,都无法释怀,那个晚上,惨叫声,蔓延至地的血迹。呜呜呜的警报声。那一切,恍如昨日。
脖子上似还架着那张肮脏的手,掐住她的气管,顺着脖颈,向下蔓延······
走着走着,大脑中再次回放着那些画面,阮歆突然就站在了小路中央,手抚着喉咙,弯腰喘起了粗气来,她就那样莫名地被无形的手卡住了喉咙,呼不上气,只能够用口向外呼气。
她自己明白这不是身体的毛病,是心理作用。就这种情况,在几年前,深夜中,是常有的事。就坐着,捂住嘴,自身调节呼吸就好了。因此,在靳谦言汪志远急促地要靠近,询问着她的情况时,她只是自己快步走到墙边,扶着墙站着。冲着背后摇了摇手。让他们不要过来。
靳谦言在一旁垂着双手看着,对墙缓着呼吸的阮歆,那瘦削的身形,惨白的脸。那胳膊,他捏着的时候,明够清晰地感受尺骨桡骨的边缘。顾恩屹,已经算是很瘦了。但,她,却…他只顾着看着她的脸了,脸上还是有肉的,却不想身上是这般纤瘦。他心中很难想象,没有他的那六年,她是怎样过的。那件事,就像一个恶魂不停歇地缠着她,从头到脚,不放过一个细胞。
大概是过了五分钟,阮歆直起腰,伸手擦了擦眼眶因为鼻子不通,被迫出气的眼泪。又仰头看了看上空,才慢慢地转过身,对着远处直站着,旁观的两人,“好了。去机场吧。晚上有一趟回去的航班。”说完这话,阮歆也不再理会他们,孤身一个人大步地走在前面。
这件事,汪志远不愿意,她会请别人的,那个姑娘,她会说服的。靳谦言刚刚说的,她清楚地很。再耗着时间拖下去,可能这辈子,逝者,生者,都会就此抱撼终身。到死的最后一刻,都还抱着几十年积攒的怒怨。
汪志远听着阮歆说回国的话后,脸侧向一旁,大松了口气,捏着的空拳也释然地松开。他很怕她真的因为靳谦言随意的一句话就真的动作了起来。这边的政圈有多乱,他见识了太多。他希望她平安就好。不要老是偏执于这件事,至少现在不要钻进去。他是有打算的,也一直在等一个时机,但,现在那个女孩,在他看来,并算不上是个很好的契机。
但阮歆对此事的偏执却超出了靳谦言,汪志远的想象。借用孙先生的那句话,吾志所向,一往无前,愈挫愈奋~
此刻的阮歆就是这样的思想,她认定的事,再难,也要翻越,谁都挡不住。
他们是在登机前15分钟发现阮歆不见的。在此之前,她借着,人不舒服,去趟厕所,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过了半个多小时,候机厅里已经响起了广播登机通知,他们这才发现,阮歆已经去了半个小时了。离飞机起飞,只剩下15分钟。
两人对坐着,面面相觑,你看了我几眼,我就看了几眼。
突然,嗡嗡嗡~靳谦言的口袋振动。他手刚伸进去口袋,汪志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手指触到手机的靳谦言,脑中闪出不妙的念头。和汪志远对视了一眼,右眼皮带着诡异没有规律地跳动了起来。
靳谦言的感觉很不好。从椅子跳了起来,直起身,一把拿出手机。还是那个碎屏。这几天,靳谦言再看这满怀沧桑的“烂”手机,已经没有先前的排斥了。
屏幕上赫然亮着光,新短信提示。发件人,元氤。正是阮歆。这是阮歆旧时的名字,后来上了小学,不知道是名字寓意不好,还是笔画太多,小孩子名字写起来麻烦,一天早上拿着户口本就带着阮歆去了公安局改名。改成了现今的“阮歆”。总之那段时间,她改名字,这件事,他听说了不少版本的闲言碎语。但,后来,给阮歆备注的时候,不知为何,他手指就敲出了她旧时的名字。见这样也还好,就没有再改。
顾恩屹和阮歆又不相熟,自然,阮歆旧名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在靳谦言的通讯录自然,凭着她现在知道了解到的,是怎么也找不到阮歆的。瞥见元氤,也只当做普通群众,划过罢了。
匆匆扫了眼内容,靳谦言就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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