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也限号》第39章


长久以来她心里一直揪着一股气,盛丰的事情就算吴洋不知情,要坑她的人是她的母亲,他被夹在中间,也不可能站出来为她说话,事实也的确是那样,那天从姜伟岑家里出来,无论她如何追问他都不肯为自己解释半句。
所以秦柔是继母这个消息让她不敢相信,明明当初秦柔还做过亲子鉴定的。
“这件事我之前只是猜到一些端倪,前不久才从少爷口中得到确认。夫人的亲子鉴定,多半是伪造而来的。少爷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霍家不少人甚至都不知道少爷的存在。霍董事走的时候只交代我务必要找回少爷,也没有明说少爷的身世。”
伪造亲子鉴定,当时的吴洋几乎算是没有什么民事行为能力,秦柔这样做,是因为吴洋身上那90%的股份?榆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又听见陈贺远继续说,“记得之前我还质疑过你,夫人这个当娘的对少爷治病毫不热衷,甚至还没有你来的紧张?原来她根本就不希望少爷好起来。”
“少夫人,我知道你是少爷的恩人,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当时你在霍家拦下了给少爷治病的那群人,其实根本就是一群诈骗团伙,根本没有营业牌照,也不具备任何医疗水平。”
在一连串的消息面前,榆林只有张大嘴巴的份儿,亏得她还傻傻地认为,秦柔会为吴洋请来最好的大夫治病。如果当时她心一狠没跟着吴洋一起来到霍家,那么吴洋这辈子都不可能好起来。
怪不得即便是失去了记忆,吴洋一见到秦柔就心生抵触。有钱又怎么样,以前吴叔叔和顾阿姨对吴洋不知道有多好,跟她爸爸妈妈对她一样,想到这里,榆林便忍不住对吴洋的愈发心疼起来。
“这么说来,吴洋当年应该不是走丢的吧?”
摊上这样阴险狠毒的继母,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非亲生的儿子整天出现在自己面前。
“没错,夫人瞒着霍董偷偷把少爷送到了孤儿院,却骗霍董说是孩子走丢了,霍董当年没有看出夫人的用心,这么多年来一直懊悔不已,却从来没有怀疑到夫人头上。”
天,榆林完全无法想象被自己的母亲送去孤儿院是怎样的情形,小时候的事情她已经忘得七七八八,只记得吴洋一直都是冷冰冰巨人千里之外的架势,大约只有在她跟前才会表现出偶尔的可亲近,“那他的车祸?”
陈贺远沉吟片刻,如实说,“少爷这一次的车祸警方已经介入调查,而他一年前出车祸的时候霍董病危,临走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找回少爷,为此不惜动用了巨大的财力,甚至登报公开声明,祈求少爷如果尚在人世,可以过去见他最后一面。少爷大概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他说自己是在赶去医院的路上遭遇不测的,撞少爷的那辆货车事后逃逸,前一阵子已经查到他的下落,对方说是受人指使。”
不用猜也知道指使的人是谁了。
往事如烟,用了十分钟车程就全部塞进榆林脑子里,她觉得难以承受,而吴洋却一个人扛了二十多年。车子在医院门前刚刚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直奔吴洋的病房。
小腿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吴洋见到一前一后踏入病房的两人,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陈贺远,谁让你多事的?”
既然农场的主人坚持不想让他吃桃子和香蕉,他已经打算重新吃回自己的野果,只是没想到中间会突然出这茬,陈贺远又跑去把她叫来,只会让她对他的误解和厌恶更多。
陈先生表示自己非常清楚boss的习性,连忙打了个哈哈就逃之夭夭,留下榆林和吴洋单独在一起。
医院里通常在大白天还开着白炽灯,耀得榆林一阵眼花,也把她写满在脸上所有的担忧全部暴露在他跟前,这个愚蠢的男人却一直低着头,不敢与她直视。
吴洋动了动干涸的唇瓣,低声说,“对不起,今天又没有抢到号。我休养几天就再去帮你抢。”
他们之间现在除了离婚,大概真的找不出其他话题。
都什么时候了,还满脑子想着离婚,榆林看了一眼病床上那个满头大汗又分明可怜兮兮的男人,无奈回应,“算了,抢不到就不离了。”
☆、第38章 番外二
陈先生最近很晦气,因为一个神经病导致了他的手残,盛丰华远一大堆事等着他跑前跑后,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不过生气归生气,他不得不直面手残的人生。算是在家忙里偷闲了,顺便还免费得了一个小丫鬟使唤,不,是大丫鬟,脾气很大很大的那种。
陈先生一直认为自己是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所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为难一介弱质女流的。
但是这姑娘逼他刷了人品的下限,撞了人的比被撞的还横,当然,不排除他下楼的时候因为在想事情,不可避免地有点分神没看路。陈先生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在听到“我没钱付医药费”这种让人秒秒钟想暴走的言辞之后,陈先生确定牺牲自己的微薄的病假为社会奉上自己最后的一点光和热,好好整治一下这种为祸人间的货色。
只是半天不到陈先生就有点后悔了,像何碧莹这种人间奇葩真是天下少有,絮絮叨叨,啰里啰嗦,你说一句话她能给你跑题十万八千里,他承认自己段数太低,消受不了这种共/和/国尤物。
“这里不需要你,你可以滚回去了。”
“不行,我这个人有始有终,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医药费不用你还了,你可以走了吗?”
“我是那种为了钱而活的人吗?只要你一天不好,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这本来就是一个肇事者应该坚持的信仰。”
连信仰都扯出来,亏她还记得自己是肇事者啊,陈贺远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就差跑去求爷爷告奶奶,“我说了没你的事情了大姐,你老老实实回家找妈妈行不行?”
何碧莹托腮看了他半天,然后一字一句说,“你不会是怕你老婆误会吧?我还不怕我男朋友误会呢。”
我没老婆这种大实话陈先生必然不会直接抖落出来,所以选择反驳何碧莹的另外一个命题,“就你这种……女汉子也有男朋友?”
打个电话嗓门高的要命,谁要真成了她男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老娘是女汉子怎么了?老娘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的死蟑螂……”
陈贺远敏感地抓住了重点,霎时间觉得胃里的酸水直往外冒,“你刚才用拖鞋底打了蟑螂?”
何碧莹瞅了瞅他,眼珠子里满满的惊讶之情来回翻滚,“诶,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拖鞋踩到我脚了。”
他一说完就飞快冲向厕所,扶住盥洗台不住干呕起来。
第二天,少夫人亲自过来看他,要是换做以前,陈贺远一定是万分期待,但是有了何小姐的搅局,陈先生开始畏畏缩缩不想让少夫人过来,少夫人来了之后,他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好,这是少夫人的闺蜜,少夫人看起来一早习惯她这个大喇叭,虽然没坐多久,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厌恶的情绪,笑着离开了。
四天假期眨眼而过,何碧莹终于卷铺盖走人,陈贺远竟然觉得这几天过得莫名其妙的轻松。看起来人还是要多发发脾气,在老板,老板娘跟前憋屈太久,他都快憋出病了。
后来几个月公司事情一大堆,陈贺远忙成坨坨,自然也跟这个鬼难缠的何小姐没有任何交集。
再次见到她是在少爷的结婚典礼上,他是伴郎,何小姐是伴娘,为此陈先生不止一次感慨自己的水平被拉低了好几个维度。
结婚典礼办得很是低调,坐在主宾席的陈先生喝了不少酒,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店大门时,已经有些意识模糊,只记得新郎官说交车送他回家,但是他住的地方极其隐蔽,拦了好几辆计程车都说不知道那个地方,新娘子自然是知道,但是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丢下新郎送伴郎回家。
于是新郎官祈求的目光看向何小姐,“我听榆林说,你知道他住哪儿?”
何小姐看了看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陈先生,略带嫌弃道,“我知道,不过……”
“好,我去给你叫辆车过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跟榆林忙不开,回头我请你吃饭。”
“不用叫车,我的摩托能载人。”
一旁沉默不言的新娘子连声制止,但是当事人和新郎官都不予理会,陈贺远就像死猪肉一样被拖上了车。
陈先生对天发誓,那晚他是醉了,不然打死都会不上那个交通事故车。
陈先生脑子全是宴席上那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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