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第57章


虽然李若寻没有喜欢的女生,但是她自己最好的朋友张彩妍,可是暗恋李若寻好久,所以孟彤彤想着,先帮她和姐姐搞好关系,不怕搞不定弟弟。
于是,一下午,她就亲昵的挽着安熹微逛商场,孟辰就被冷落成拎袋的跟班。
夜幕低垂,冷清的客厅中,没有灯光,唯一发出点声音的电视,也在突然间灭掉。
李若寻坐在沙发上,垂下握着遥控器的手,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空调工作的声音,清晰的像一把生锈的刀,割不破皮肤,只能反复磋磨。
直至,漆黑的阳台外,有车灯一闪而过,隐约听见车门关上,他的神情才有一些变化,抬眼看向墙上的钟,时针在十一点,分针在二十分。
安熹微轻手轻脚地进家门,先朝厨房走去,她边走边把大大小小的纸袋扔在餐桌腿下,拿下包来搁在料理台上,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水泉。
刚扭开盖,身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去哪儿了?”
安熹微心一紧,转身看见是他,扶着胸口轻声说,“吓死我了……”
然后,她往嘴里倒一口冰水,咽下说着,“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还想念叨他几句,不要仗着年纪轻就熬夜,她刚张口,就听李若寻重复的问道,“你去哪儿了。”
安熹微望过去,他站在厨房灯光照不及的地方,目光深沉。
她如实回答,“逛街,吃饭,看了场电影。”
李若寻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问,“和谁在一起?”
安熹微捏了捏矿泉水瓶,冷下脸来说着,“我可以不回答,和谁出去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你来过问。”
他的嘴唇轻轻抿着,以为他要离开时,他握过餐桌上的玻璃杯,直接摔去料理台下的橱柜——
玻璃炸开的声音,瞬间吓得安熹微闭上眼,虽然没有摔向她,但碎片还是零星的飞到她脚边。
再睁眼,李若寻已经转身走出她可见的范围,安熹微顿时松下紧绷的神经,靠向料理台。
她愣半响,感觉莫名其妙的冷笑出一声,摇着头从口袋里摸出软烟盒和火机,指间夹着烟,伸手打开头上的抽油烟机,眼睛瞥见地上反光的玻璃渣,弯腰捡起杯底的一角来盛烟灰。
李若寻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头柜上拿过那只装着手表的盒子,狼狈的坐向床面,手中紧紧捏着盒子,垂下头。
他早就该明白,安熹微心中根本没有界线,因为她是捏着那根线的人,只要随她控制,若即若离,就永不会断。

接下来的三天,她开始感觉出李若寻的刻意疏离,在李以博和许庭面前和以往一样,只有他们两人时,不再与她过分亲密的说话,甚至能避则避。
安熹微笑笑,想着,这样也好。
可是,那天下午,她坐在餐厅里,手指敲在笔记本键盘上和朋友聊天,忽然听见玄关传来陌生的男声,说着,“哇,你家好大。”
安熹微的手停住,转头看着即将出现的人。
李若寻进来看见她,只是扫过一眼,就回头对谁说着,“我姐姐在家。”
一头圆寸的高壮男生,边走进来边左顾右盼,接着看见她,马上立正,响亮的问候,“姐姐好!”
有点眼熟,安熹微正打算笑着回应他的时候,后面跟着进来一个女生,短发及肩,软软的刘海,显出一双眼睛干净清澈,穿着牛仔的背带裙,里面一件浅蓝色的t恤。
安熹微笑容立刻有些生硬。
张彩妍神态有些拘束和紧张的问候,“姐姐好。”
转瞬间,安熹微已经扬起明媚的笑意,朝他们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三罐雪碧。
她双手紧扣着三罐冰凉的饮料,走来客厅,看见他们已经围着茶几,坐在地毯上,她蹲下,将三罐雪碧放在茶几上,再一一推给他们。
安熹微说着,“天气很热吧。”
班长露出一排牙笑道,“谢谢姐姐!”
张彩妍顺着她的手刚接过雪碧,下一秒就被人拿走了,她一愣,转头看向李若寻,而他正将雪碧,递给安熹微。
同时,他说着,“换一罐常温的吧。”
安熹微有些怔怔的看着他,这么明显的关心,连班长也瞬间心领神会的吹起口哨来。
夺过雪碧的安熹微,看着张彩妍问道,“常温的只有白开水,可以吗?”
张彩妍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
安熹微对她笑一笑,刚刚转过身,就听见李若寻轻轻笑一声,语气带着点逗弄和温柔的说,“你别紧张,她人很好。”
安熹微握着易拉罐的手紧了紧,压下翻白眼的冲动。
她倒了满满一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回到餐厅特意换一个方向坐下,看得见客厅几颗脑袋的一举一动。
班长在一旁抓耳挠腮,没有人理他,李若寻和她靠的很近,认真的讲解题目,眉间微微皱着,说话声音让人听着舒服极了。
一边盯着试题,一边点头的张彩妍,忍不住偷瞄他几眼,少女的心思,难以掩藏。
再加上刚刚他拿走自己的冷饮的举动,越想越让她眼底羞怯,嘴角微扬,女生常常有一种错觉,就是,他喜欢我。
班长按着茶几,欲要站起来,先问道,“哥们,厕所在哪儿?”
李若寻抬头,转过半身给他指去方向的同时,安熹微收回视线,电脑屏幕上出现的对话,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当即合上笔记本,撑着桌面站起身,椅腿在地板擦出声音,班长听见,站住脚,愣愣的问她,“姐姐你也要上厕所?”
安熹微摇摇头,笑着说,“没有,我回房间。”
她搬着笔记本准备离开前,向李若寻看去,他正在给张彩妍讲题,无心关注她。
安熹微抿紧唇,没有表情转身上楼。
这时,李若寻抬眼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黯掉几分。
☆、第48章 迷惘的恨(2)
关上房门,安熹微将笔记本扔在书桌上,急躁地拉开抽屉拿出烟盒,一根烟含在唇间,拇指滑过打火机的盖,点燃。
敞着的窗帘,让她口中溢出的烟雾,朦朦胧胧的散在午后日光下,刺疼她的眼睛。
安熹微拉过椅子坐下,随手拿来一本书,撕下扉页来,往上面抖落烟灰。
记忆中,那明明是春回大地的季节,她的父亲却如同一棵枯瘦垂死的树,躺在病床上,血管凸起的像快要脱离土壤的树根,他痛苦的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许庭,正靠在李以博怀中,互诉着甜言蜜语。
那段时间,安熹微只要回家就会看见他们,依偎在一起,开始许庭见她回来,还会象征性的推一推李以博,后来隔三差五的李以博就在她家留宿。
因为她爸爸的医药、手术、住院,如雪片般飞来的费用单,全是李以博垫付的,安熹微连指责都没有底气开口。
所以她的目光总是避开他们,可偶尔听见的对话,尤其是夜晚的那些声音,就像是流进她耳朵里,浓稠的糖浆,蛀掉她的皮肉软骨,钻进神经的疼。
那天下午,在医院的走廊中间,安熹微的脚步停下,远远地看着他们的身影,走进病房。
尽管李以博和许庭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但这是他第一次走进病房,面对病床上许庭的丈夫。
安熹微手里捧着楼下餐厅打包来的一碗粥,就靠着病房外的墙,听着里面没说几句话,床上的人呼吸急促,不知是谁扑去按下紧急呼叫铃,她仍然是一动不动,几个医生和护士与她擦身而过,跑进病房。
她紧紧地闭上眼,把嘴唇咬破,也不敢进去,害怕他逝去的模样,会印刻在她脑袋里,会出现在梦里。
可是,那碗粥烫手的温度,这辈子也忘不了。
安熹微蓦然感觉指间灼烧,原来是烟快到头了。
她赶忙将烟头按灭,拍着衣服上落得烟灰,站起身去打开一点窗,室外的闷热一下间涌进来,把烟盒和打火机扔进抽屉,摸出一只铁盒,打开,捏出小小的一颗糖。
她坐回椅中,失神地望着亮白的,让人睁不开眼的窗外。
“熹微。”
温厚中气的声音,唤回她的心神,眼下是一桌色泽可口的饭菜,她握着筷子,看向李以博,疑惑地抬了抬眉,“嗯?”
李以博夹起一筷青菜,放在她碗中,同时说着,“你上次不是说有事和我商量,是什么事?”
安熹微恍然的‘哦’一声,说道,“是这样的,我和两个朋友,准备自己开摄影工作室,专门接公司企业的单子,就是注册这方面的问题没怎么接触过,所以,我想请爸爸帮忙。”
“行,我知道了。”李以博忖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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