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成瘾,靳先生宠妻无度》第262章


“我腿麻了。腰酸。”顾恩屹没底气地说了句。也是这样,靳谦言才松开了箍在她腰后的大手。
得了自由,顾恩屹赶紧地爬上了床。还是坐在床上舒服,哪怕是张病床。
“喂!今天上午,你奶奶给我打电话过来了。”顾恩屹心里对这个还存有余悸。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表面上是在看着地面,可是,她眼神老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往靳谦言身上飘,偷偷注意着他的变化。
“说什么了?”靳谦言上下滚了好几波喉结,才艰涩地说出了这句话。喉咙火辣辣的,炎症还没下去。这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比刚刚严重了些。
“哦。就是……就是……就是”顾恩屹在这个“就是”打结了,一直“就是”,下句没个尽头。
听得靳谦言,耐心告罄,身子往前突地一倾,一把抓住顾恩屹揪着指甲里的倒刺。她有个很不好的毛病就是,只要指甲里长倒刺了,就想要用指甲拔出来。而不是采取多数人选择指甲钳剪掉或者放任不管,过几天就消了。有时候,她可以和倒刺来个八百回合的大战。阻止都没用,就是下意识的小动作,只要手一闲,就和倒刺纠缠去了。
“再揪,你就完了。”靳谦言看不过眼了,把那只揪着倒刺的手移开给控制在他的掌下。用着很严肃骇人的冷光瞪着顾恩屹。
“……”(T_T)这就是她多年来不小心形成的一个习惯嘛。哪是她的意志所能控制的。指甲缝里一张这种东西,手就自动动了。
瞧见顾恩屹泪汪汪的一双眼睛望着他,那样子,又是前所未有的撒娇委屈状。
“好了。好了。我错了。”他无奈,只好认输。移开他覆在她那双一个劲小动作的手。这么一折腾,他头都不晕了的已经,现在,又晕了。
“结婚!”
突然一个词语的迸发,让混着浓重消毒水的空气凝结了一刹。

再瞧瞧,罪魁祸首正低垂着头,开始了与倒刺的新一轮的抗战。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那个词,就好像是突然的幻觉。
靳谦言不是个迷信的人,他不觉得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所以,他刚刚是清晰地听见了,“结婚”这个词。
他拧了拧眉,沉默了许久,喉结也是滚了又滚,“你想好了?”
“啊?”顾恩屹听了靳谦言的回答后,懵地手一使劲,倒刺整个被拔了出来,“啊!”
晕死,同以往一样,很快指甲里就涌出了鲜血。反正是小血,放平常,她都懒得管。今天,也是不管。只是,靳谦言的回答为什么会是这个?她听着,怎么有种自己在逼婚的错觉。
“你想好嫁给我没?”这一次,靳谦言换了个说法。
“你求婚都没有,我怎么想好?”就在靳谦言话音刚落,顾恩屹几乎一秒不落的,就回了过去。
欧欧~口直心快了。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气自己怎会吐出这样的字样。
但,求婚,这个,确实是她心中存在横亘着的一根刺,等待着被拔。任何女孩,心中对此,应该都是向往的吧。很美好的东西。若干年后,回忆起,脸上都会泛着浅浅的笑。
就似微光荡漾在心头,那会是分外温暖柔情的试剂。
靳谦言没有想到顾恩屹会是这个回答,原本心中都臆想好了她如何推拒的措辞,可,果然,说的好,惊喜总会时刻准备着,发生。
他心里是乐开了花的,一阵噼里啪啦,脑子里已经自动点燃了落地红(一种鞭炮。就是那种长鞭。)
敲锣打鼓,喧嚣了起来。
只是,面上肯定是,不能这样的。保持淡定,庄严性,纯洁性。平复好扑腾跳动着的心,靳谦言再次凑近了身子,可,这输液器,很碍事。于是,在顾恩屹的注视下,靳谦言手将别进血管里的针头,唰地一下(心跟着一抽),拔了出来。在桌上找了团棉花,放到了针口上。
将顾恩屹的手拿过来,放到了棉球上,便将自己的手拿开。人凑近了顾恩屹很多。
“求婚?那,我准备准备?”贴近了顾恩屹的耳畔,他缓缓地,清晰地将字吐了出来。忍住心跳过速带来的喘气,在噼里啪啦一阵响的脑海中榨尽脑汁,逼迫自己在贫窘的词语库中寻找着恰当的语句。语气中状似带着轻挑和漫不经心,可苍天知道,他是多么的心诚,用尽心机。
后面那句话,他真是组织了好久,才觉得很恰当。准备,准备。得来的消息虽突然,但求婚这种事,怎能够突然?
都是一辈子的事。
说完话,靳谦言的嗓子再次变得艰涩难融。就好像,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那句话上。
顾恩屹的手指一直按在靳谦言的伤口上,摁着棉球。尽管如此,因为针被剧烈粗暴的拉扯了出来,伤口较正常的来说,血流了多些,时间也长些。
血透过棉球,渗了出来,沾染在她的指腹上。与此同时,那句“我准备准备”也沾染在了她的心上,蔓延,留下永不褪变的痕迹。
她藏在大衣下的手在暗暗发抖,就跟她的心脏一般,颤动着。
两人的沉默一直延续到护士轻步进来,准备换药。
“呀?靳主任,你怎么把针给拔了?”护士看着地上还在继续渗出药水的针管,双手捂了捂手中的药袋。天气凉,有些液体输进去后,体质不好的病人都会出现一些反应。
“哦。感觉打了不舒服。”靳谦言哑着嗓子,说了句。随后,便正了正身子。伸出手臂,等着护士再次注射。但,因为输液器被污染了,护士又没有拿新的过来,只好再次返回去拿。
顾恩屹见护士离开了,便起身要走。她这样子,连吊瓶都用不着打,就这样躺在这,不用猜也知道情况一般了。
这时,靳谦言也不再阻拦了,已经快到中午了,他这针不打完,估计春节时候,说不准真得上医院来,和他那些倒霉催的同事共同欢度佳节了。
“以后三餐按时吃。别饥一餐饱一餐的。你今天就是体力不支,低血糖给晕了的。”趁着顾恩屹在穿鞋,靳谦言语重心长地像个老父亲,叮嘱着自己的女儿。顾恩屹那时被送过来的时候,正是他在急诊去提昨天买的药的时候,人被送进来之前,估计就已经差不多判定她是低血糖了。就直接送到了观察室吊上了葡萄糖。
后来床位又短缺,来了新的危重病患,他就把顾恩屹给弄他那个作为员工福利的病床上去了。
她就一瓶葡萄糖,吊起来也快,他的针还没到一半,她的就结束了。后来估计也是累着了,就躺在那睡着。
“嗯”顾恩屹站起来,头还是耷拉着,不肯直视靳谦言。她还在为自己方才的口快,万分后悔兼羞涩中。那个“求婚”真的不是她想说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靳谦言一说完,自己口里就蹦出了那个词。
(嗯嗯嗯。知道了。不是你的本意,是一场意外不用辩解了。斜眼笑~)
靳谦言在她走之前,又站起来,给她理了理衣领。穿个衣服,那么急急匆匆的干嘛。搞得他像是瘟神,避之不及。他的靠近,让顾恩屹的耳根烧得更红了。脸颊上浮着诱人的红晕,看了就让人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靳谦言用脸颊轻轻地贴在了顾恩屹的脸上,感受了下她表皮上的温度。复又直起身子,握了握她已经被不少的细汗布满的双手。真是把她给紧张到了。他不由得叹笑着,嘴角上扬了许多。
顾恩屹本来就心里一直咚咚咚的,靳谦言却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她,简直,不要太要脸……
“我要走了~”顾恩屹抽出自己的手,低声却带着很重的力气。不满,怨念,双倍及n倍地上升中。
“路上小心。”乍地,靳谦言就笑了出来。
当然得来的是顾恩屹很用力的一个大白眼。
靳谦言用内力,止住喷薄欲出的笑声,坐了下来,“好了。说正经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这才是人话,正常人的反应嘛。他刚刚突然一笑,搞得她气得肉痒痒的。什么时候,笑点这么低了。出门前,顾恩屹又用手浑身上下,前后,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头发,确定没有什么瑕疵后,才安心地打开门出去。这模样又让病房里的靳谦言咬着牙,憋住尽量撑到她出去前不笑。
第一卷 257:地板上躺着一件衬衫
“呀!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护士回来时,靳谦言还在凸着腮帮子,自得其乐地笑。
他摇了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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