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城(煮个)》第79章


那时头晕脚软的我蹲在时代广场中央垂头丧气;茫茫人海,他到底会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埋头幻想,若我一抬头见到樊晟年出现在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对我说话该多好,哪怕是骂我一顿也好啊。或者我会突然被他拽着胳膊拎起来抱在怀里,把我就地正法也行啊。可惜,当我幻想了一通抬起头来,眼前只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兰桂坊的那家酒吧没有了,换了个新的名字,曾进去看过,闹哄哄已改了风格。我后来还站在门口琢磨了半天那个新名字,想看看那些字母有没有什么悬念,还狗血地意淫了下樊晟年突然从从里面走出来,拉着我的手说,喜欢吗,专门买来送你的,那名字是我们blahblahblah……又可惜,生活不是狗血剧,不会给你那么多的惊喜。
我没有订返程的机票,但在一礼拜后的某天,我决定放弃不再找了。我这人没什么耐性,是因为很没安全感,当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付出都不会达到期望值的时候,就总会下意识地选择面对现实。我突然很没自信,不认为我能找到樊晟年。而且按照李导的说法,樊晟年只给我请了半个月的假,那么在我没正式辞职之前我不可以不负责任地离开。不管找不找得到他,我都必须要回去了。
最后一天寻找未果回到酒店时,差不多十一点。
进电梯后,我下意识在里面控制按键使电梯门关关合合,反反复复到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才终于关闭。如此期待他的身影,可他怎么会来呢,门缝里突然再伸出只手来的话我的人生是否就圆满了?呵呵。
然而事实
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真心不愿回忆,也可说是另一种“圆满”吧。那天身心疲惫的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波吓得险些失了魂。
电梯快速上升到三十层时“咔”一声卡住了,在我狂按了几下按钮过后整个空间强烈晃荡一秒,电梯开始毫无征兆地坠落。
吓傻了,真真儿是吓傻了。
根本不记得自己身体是作何反应的,只记得当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我要死了!我居然会死在电梯里!
然后是空白空白再空白,最后嘴里不自觉冒出樊晟年的名字十几遍,尝到了血腥味,是我一紧张咬破了舌头。
电梯瞬间坠落是什么感觉,跳楼机玩过吧?可跳楼机有安全措施和最后的缓冲,当时我只知道电梯若是咣叽一下砸地的话我必死无疑。
如果不是空腹一天我想我会大小便失禁的吧,生死一线的感觉简直太令人恐惧了。有那么一瞬我超怕就这么死了再也见不到他,超怕。
谢天谢地,电梯在掉落到底层之前有了个缓冲,停在五层然后缓缓降落。我觉得我的七魂六魄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姿势扭曲到不行,双手扒着电梯中的扶手,脸上早已湿热一片。
镜子里的我目光呆滞难看之极,抽着气狂按按键到大堂,我急需一个拥抱,不管是谁。我还要投诉这家酒店,告到他倒闭为止,给客人带来这样的经历无论如何都是罪不可赦。
随着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我疯一样扑进来者的怀里,那几个要进电梯的人,我闷头抓了一个就抱上。我甚至都没看他是谁人,我管他是谁,管他男女,在人家怀里哭得像个神经病一样。
感觉像过了整个世纪那么长,周围已是静悄悄,我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些,正要抬头道个歉并讲声谢谢,头顶飘来低沉的声音:“属小狗的?低头都能闻出哪个是我?”
我大脑反应了足足十几秒才缓过神,那声音我听过,那声音是樊晟年!我傻傻地抬头,居然尴尬地后退一秒,他看到我的脸之后也露出了惊吓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你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又重新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我他妈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他还是不懂,愣了一下开始帮我抹着泪戏谑地说着:“现在知道怕了?嗯?哎呦至于嘛,哭成这样……一辈子?我像是那么狠心的人么还一辈子不理你?这么几天我都快熬死了,你又知不知道?”
我看着他眼睛里的宠溺,心底盘算着要
不要将之前的电梯惊魂讲给他听,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出来就能重逢,我不想破坏气氛让他揪心。
可我突然看着他又产生了陌生的感觉,那种大脑空白不知道眼前是谁的感觉,然后脑子一抽又有了那恐怖经历和一些奇怪的想法,捂着头脱了出口:“樊晟年我还活着么?我其实是不是已经死了??你快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他一头雾水的看着我,笑了笑说:“行啦,我在呢,我在呢昂。到底怎么了你这是?”然后抱住我,下巴颏顶在我脑袋上轻轻蹭了蹭,又试图将我往电梯里带。我身子一缩猛摇着头,他也不懂我为何那样。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哭死?”我开始问他莫名其妙的话,有的没的。
他这才感觉出我的不对劲来,伸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道:“病了?发烧了?”
我又追问:“死了你会不会再娶?”
“……我还未曾娶妻呢别闹了美女。”
我回想起来觉得那晚上电梯惊魂后我整个人跟被鬼上身了似的,神神叨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看我的。
我拉起他的手就向门外走:“现在就让你娶。”
“喂喂、你怎么了啊你?”他在身后被我拽得差点跌倒。
我停下脚步扯了个很假的微笑说:“Yes,I do。回答你那天想说的问题,你如愿以偿了少年。”
“哪天啊?我想说什么了?”
“捣鼓兜里的钻戒被我看穿了,别装了。”
“你还真——”他的话语被我的吻突然打断,我变成了强攻,强占了他的唇舌,卡在嗓子里的后半截儿话让我给生生变成了呜咽的喘气声。
他头一次像个小受,完全搞不清我的状况呆呆站在他一动不敢动,我好不容易侵占完又拉着他往回走,他问我:“不闹着现在结了?”
我说:“不是香港居民,再说吧!”
“别再说啊……”
“怎么?”我猛一回头:“你求我?”
他睫毛微垂,末了发出了无奈的笑声:“你……个小磨人精!”
“你才是磨人精!你全家都是磨人精!”我的胡言乱语显然吓到他了,我甚至根本没反应过来我又哭了。
他微皱着眉头盯着我的眼睛郑重问:“你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么宝贝?你很反常,我很担心。”
我摇头,然后转身。
他在后面想拉住我,我一股脑跑进了楼梯间。我再不愿坐电梯,撒丫子只顾往上跑,他边喊我边追,我也不理他。

声很大的楼梯间只能听见我俩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我想那时候我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就跟鬼上身没什么两样,樊晟年他一定吓傻了。
就这么和他猫追老鼠般一口气跑了十来层,我瘫坐在一阶台阶上指着他:“你别过来,你在下面歇!”
“啧,你……唉!你是不是报复我呢啊?怎这么会折磨人啊?我都被你给弄糊涂了,你到底——”
我又突然凑到他面前将他吻了个扎实,他瞪着眼睛靠在墙上反击,我们疯狂的拥吻,就好像死前最后一吻似的那么用力。
等我歇过劲儿来的时候又要转身跑掉,这回他一把抓住我,一使劲就将我按在了地上。
“说,这游戏何时结束?”
“什么游戏!谁跟你——唔唔……”他朝我唇上重重咬了一记,瞪着我像是要讨个说法。
“很好玩么?嗯?”他一只手已然在我衣服里游走,我死死抓住不从,内衣扣却被他轻松搞定。
我用膝盖顶了他肚子一下吼道:“想吃我?想的美!”然后猛一个鲤鱼打挺捂着胸口继续向上奔。
他仿佛被我那句话给激得能量加满,奋起追逐,我一路跌跌撞撞被他抓住并按在地上强吻无数次。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我才看到楼梯间那个大大的数字33。
我俩已经纷纷没了力气嬉闹,眼瞅着胜利就在眼前,可是谁也无法再往上爬半阶,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的二十几阶空流泪。
我侥幸比他高几阶,有气无力地嘲笑他道:“你追啊……有本事你再来啊……”
话音刚落,他蜷身做了个往上蹿的动作,我被吓得“嗝”地一声竟打起了嗝来。
他倒在地上哈哈大笑,看着我在那“嗝嗝嗝”个不停。
“吓死你。”他笑着说道。
“吓不死!”我狠狠回复。
谁知他真的突然蹿上来骑着我说:“那操得死不?”
我这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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