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第176章


“谁?”贾赦并没有反应过来。
未等赖大说话,贾茗冷不丁地插了一嘴:“就是老爷那流落在外的乖孙孙!”
贾赦目瞪口呆:“哪个跟你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贾英抢答不迭,“娘说了,爹在外头有个最最宝贝的小儿子,往后他们一家团圆了,我和哥哥们都得改随娘姓,好给爹爹的宝贝疙瘩腾地方。”
贾赦教孙子噎得连话都说不上来,赖大想笑又不敢笑,火上添油一般继续请示:“老爷,帖——”
“什么铜铁金银的,不见!不见!”贾赦转了头就朝孙子陪笑脸,“茗哥儿英哥儿才是爷爷的宝贝疙瘩命根子,你们说是不是?”
荣国府闭门不纳,茜香使臣代笔俱折,央求皇帝出面做主,将将没有指责大青朝天策上将因为天子撑腰就敢始乱终弃、白占便宜不担责重。皇帝老爷脸上挂不住,巡看着诸王要将难择的鱼头往下推送。
康亲王瞥着瞄向自己的堂兄弟们眉毛都不动一下:“我得帮着我外甥。”
诚亲王缩了缩脖子,恒亲王低着头修炼隐身法,都怕被上头的皇帝哥哥点兵派将打发到齐鲁公主府撞枪口。
顺亲王仗着幼行率先推搪:“陛下,您圣明,那位姑奶奶不好惹,臣弟若过去触霉头,恼一恼还不够她一顿打的。”
“嘿!”皇帝扫一眼往日威风的弟弟们,“天底下还有怕外甥的娘舅么?”
“皇上哥,话不能这样说。”顺亲王最是胆壮,“那是三位老爷子一齐娇养的小姑奶奶,除非您能亲自出手,放了咱们兄弟白饶——隔着君臣名分呢!”
敦亲王以下纷纷称是,皇帝相当无语:“一群爷儿们闲的发慌,三两句话能了结的事儿,偏偏搁这儿虚耗,没旁的事干了?”
康亲王赶忙接住话茬:“陛下教训的是,臣弟这就上差,臣弟告退!”
皇帝还没反应过来呢,诸亲王郡王行了礼便告着罪鱼贯而出,散的那叫一个干净。永泰天子瞠目结舌看向皇太子:“这是怎么说的?朕撵着他们上刀山么?”
金昊给了句公道话:“父皇,不管哪个叔王当说客,到了还得闹到您的面前来,那会子您肯定偏着姐姐说话,叔王们白担罪责里外不是人,他们是不愿意做替罪羊的。”
皇帝想了一想问:“老五呢?颜丫头不是喜欢和他闲聊么?教他去!”
金昊回道:“今早告了假,说是染了风寒,太医过去瞧了,许要歇息两天。”
皇帝哭笑不得:“他倒机灵。”
金昊试探着说:“要不儿臣跑一趟?”
“你也别碰钉子了!”皇帝叹口气,“教你母后走一趟吧。”
爷儿俩往坤宁宫把话一提,石皇后摇着头苦笑不已:“难呐!这就不是讲理的事儿,你要用强逼她让步,赶明儿真能拿着金刀站在乾清门抹脖子。”
“你说怎么办!”皇帝愈发头疼,“再这样拖着,不是教番邦瞧咱们的笑话么。”
正做针线的小公主忽然仰起头来:“父皇,我去劝劝姐姐吧。”
“你——”皇帝打量闺女一眼,“你能成?”
小公主淡淡一笑:“成不成的可以试一试。”
金昊忙道:“我看成,女人家说话交心。”
“行!事儿要办成了父皇记你一功。”皇帝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就算不成,也别招她动急吃亏。”
石皇后先看看丈夫又瞧瞧儿子,心中免不了暗暗吐槽:抬着油桶去救火,亏你们想的出!
小公主照了大公主的面,正趟子的话给了三句:“您要好好的,我和您是一头的,您要让了步叫我瞧不起。”
“皇舅也有难处。”颜氏并非蛮不讲理,“总要给茜香国留面子的。”
“坤舆万国图我看过,茜香国巴掌大的地界,有什么面子可给?父皇好心派了大姐夫助那妖妇绽乱定位,她倒不知廉耻的勾引有妇之夫?您已经被打了嘴,莫不要捏了鼻子吃黄连——她也配!一个没教化的蛮夷娼妇,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大青国的金陵公主是哪个!”小公主越骂越来气,“荣国府认下私孩子就能保住大青朝的脸面?笑话!那些王公大臣都把孔孟教化踩在脚底下了?为一私生子还要逼住齐鲁公主的驾,开了这个头可了得?您是谁都不用搭理,全天下的女人给您撑腰。”
颜氏笑意难忍:“好,我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今天有望全部上传
☆、私情大义进难退 效力蛰机待今时
小公主没有刻意遮掩,劝说大公主的言论很快传遍了四九城。
人心比人心,那些个王妃诰命各有议论:小公主是皇后派去的说客,显而易见代表了中宫的意思,石皇后是比齐鲁公主更加惹不起的人物,再要为茜香使臣说话保不齐把自个儿搭进去。
受劝的夫婿们并不知道自个儿的正妻暗怀私念:权贵仕宦的门第,谁都保不齐会有一两桩风流韵事,齐鲁公主要能顶得住,将来她们撞上了大可援引旧例理直气壮地拦住外室子不教进门,若是女权先锋都缴了械,指望她们能有什么咒念?
茜香女国还不知道开罪大青女帝能有什么后果。
时值年底,各地的总柜都要进京述职,颜氏当面吩咐南洋商号管制茜香,在此之前,她已修好写给颜折的书信,必教那女国四近海疆难靖。
今岁又是寒冬,公主府管事瞧着主子颇有定居之意,自进十月便教冰炭司加紧预备,又忙着查检各房的地龙、窗户,送炭的马车流水不绝。
这日颜氏正抱着颜苏坐在院里指点贾葵舞剑,贾萱领着贾苓前来求助:“娘,二婶要给小铃铛裹脚,被我抢出来了,这事儿您得管!”
“荒唐!”颜氏变了脸色,“从哪里找补回来的规矩,连你姑姑们都还放着呢,她又混乱折腾什么劲儿!”
贾萱气鼓鼓地:“是王家舅妈劝的。”
“叫苓儿跟你住,赶明儿我跟她说。”两府玉字辈的五个姑娘,独元春是“三寸金莲”,颜氏嫁进荣国府时贾玫刚到裹脚的年纪,做嫂子的一力主张予她放开,后头的贾瑾、探春、贾玥因而受惠,清一色的全是天足,一直延续到贾萱身上也没更改,凤姐并非不疼女儿,毕竟落了随大流的俗套。
贾萱眉开眼笑的答应了:“我就说您指定不会点头的。”
颜氏凭空添了一桩心事:“姑奶奶!你的姑爷可怎么找啊!”
凤姐拨着算盘推给老公抱怨艰难:“进京的外官都拜陵远街去了,炭供去了七八成,冲着侧妃皇孙来的又寻往二老爷那边,可是没法过年了。”
荣国府的主要灰色收入来源有三:齐鲁公主、郑国公、贾元春。颜氏搬到了公主府,头两条线的孝敬顺理成章送去了陵远街;两房分了家,有意巴结皇孙的直接去找新上任的太仆寺卿贾政,荣国府这头落空也是必然的结果。
贾琏在内务府当差,自不像宝玉那般朱紫难辨、五谷不分,将年底的开销盘点一回,放下账本嘱咐道:“现今你当家,若要俭省了老太太和老爷太太脸上不好看,哥哥不在京师,一应走礼还该比照往年才是。”
“我哪里不懂这个理儿。”凤姐揉了揉额角,“还有一桩缘故说给你知道,早先分家,二太太退了许多下人回来,我也却不过情面,好不好的都留在府里,他们原想在嫂子那儿奔前程,如今个个变得浮躁起来,你且助我想一想,怎么能妥善把这一注人开发掉?”
“嗯?”贾琏疑惑地问,“你看着安插即是,哪个敢做反叛?”
“不是这话——”凤姐解释道,“咱们有六个侄子侄女,我原想着等萱姐备嫁、茗儿英儿读书,少不得要添百十个粗使下人听用——如今并不知道大嫂的主意,万一她在公主府择选,我们可要打饥荒了。”
“先留着罢!”贾琏想了一想说,“如今为省几两银子开发了他们,万一打不上嫂子的支应,那可是你的失职。”
凤姐点点头:“这个自然。”
核对了今冬的账簿又提起给女儿裹脚的话,贾琏在这上头是颇为开明的,也劝妻子遂了上辈的旧例,凤姐不免失笑:“有咱们家郡主在,我哪里做得了苓儿的主。”
贾琏也笑了:“咱们俩都得往后靠,苓儿行动一句‘姐姐如何’,当父母的活该吃醋。”
凤姐正要说话,平儿进来回道:“二爷,鹂叶送缎子来了。”
贾琏赶忙起身:“快请。”
鹂叶进屋见了礼,把单子呈给凤姐过目:“丝绸是上好的,给府里做衣裳尽够的,主子还命奴婢上复二奶奶,外面两箱子大毛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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