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了前任他叔》第53章


待这个万海走了,江荀与林默便入住了正房。
正房修的自然也是雕梁画栋,典雅大气,不禁让林默叹气道:“咱们只是来湩阳查查事情,皇上为何要花如此大手笔修这样的院子,竟比京城里咱们的府都漂亮华丽。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江荀微微颔首,他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院子和屋子,再说皇上下令去建到现在也还没过几天,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建成了。
他们原先是打算赁下别的宅子的。
林默蹙着眉,细细打量着,“你说,这房子会不会原来另有主人,原本就造好了或是造得差不多了。”
江荀:“这房子确实不是短时间内能建成的,我让李玉去周围查查,问问看有没有知道这房子的来历。”
二人虽怀疑,但还是安稳住下了。
江荀问起她关于万金的事情,“你为什么会问起万金?”
“先前我曾经碰巧听到过江业和一个人的对话,知道江业在湩阳似乎有所作为,而且在湩阳有个叫万金的人在给他打下手,二人似乎通过别人交接消息。”
“确定是叫万金吗?”
“听音是的,但不确定是不是王爷说的这位万海县令的父亲。如果真是的,恐怕这万海跟江业也有什么联系。”林默笃定地说。
“万金已经辞官退休,这些年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连他在不在湩阳估计都没人知道,不过他这儿子现在倒是平步青云,还当上了湩阳县令,总归有些本事。”
林默点点头:“我也觉得万海这人不大简单。他这人看着一团和气,面上总挂着一张笑脸,倒有些叫人摸不着底细。你看刚刚你没有直接答应他赴宴,他也不着急,只说要一直等着咱们,这分明就是威胁。”
江荀没想到她初见此人就看的这样准,便引着她继续往下说:“为何是威胁?”
林默放低了声音道:“咱们不去,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就变成镇北王在湩阳依仗着重兵,目中无人,苛待县令。”
江荀笑笑:“所以是去这宴席?”
“当然去,越不知道他底细便越要试探试探他。横竖有王爷在呢,我有什么可怕的。”
第47章 试探
江荀、林默两个人带着几个随从自府邸大门穿过条街; 一直往南走了约一里路,过了一座小桥转入街巷。
客栈、酒肆、茶楼鳞次栉比,间杂着民房; 虽然已是傍晚; 但车马依旧络绎不绝; 小贩高声叫卖此起彼伏,一路上热闹非凡。
海月楼是湩阳最豪华气派的酒楼; 坐落在两条街的交界处; 高高地矗立着。楼有五层; 屋檐四角高挂薄纱灯笼; 每只上面题一“福”字; 内已经是灯火通明,远见着便觉格局不凡。
他们一走进去; 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扑面,春天里闻着反觉清雅别致,随即有面容秀美的侍女款款走来,将他们引入。
三楼的一间雅间里; 万海已经设好宴席等着他们了。
万海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拱着一双肉肉的手,喜道:“多谢王爷王妃赏脸,大人这边请坐。”
他将上位让给江荀和林默; 自己亲自为他们斟上酒,酒一从壶子里倾泻出来,香气便逸满了整间屋子。
“这酒名为状元三顾; 是湩阳名酒,相传是湩阳很早以前出了一位状元郎,那状元走马上任后因为舍不得湩阳这酒,竟一路三回头,只为了闻着酒香,因而取名状元三顾。”
江荀低头抿了一口,“确实好酒。”
三个人随便聊着,菜过五味,酒过三旬,万海终于忍不住将话题扯到了这次湩阳的事情上。
他问道:“王爷早已将九华山的蛮人击退,为何这次要重返湩阳,难道是皇上下了什么命令?”
皇上派江荀过来查,外人只道是驻守在九华山这边防止蛮人继续入侵,并不知道还有别的隐情,江荀自然不能随便说。
“蛮人上次不过是试探一下,湩阳乃是我朝西部重镇,岂能容许外敌反复侵扰。”
万海连连点头道:“是是,王爷说的是,湩阳确实需要重兵把守,只是不知王爷打算把军队安排在哪里?这九华山按照惯例日常驻扎着一支军队,原先护卫湩阳的林轩小将军的队伍已归王爷统管,这支军队王爷打算如何安排呢?”
他想的是,若是湩阳外有九华山军队镇守,内有镇北王的军队护着,那他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行事岂不是很不便利?九华山距离湩阳还有一段距离,可江荀若是把军队扎在湩阳城门外,这可怎么办呢?
江荀看看他,没急着讲话,只抬手又抿了一口酒。
万海眼珠子转了转,压着嗓子说道:“下官有个建议,不如王爷也将军队带去九华山,与九华山的驻军会和,这样的话抵御外敌也更便利、更迅速。王爷觉得如何?”
江荀冷冷道:“哦?万大人是这样想的?九华山地势本就对守军不利,若是蛮人再发动突袭,两支队伍全部倾灭,湩阳无人在背后支撑,即刻也会跟着覆灭,这一点万大人可曾想过?”
九华山与湩阳本就不同,一个易攻难守,一个易守难攻,九华山失掉了还可以得回来,最重要的是湩阳不能丢,这一丢可不只是一块地方,更是几万民众百姓赖以生存的处所。
万海听到这话不禁打了个哆嗦,这镇北王果真是火眼金睛,叫他连半点儿心思都耍不上,往后的日子怕是要战战兢兢,细致又细致地盘算了。
万海:“是下官失职了,下官不懂军事和防守之道,目光短浅,给王爷出了馊主意,还望王爷见谅。”
“你确实是失职。一个湩阳的县令竟会说自己不懂防守之道,你当皇上是派你来吃干饭的吗,在湩阳也任职到现在了,美食美酒无不精通,却连军事防备一概不知,你做的什么哪门子县令?”
江荀将酒杯搁下,酒杯碰到桌边砸出清脆冷冽的声音,叫万海后背此刻直冒冷汗,刚刚吃下去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突然想起之前往江荀帐内送美人的事情,便又引来一阵冷汗,他担心江荀日后还会拿这事儿当把柄说他谄媚上司。
万海直后悔自己不该这样直接试探江荀,于是连忙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头,喊着“望王爷恕罪”。
林默见他这样,悄悄给江荀丢了个眼神,示意他凶得差不多就行了,别把此人逼急。
江荀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不过依旧是严厉的声音,“你且起来罢,既然做了县令就要好好履职,若我再发现你有一丝松懈,你这头上的乌纱帽我保证给你摘了,你再也别想戴了。”
“是是是,下官明白了。”
万海磕完头忙不迭地爬起来,给江荀和林默斟满酒,然后毕恭毕敬地坐在一旁,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轻松,似乎有一丝的僵硬和不自然,两撇山羊胡子微微打着绺儿,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江荀决定把这事儿暂时翻篇,于是问道:“我且问你,皇上派你查的湩阳富豪刘大全和顾书的死,你调查得如何了?”
“回王爷。”万海支支吾吾地说道:“下官对此事暂无头绪,不过在下官看来,这二人的死应该都是出于以外,互相之间也没有联系。刘大全溺水而亡,顾书是不慎坠崖,这二人的尸体都没找到,也很难下手去查。”
江荀反问道:“为何本王倒听说这刘大全是跳河自尽的呢?”
“这、这……”万海顿了顿,解释道:“在场的人说刘大全莫名其妙地就跳河了,把他们吓了一跳,还说这刘大全死之前也没有喝酒昏迷,所以推测是自杀。”
“那顾书呢?”
“奇怪就奇怪在这儿,这顾书听说是去山里头寻人,这寻着寻着竟然也一时想不开,跳了崖,手底下的侍卫回来都说是他自己主动跳的。”
江荀冷哼一声,目色如冰霜,“所以你全按照自尽处理了?你倒是真的省事儿,一点不给自己找麻烦。”
万海一听他这话,赶忙解释道:“下官无能,确实找不出其他证据证明二人的真正死因,只能根据在场当事人的话进行判断了,况且这二人的尸首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京城那边要结果要的急,下官实在无法才仓促做此判断。”
林默忍不住了,暗讽道:“您倒是一口一个下官无能,若是这般无能,又是怎么拿到湩阳县令这肥差的?”
万海微微一怔,没料到林默会开口训他,还以为这位王妃就是漂亮花瓶,只当她是个摆设用。她这话一出口就切中要害,潜台词是——你万海通过什么歪门邪道当上的湩阳县令。
这倒把万海真正噎住了,他总不好说是他父亲一路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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