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了前任他叔》第68章


就绑他,想审讯他就审讯他,就是一不小心弄死……”
江荀抬起眼睛,轻飘飘地说着,他手中转悠着的仿佛不是匕首,而是万海那条脆弱的小命。
就算江荀一不小心弄死万海,凭着皇上对他的信任,也落不下任何罪名。这潜台词万金听懂了,不禁心中一凛。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儿子扯进来,万金下了决心。
“我说,我说。刘大全和顾书是被我下了蛊,我本来只想控制住刘大全,没想夺走他性命的,谁知那蛊虫过于利害,我一时没控制好,叫他被蛊虫夺了神志,丧了命。至于那顾书,追查刘大全的死因追得太紧,又严厉查处黑市交易,我不得不对他使用了同样的方式。”
“你为何要加害刘大全,他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王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哪儿都适用。况且刘大全是湩阳第一富豪,盯上他家东西的不止我一个,不过我先下手为强罢了。那顾书不也是看上了他家的东西,想出个政商合一的法子来,娶了刘大全的女儿刘秀秀,他胃口不比我小。”
江荀讽刺道:“他既然能娶刘秀秀,那也是他的本事,只能说你们没本事,想出这种无耻的法子来。”
万金强撑着,略带不屑地说道:“王爷是有所不知,我与刘大全曾也是半个朋友,好说歹说让他同意将女儿嫁给我儿子,不过那时我儿子身上只有个闲职,他们刘家一直看不上。那顾书不过是个湩阳小小县令,不是给刘大全灌了什么迷魂汤,刘大全竟马不停蹄地赶着把他家女儿送过去了。”
“我看,他们就是活该。”万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瞧着顾书比你那乖儿子厉害些,毕竟人家在湩阳五六年,将湩阳治理得服服帖帖,百姓无不称赞,你儿子倒好,没来半年,这蛮人也引进来了,巫蛊也重拾起来了,还有你个倒霉的老东西给他拖后腿,这想不引起皇上的注意都难,说不定再做半年,都能当宰相了。”江荀勾起嘴角轻蔑地一笑,冷眼瞧着万金的反应。
万金被他说得哑了半晌,竟一时找不到台阶下,只得愤愤道:“王爷还是太年轻,那湩阳县令油水那么丰厚,姓顾的定是贪了不少,不然也不会叫刘大全心甘情愿把女儿嫁过去。他县令做得再好,背后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江荀挑挑眉,“油水丰厚就一定贪?按照你的逻辑,你儿子也贪了?算起来,你儿子来湩阳不过半年,一座漂亮豪宅都建起来了,比我的还阔绰,不知是贪了多少?幸好你提醒我了,等会儿我顺便去抄个万府,倒要看看你儿子是不是身子正得很。”
万金见又被江荀捉住了话柄子,扯到了万海头上,急急道:“此事与我儿子毫不相干,都是我暗中替他谋划前程罢了,我儿子是不知道的。那宅子是动了我积蓄建的,并非拿的官家的银子,还望王爷明察。”
江荀不疾不徐地说:“别急啊,与你儿子相不相干不是你说了算,我去随便查查就知道了。不过你们爷儿两倒是一条心,借口找的都是一样,台词对得挺好啊。”
万金结结巴巴道:“不、不是的,事实就是这样。”
江荀抬起脚,落在他一条小腿上,不轻不重地踩下去,“就这些了?没了?”
此举无异于伤口上撒盐,万金疼得“嘶”了一声,连忙道:“没了,不敢隐瞒王爷。我也任命了,还求王爷不要牵扯到我儿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我定没有半句怨言。”
江荀嘲道:“都说不要轻易把软肋留给敌人,你倒好,三句不离开你那乖儿子。不知道他晓得你被抓后,会是个什么反映。”
江荀的目光尖锐,万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第61章 交易
第二天; 万海得知了黑市被搅乱的消息,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派人去自己父亲隐蔽的处所去看看; 却被告知他父亲一夜都未归。
万金曾告诉他; 若自己没有消息; 一定要及时清理销毁掉屋子里的信件和其他通信的证物,万海来不及多思考; 着急上火地便往万金的住处去了。
万海本来是想将自己的父亲安顿在府上; 但万金却执意住出去; 还告诉他平日里不要跟他有过多来往; 以免被旁人发现自己也来了湩阳。
万海心里清楚; 自己做事情不如父亲考虑得周到全面,因而也不敢干预父亲的决定; 自己终究是差了父亲一等。父亲为官数十载,虽没立下汗马功劳,却从未得罪过谁,也没遭到过其他官员的弹劾与报复; 接归功于父亲思虑周到。
明成客栈是湩阳一家没什么名气的小客栈,位置也比较偏僻,但干净简约。
明成客栈的三楼,最拐角处有件小屋子; 屋子里有楼梯,上去便是一个小阁楼,隐蔽而私密; 便是万金住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是,那楼梯并非暴露在屋内的,而是要揭开一张画卷,才能看到楼梯的入口,实在是设计特别。
万海匆匆来到明成客栈,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巷子里几乎没什么人看到他来了客栈。一推门进去,客栈里也是冷冷清清,只有三两个小二步调悠闲地晃着。
他们见是万海来了,也不迎上去,只朝着他点点头示意。
他们都知道县令大人在这里藏了个人,不过那人很少露面,想必是个羞怯的美女,万大人这是金屋藏娇呢。
万海来到三楼,楼道上也没什么人,静悄悄的。
想到自己父亲一夜都没回来,心中不禁忧虑惶恐了起来。
他推开门,却见到房内正座上坐着一人。
“真巧啊,万大人。”江荀手里把玩着一柄合上的扇子,撩开眼皮子瞧着他,淡淡地说。
“王、王爷。”万海诧异得都结巴了,心虚地朝江荀施了个礼,“王爷怎么在这里?”
“不清楚么,还是装傻?”
“这、这……”
“这是你父亲住的地方吧。”江荀将扇子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不是说你父亲住在京城的郊外么?”
“王、王爷误会了,这这这里是——”万海迅速扫了一眼挂在墙壁上那副画,见那画还完好无缺地静静挂着,心里稍稍镇定了一些,“这是我长租的屋子,一般有朋友来就招待在这里,有些朋友不喜欢热闹,这家客栈位置安静。”
他费尽心思编完一通后,后怕得背上都开始冒冷汗。
江荀怎么会这么快就摸到这里来,难道是早上跟踪他了?还是说是自己父亲告诉他的?父亲一夜没有回来,会不会已经被江荀抓走了?
不会的,不会的,江荀找过来一定是碰巧罢了。
江荀懒得听他编的这一通,甚至懒得点破他话里的破绽,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声:“李玉,好了没?”
万海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只听见楼上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随即那画卷被人从里面掀开,走出来一人,手里捧着个大箱子。
李玉:“都在里面了。”
万海嘴角抽搐了一下,连挣扎都不知道怎么挣扎。
“看看?熟悉吗?”江荀随便捡起一封信,递给万海。
万海麻木地接过了一张纸,垂着头看,却看不进去任何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干嘛。
江荀见万海许久不说话,打破了他的沉默,“你说你父亲是不是也太粗心了点,东西就这么随便放,我还没怎么搜就弄了一大箱子。”
万海曾经劝过父亲让他做事情别留下这些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他父亲却说他糊涂——为他人办事最怕的就是对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留着这些证据,反而可以作为威胁对方的东西。
至于他父亲究竟是在为谁干活,他问过一次,万金却让他别管,只要完成自己叮嘱他做的事情就行。
眼下看来,竟是父亲在保护他。
可已经没什么用了。
他凝神看了看纸上的东西,没有署名,内容却越看越让人心惊胆战。
“勾结外族,侵扰边境,你可知罪?”江荀厉声问道。
万海膝盖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豆大的汗水打在纸上,“王爷啊,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真不知道。”
“怎么,你想与你父亲划清界限?巧了,昨晚你父亲也想急着跟你划清界限。”
万海脑子里面嗡的一声,一想到万金已经被江荀捉走了,顿时跟主心骨倒塌了似的,浑身上下每一丝血液都开始四乱奔腾。
父亲原来真的已经被江荀带走了,那父亲跟江荀说了什么?全都说了吗?
万海匍匐上前,抱着江荀的一只脚,哀求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只让我做好县令就行,然后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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