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够呀》第130章


邵恩牵着徐扣弦往车上走,徐扣弦在一侧碎碎念,“我跟你讲,也就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给你救了,要不然你早就被我咬死了。”
“好好好,咬咬咬,命都是你的。”邵恩接腔过来,车门司机老李给打开了,邵恩拿手掌抵着车顶篷防止徐扣弦碰到头,把人塞进后座之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司机老李跟徐老爷子确认了地址之后就发动了车子。
邵恩本以为老爷子坐在副驾驶,徐扣弦不敢造次,却没想到徐扣弦揪着刚刚的问题,不依不挠,“你解释,为什么说我是狗,解释不出来,我就哭唧唧给你看。”
黏人精附体了。
邵恩起初是含着笑,后来拗不过她,就俯身贴着徐扣弦耳侧小声给她讲故事,“我小时候因为是拐来的,不是亲生的,所以可能是血缘之间真的有什么感应这一说吧?反正金月家里人都不太喜欢我,从小到十一岁,我最好的玩伴,是家门口看门的大黄狗。”
徐家祖宅绿化极好,百万草皮,在冬日里也依旧不改翠绿,徐家住山顶,车子下山时候驶过一大片梅花林,有住户家里办喜事,在梅花枝头系了红色金色彩条,阵风吹过,花枝带着红彩条一起飞舞。
似是春日百花齐放,在这毫无生机的料峭寒冬里,美得有些玄妙。
徐扣弦侧目去看窗外景色,耳畔是邵恩的清冽音色,讲着更为奇妙,但的确是人间的故事。
“狗的年纪大概是十年到十五年,从我记事起,看门的黄狗还是只小狗,到我渐渐长大,大黄狗也跟老了,它不再有活力,皮毛黯淡无光,也不跟之前一样满院子乱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趴在宅子门口晒太阳。”
邵恩忽然停了下来。
徐扣弦用手心去覆他冰凉的手,轻声问,“然后呢?”
“小时候金月家里挺困难的,吃肉的时候少之又少,那天家里炖了一大锅肉,金月特别热切的喊我过去吃,我刚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邵恩的声音带了丝哽咽,“就听见金月跟邵黄讲,大黄的肉不太好吃,太老了,塞牙缝,早知道就早点宰了吃肉了。我当场就冲出了家门,扶着门槛全吐了,连同午饭跟早饭一起,金月跟邵黄就在我身后哈哈大笑,邵亮吃得香,还在大声问哥哥为什么会吐。”
徐扣弦听的心头一紧,短时间内却想不出任何能宽慰邵恩的言语。
人跟动物之间的关系近十年来都有些迷惑,宠物猫狗的主人把自家主子捧的天上地下。
频繁有遛狗主人不系项圈导致大型犬伤人的事件,也不乏曝光虐猫者被人肉辱骂全家的网络热点。
偶尔徐扣弦刷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图片,也会从职业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对错,毕竟我国并没有确切的宠物保护法,但是网络暴力跟人肉的确是法律禁止的行为。
徐扣弦对这种人肉行为坚决持反对意见,但道德上谴责那些虐待动物的人。
“你……”徐扣弦如鲠在喉,吐了个单音节出来。
“可能大黄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工具而已,能用的时候看见护院,年老了就杀了吃肉,我也一样,利用的工具罢了。”邵恩扯唇角笑笑讲,“都过去了,后来这么多年下来,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狗。
“刚刚你向阳坐着,头靠在我怀里的时刻像极了我小时候枕在大黄身上睡觉的场面,才不小心脱口而出。”邵恩温声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徐扣弦轻声应答,又跟着奶气的“汪”了声。
邵恩低声笑,把人搂的更用力。
你会在我身上看见从前并不太多的温馨场面,我会将那些你记忆里所有的温柔缱绻重新上演。
而且永不落幕。
**** 
老北京四合院向来都是京味最足的地界儿,年节时分想要把车开进四合院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提前给岁今打了个电话,车刚开到巷口,就看见姚敬着了深蓝色羽绒服笔挺的站在哪儿等他们。
兜里还揣了个食品袋,姚敬抢在司机老李之前凑上去,给徐老爷子开了车门,毕恭毕敬的自我介绍,“我是岁家女婿,姚敬,女兆姚,敬意的敬。”
徐老爷子点头,“岁今对象吧?”
“对的。”姚敬肯定答。
“不错,岁今眼光也不错,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徐老爷子回,然后指了下后备箱,“我带了点东西,你帮着拎就行,路我熟的很,我先溜达过去了。”
老领导一生清贫,退休后也没有搬家的意思,多年来都住在这套分的四合院里,旧时徐老爷子常来,因为城市规划问题,四合院的巷子从未更改过。
徐老爷子凭借着记忆能够清楚的找到门。
年轻人反倒是比他这个老年人墨迹,姚敬的食品袋里装着白路刚刚炸出来的炸糕。
白路非要让姚敬带着,说别饿着孩子,不吃也行,拿着暖手。
徐扣弦倒是不饿,但她吃的很起劲,黄米炸糕里面裹着顺滑浓厚的红豆沙,咬下去近乎爆浆的口感。
热量跟美味齐飞,吃了半个下去,徐扣弦感动的眼泪汪汪,举到邵恩嘴边,“快尝尝,超好吃的。”
邵恩摇摇了头,“你先吃,我吃你剩下的。”
徐扣弦眼巴巴的看着手里剩下的半块,嘟哝道,“那就没了哦。”
“你吃吧。”邵恩宠溺答。
姚敬乐了,摸了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喂,今今,让咱妈把炸糕回个锅,你妹妹特别喜欢吃。”
吃东西时候走的慢,等三个年轻人墨迹到家门口,徐老爷子已经搬着凳子跟岁老爷子还有岁老妇人扯上家常了。
徐扣弦非常有志气的……在家门口,补口红,邵恩不需要夫人吩咐,就直接拿了手机调拍照模式举在她面前,当作镜子。
岁今端了一盘子炸货迎上来,盘里还冒着白气,一看就是刚出锅的。
今天岁今也是一身大红色,两个女孩子嘀嘀咕咕的咬着炸货进屋。
徒留下满手礼物的姚敬跟邵恩在门口,大红灯笼高挂在门口,石狮子头顶上也压了块红布。
邵恩跟姚敬对视了一眼,都笑了笑,异口同声的,“你看我家那口子。”
饭菜已经上桌了大半,岁今安顿好徐扣弦之后去厨房打下手,徐扣弦也一并跟去了。
她啥也不会,被白路指派坐在厨房椅子上,尝剩下没出锅的菜。
咸了淡了,全凭徐扣弦的口味调剂。
其乐融融,没有半分嫌弃她不会干活的意思,反倒是白路边忙边讲,“今今说你喜欢吃我做的炸糕,家里还有剩下的红豆馅,这玩意现炸的好吃点,你带回去,让小寻给你做。”
白路把切好的冬瓜片放进炖盅里,补充交代道,“不过你可千万别自己炸东西啊,别让油溅到了受伤。”
白路叮嘱徐扣弦的时候,就像是天下所有母亲,在女儿尝试学习做饭或者是小时候凑近厨房时候的样子。
“走远点,别溅到你了。”
“唉你小心点,烫到了可怎么办啊。”
……
厨房闷热,门没关,徐扣弦坐在椅子上,手里撕扯着表面撒了白糖的炸麻花,她抬眸往门外看去,先是是透过四四方方的门看见院里景致。
然后就是邵恩入目,他挽起袖口走进厨房,朗声讲,“妈,姐,要帮忙吗?”
岁今早先在医院被邵恩喊过姐姐,现在习惯了就还好。
白路被邵恩这声忽如其来的称呼喊道,手里汤勺没握住,直接掉进了锅里。
“……”邵恩手急眼快的凑过去,拿旁边摆的筷子夹起了汤勺。
徐扣弦同他配合得当,迅速的把麻花放下,抄起抹布给邵恩,让他把汤勺顺利的从排骨汤里取出来。
“我洗过手了。”白路连忙解释。
邵恩则是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儿,科学家说东西掉进地上三秒内捡起来就还能吃,同理可证,我把汤勺捞出来也没到三秒。”
岁今在旁边附和,“我证明,我弟捞的快,最多不超过两秒钟。”
厨房里传出了欢声笑语。
别屋里有的忆往昔旧事,比如岁老爷子跟徐老爷子。
也有的气氛凝重,如岁深跟姚敬这屋,岁深手里是个牛皮纸袋,严肃的同姚敬讲,“今今说她跟你讲过了,但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们做家长的跟你说明白。”
“您讲。”姚敬颔首答。
“岁家名下有两套四合院,一套是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另一套也在这片,你知道的,两套的面积跟地理位置都差不太多,但现在住的这套比另一套大二十九平方米。”
“之前没认回邵恩的时候,我跟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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