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偏执狂[娱乐圈]》第59章


解宴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特意开了最小档,声音也是最轻的。
热风从发根穿过,再到脖颈,吹风机的声音变为催眠曲,舒适得令她困意更为浓重。模模糊糊中,桑暖竟然还能想,他是真有耐心,最小档的风,要吹很久很久头发才能干。
“下一次,不要用那种表情,那种声音对我,我就不会失控。”
桑暖埋在他的肩颈处,闭着眼睛,感觉思绪已经是一片一片的了,声音也渐渐变轻,尾音变长。
“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声音?”
吹风机的声音渐渐往下,解宴手里是她柔软的发丝,一缕一缕,青丝缠绕。
“你对我失望、冷漠的模样。”解宴的唇在发顶轻吻,那吻里包含着深沉的叹息,“我受不了。”
桑暖没有声音,她乖顺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桑暖醒来时,着实对自己昨晚何时睡着,为何在床上疑惑了好一会儿,当然大概率还是解宴将她送到床上。
窗帘被严密地拉着,房间黑漆漆的不能判定具体时间。桑暖找到自己的手机,还处于上午,按时间计算,她只睡了六个小时。
舒舒为她定的是下午的航班,所以她还有时间睡个回笼觉,也可以趁着昏暗的光线,来描摹解宴的五官。
很多人睡着的时候,五官会比平时变得柔和,因为不用戴着凌厉的,面对社会的面具。但是解宴不一样,他的眉眼鼻唇比平时更显得冷冽,轻易靠近不得。
不过依旧是精致的。
桑暖用手指虚虚地描绘了一下,感觉构成这张脸的每一道弧线都是恰好的完美。多希望她能拥有解宴那样的画技,能将喜欢的人画下来。
再醒来时是手机的震动,舒舒提醒她,应该准备收拾行李去机场。桑暖看向身侧,解宴还没有醒。她轻手轻脚地下床,起身穿衣服时,背后窸窸窣窣的,有人从背后搂上她的腰。
“你要走了吗?”解宴声音低低的,带着醒来后特有的沙哑。
“要准备收拾了。”虽然她也愿意解宴的搂抱能够多停留一会儿,但是至少让她穿上衣服。桑暖艰难地分开解宴的手,才刚套上一件灰色的短袖衬衫,他又靠上来了。
还是搂着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背上。
衬衫那薄薄的布料根本阻挡不了他的体温,即使是被空调的冷风吹拂,也依旧灼热的体温。为何他身上的温度正常,但是手却常年冰冷呢,这一直是桑暖的一个疑惑。
“暖暖别走好不好。”还没有褪去晨起的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沙砾落进沙漏。
桑暖转过身,试图说服他:“我们最早明天上午又可以见面了,只是分开十几个小时。”
解宴的眼睑倦怠地半垂,还没有从睡眠的状态清醒过来,但是逻辑似乎没有乱:“十几个小时,好长。”
十几个小时,好像确实是很长。她认同这句话。
然后,在她怀中的人呢喃着,对她叫了一声:“姐姐。”
如同水里乍然之间落入一块冰,水珠飞洒起来,在你鼻尖眉梢添上冰水的沁凉。又或者是已经翻滚了好几圈的可乐罐,里头气泡满满,等被拉开拉环,迫不及待地绽放出来。
这一个称呼,是解宴第一次说出口。
桑暖从床边坐回到床上,她软着声音,哄解宴再叫一回。从没有人见她姐姐,能叫得她心脏柔软得像一片云。
刚睡醒的解宴特别好说话,他又叫了一声,在她唇边,却落入了她的心上。没有深吻,解宴只是用唇舌,细细地描摹她唇的形状。
“能别走吗?”
色令智昏,应该与桑暖现在的心情无比契合,她差一点就答应,如果不是门外持久不断的敲门声。
舒舒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酒店的门才被桑暖打开。她的视线在桑暖的唇上和锁骨处停留了一会儿,装作没看见上面的痕迹,一如平常那样问她,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
桑暖回了一句马上,就回去整理。
舒舒没有进去,虽然桑暖让她坐一会儿,可才踏进这间房没几步,她就感受到了里面气氛的不寻常,又明智地退了回去。
总感觉有一天会被解宴弄死,她闪过这么一个想法。
今天晚上桑暖还有一个活动,所以这趟飞机不能延误。桑暖在飞机上又睡了一会儿,下飞机的时候,精神还算不错。
今晚的活动是拍摄一个公益小短片,她出镜的时间最多几秒,拍摄任务还算轻松。
桑暖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出去,摄影棚搭在户外,夏季的白天总是格外的长,夕阳将天际染成了橙红色,还没有完全从天边隐去。
而且好像越到晚上,越是炎热。光站在摄影棚里一会儿的功夫,桑暖就感觉到鼻尖上在冒汗。她不敢自己动手,让舒舒用纸巾替她将汗小心擦去。
一切准备就绪,场记板按下,桑暖对着摄像镜头,说出已经准备好的台词。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到而后传来呼呼的风声,桑暖警觉地转身,然后看到有一根木棒狠狠地砸向她。
桑暖从没有像现在那样快过,她往旁边一扑,致使那根木棒没有砸中她的后脑勺,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手臂。疼痛立刻就蔓上来,太疼了,疼得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一场意外让整个片场都骚动起来,袭击她的男人还想举起木棒,很快就被工作人员联合制止住了。
舒舒惊慌地扶起她,现场有人在呼叫急救车。那根伤人的木棒掉落在地上,袭击她的男子虽然被工作人员制服住了,依旧在不甘地叫唤。
“桑暖你这个婊、子。”他用最恶劣的话语辱骂她,“我要弄死你!”
“你毁了我,你毁了我啊!!!”
第55章 
桑暖捂着发疼的手臂; 疼痛让她的五感都集中在受伤的手臂上。桑暖的肌肤本就白皙; 那一棍子下去手上立刻就起了红印; 夹杂着越来越明显的血丝。
舒舒着急得眼睛都泛起泪花; 她抱着桑暖,带着哭腔地喊:“救护车呢,救护车还没来吗?”
因为公益片的拍摄极简单; 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动作,所以现场没有配备医护人员。工作人员匆匆拿了一点冰块过来,用白色纱布包着。
冰块贴到受伤的部位,冰冷的刺激感让桑暖轻轻叫了一声,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减轻疼痛感。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缓冲; 桑暖已经能勉强忍受这不断侵上大脑神经的疼痛。
那个攻击她的男人还在谩骂; 他的头发很长都盖过了眼睛,胡子应该也很久没剃,整个人的面貌是憔悴的。但是攻击谩骂桑暖时; 明显精神亢奋。
桑暖看着那个五官都扭曲的男人; 在想他是谁?她认得这个人,肯定认得。不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模样,都很熟悉。
他看到桑暖痛苦皱眉的模样; 像是精神失常一样大笑起来。
“疼吧哈哈哈,我会让你更疼!”那人的眼里血丝通红,“就和你说了几句话,碰了碰你; 你把我害成什么模样!?”
“我会杀了你的。”他死死盯着桑暖,“我一定会杀了你。”
警车比救护车更早到达,他们将那个男人押上警车。桑暖作为受害人,本应该也一起上去。但她同样也是伤者,所以她被允许延后一段时间做笔录。
在那个男人被押上警车的那一刻,桑暖记起了他是谁。他们有过不短的交集,一起拍过电影,他想要在拍戏时亲吻她,后来在酒吧遇见,依旧言语不干净。
救护车终于带着刺耳的鸣笛声过来,桑暖见到一身白衣的护士,感觉自己的手臂更疼了。在救护车昏暗的空间内,只有几个人的空间内,桑暖在舒舒怀里,终于忍受不住地流泪。
“好疼。”她喃喃地又说了一遍,“好疼。”
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酒精的味道,并不好闻。医生为她处理伤口,只是稍稍一动,她就疼得泛起泪花。
这种程度的重物打击,已经造成了骨折,即使带着口罩,也依然能看出医生表情的严肃。他让桑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而且这几天,必须住院。
为了避免媒体记者和许多无关人的探访,桑暖的病房是单人间。她换上病号服,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就像电视机里播报的明日的天气,晴朗无雨。
桑暖的左手已经打上石膏,舒舒心有余悸地擦拭眼角的泪。
“就差一点,那个人就要砸上你的头了。”她现在一想起来就后怕,“他是个疯子,绝对是个疯子,最好这次让他牢底坐穿,一辈子都别出来。”
手上已经没有一开始那钻心的疼痛了,桑暖在经历过愤怒得也想照他的头来这么一下之后,?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