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吻玫瑰》第23章


“……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黎瑶小心翼翼,试探性发问。
江绵竹深吸一口气,又缓慢呼出,不痛不痒回:“就那样呗。”
黎瑶松了口气:“也是,你本来就对他没什么感情,如果以后萧哥没选你,你也不会难过的,对吧?”
江绵竹咬了咬嘴唇,半晌才轻笑着回:“不会啊,我他妈对这事娘们唧唧的还难过,说笑呢。”
“有缘则聚,无缘则散而已。”
“那就好。”黎瑶放下了心。
片刻沉默。黎瑶突然又问了句:“竹子,你爸爸是不是还有一个月出狱啊?……”
黎瑶紧张地握住手指,生怕惹她不高兴。
江绵竹听后,右手指甲都快陷入肉里,而后又克制地抽出,手指握了握细细的手腕,平静回:“是。”眼眶却突然感到有些湿润。
黎瑶在电话那边喃喃自语:“是啊,叔叔判了九年,表现好减了有八个月呢,竹子你开心吗?”
江绵竹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开心。”开心啊怎么会不开心。
可是在她的心里,她父亲明明一直是无罪的啊,可她也只能开心,不开心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黎瑶又和她聊了些有的没的,她全都一一平静回答,最后黎瑶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受伤,江绵竹便把这些天的经历都化为轻飘飘的一句,“我好着呢。”
挂掉电话,江绵竹抬眼看了看天,天不知何时已经阴了,云层厚重,灰扑扑的,像要将她一口吞掉。
应该是要下雨了,她暗暗想。
正要向前走,身后的墙根处出来一个人。他戴了顶黑色棒球帽,把额间的碎发挡住,只露出一张俊朗立体的脸,瘦削的下巴上冒出了点青灰色胡茬,但还是很帅气。
江绵竹收回了手机,看着他,眯眼微微笑了,“怎么来了?”
许萧长腿向前跨了几步,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印出她的一张脸。
他似乎带着和自己较劲的固执,哑着声音问:“我们是在一起了吧?”
江绵竹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唇角上扬,“是啊。”
“怎么不带我?”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点压抑的怒意。
“你受伤了,多睡会比较好。”江绵竹镇定自若回。
“你的伤呢。”
“我是轻伤,不碍事,你不一样,你的伤比我重多了……。”
忽而,许萧一把拥过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头埋到了她的颈窝里,贪婪地闻着那一方有洗发露清香的气息。
江绵竹一怔,她能清楚地听到他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温和有力,快要从他的心里跳到她自己的心里,她闭了眼,双手慢慢回抱住他的背脊。
“我们不是勉强……”她低低开口。
我们在一起不是勉强,是什么呢。
雷声轰隆从雨林的另一边传来,将这寂静的四野劈裂开来,雨点就灌了下来。
亲吻肌肤,凉而浸。他们互相拥抱,在雨中,在无人的寂静中。
许萧带着狠绝,红着眼开口:“你要敢跑,无论到哪里我都要捉你回来。”
江绵竹轻轻笑出声来:“我跑哪去啊,我不会跑的。”她一把一把拍着他的后背,心中却在微微颤抖,战栗不已。
和队长的交谈比想象中的顺利,村中不答应修铁路,他们想要保持自己的一方平静土壤。
江绵竹也同意了。再待下去已经没了意义,所以他们决定明天就走。
经历了这么多从前都没有经历的,也算是长见识,至于那些危险,以后开玩笑吹牛扯皮的时候再谈一谈,也未免不可以成为一番佐酒的笑点。
一行人收拾好了行李,只待第二天一早离开。
卓玛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江绵竹,她十五岁了,却纯真美好得像一个孩子,只及江绵竹肩高,江绵竹走近轻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卓玛眨着大眼睛,认真问:“绵竹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吗?”
江绵竹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她耳朵后的那块白纱带,点点头,“恩。”
卓玛不舍地用头蹭了蹭江绵竹的肩,“姐姐,我舍不得你。”
江绵竹微微笑,轻轻说:“画板拿出来。”
卓玛立马跑到房间里去拿画板,江绵竹捏了捏食指,抬头就看见许萧深深地看着她。
她点头笑了笑,轻轻说:“你唱歌给我听,好吗?”
许萧长腿跨了几步,走上前来,贴近她的耳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低道:“我唱歌很贵。”
江绵竹耳尖一红,心里酥酥麻麻的,脸上沾了点红晕,轻轻回:“我没钱,那就别唱了吧。”
“烈风温柔,吻过你眉睫……”他轻轻在她耳边哼了句。
这声音是真的好听,低哑磁性的声音性感撩人,江绵竹耳朵红了,鼻间全是他的气息。
下一秒,耳边的温暖没有了,他后退了一步,无奈地看着卓玛。
江绵竹看见他这样,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招手让卓玛过来,然后极轻极轻地回了句,“好听的。”
在临窗的木桌上,她耐心地教卓玛画画,黑色铅笔顺着阳光的轨迹慢慢地描绘出了一枝矜贵美丽的玫瑰,花瓣微阖,露珠在上面打转,迎着阳光,夺目绽放。
许萧在侧面看着他们画画,唇角也不自觉上扬,长指掏出手机,对着眼前这幅画拍了张照片。
她和卓玛与玫瑰都入了画,忽成美好人间。
那天晚上,江绵竹半夜惊醒,在寂静的黑夜里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响声很尖锐却又很沉钝,像是猎。枪的声音,生生把夜的静打破。
她坐在木床上,身边的林薇睡得正香,低头看了看腕表,差五分钟到凌晨三点,抬眼望了望木窗外,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急促。
她走近窗边,听到一些密集的脚步声,从河岸的那边传来,由远及近,急促带着沉重的喘息声。
目光掠过那栋与他们仅隔五十米的水泥房,她看见了一双深刻的眼睛,与她对视了十秒。
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江绵竹感觉头有点晕,颤抖着双肩,回到床上,缩回被窝。
她闭上眼,徒劳地与梦魇做斗争。
第19章 
翌日。不足七点,基站附近就聚集了一群村民,在那片不大的广场上极端兴奋地大声喊叫。
大声喊着什么“仙药”,和其他听不懂的傣族语。
江绵竹昨晚没睡好,头昏昏沉沉的,用杯中的凉开水拍了拍脸,叫醒了林薇,又去隔壁房叫关驹晖和许萧。
一进屋,她就看着许萧站在窗前,两只手撑着窗框,背后的白纱布微微突出,听见动静,转身和她对视,他的乌眸黑沉沉的,瞳孔里碎光冷淡。
江绵竹勾了嘴角疲惫地对他笑了笑,随后走近关驹晖的床,去拍他的脸,刚拍了一下,她的手就被另一只大手握住。
压得低而哑的一声:“先出去。”
江绵竹一怔,抬眼和他对视,他眸光冷淡,隐隐压着些无法探知的情绪。
“怎么了?”
“他是男的,我叫他。”
江绵竹扑哧笑了声,收回了手,微笑回:“行吧,小小~”
许萧揉了把她的短发,轻轻道:“早安,阿竹。”
江绵竹心里暖暖的,也回“早砸,萧哥~”,她对他比了个笑脸,而后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也没走远,就在门口等着,曲手玩手指,耐心地等许萧。
在这时,那些喊叫声就显得愈发清晰,一声一声,没什么规律,但显然精力旺盛。
江绵竹背抵着墙壁,闭了闭眼,将自己放空,忽略那些并不遥远的喊叫声。
许萧靠近关驹晖,用手掌倒了点凉白开,把刚刚江绵竹拍过的脸上的地方给他洗了一遍。
关驹晖在梦中感到脸上一阵冰冷,还被人抚摸,立刻就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许萧在他面前,吓得不轻。
“萧哥……”他抹了一把脸,都是冰凉的水。
许萧淡淡睨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就转身出门了。关驹晖很懵逼,扯了餐巾纸把脸上的水擦干净。
江绵竹还没睁开眼,就被人拉着往前走。
她还有些晕,迷糊开口:“许萧,有事?”
“吃饭。”低哑的声音传来。
江绵竹漫不经心回:“哦。”
“等会多吃点,可能走不了了。”
“啊,什么意思?”江绵竹还很懵。
许萧手上力度减小了,与她的手相触的姿势改为十指交扣。
江绵竹只感到手指处传来一股暖流,心也暖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
一起走到了一楼的堂厅里,一看饭桌上,队长不知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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